一場别樣的戰鬥發生了。
張大川其實很想照顧一下麻生美羽這個病号的,但奈何對方一天之内接連兩回如此“嚣張”的挑釁。
再加上近一個月以來,他也沒機會跟小狐女一起修煉,憋得的确有些多了。
于是,當麻生美羽提出需要按摩的時候,張大川就懶得再壓制自己心中的火氣了,選擇釋放自我,與這位重傷初愈的島國女忍者好好較量了一番。
時間如光陰過隙。
轉眼就到了深夜,主動挑釁的麻生美羽被張大川殺了個丢盔棄甲,最後,累得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
還是張大川抱着她去擦洗的。
不過,造成這種情況的,也不隻是張大川火力太猛烈的原因,主要在于麻生美羽自己。
大概是經曆過先前那一回險死還生的戰鬥後,讓這個女人心裡壓抑了一些東西,想要通過這場别樣的戰鬥,徹底釋放出來。
所以她全程都很瘋狂,盡情歡呼。
除了中間有一小段時間,兩人主動進入了天狐和鳴訣的修煉效果中之外,其他時刻,一直都是刻意的在保持這種純粹釋放人欲的合歡。
兩具軀體相互緊緊摟抱在一起,彼此不分你我,不留一絲間隙,細細的汗漬在兩人的肌膚上來回研磨。
身上的毛發被浸潤,形成一绺一绺的狀态。
當最後雲消雨歇之時,張大川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後腰。
先天實丹境的女忍者,的确是名不虛傳。
在不動用修為,彼此純靠體力的情況下,他真的差點兒沒吃得消。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張大川是帶傷作戰。
畢竟白天那場大戰,他身上的傷勢,可都隻是簡單處理,沒有來得及深入治療的。
好在與麻生美羽的這場男女合練,也不是純粹的“浪費”體力。
哪怕他有意的配合麻生美羽的瘋狂,不進入深層次的陰陽和鳴,但所修功法依舊在自動保持最低狀态的運轉,幫他恢複了不少氣血。
張大川沒有打擾沉沉睡去的麻生美羽,獨自去到隔壁房間,着手仔細處理了一番自身的傷勢。
都說醫者不自醫。
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張大川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勢,隻能治内傷。
外傷頂多以銀針封穴止血,想要縫合傷口,讓它快速愈合,一隻手還是不好操作。
尤其是後背的傷口,連施針都得靠以氣運針的手段。
折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張大川選擇留下一道真元屏障保護麻生美羽,離開了這處不知位于何人名下的宅邸,前去尋找玉藻幽幫忙。
他本以為玉藻幽應該是和其他人一起在客棧等自己。
結果剛一飛上天空,神識就感知到了在戰後一片廢墟的領主府廣場上,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盤坐在月下,默默修行。
“咦?”
張大川頗為驚訝,連忙動身折返,降落到了玉藻幽的面前。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他打量着玉藻幽,同時神識散開,确認周圍空無一人,連玉漣燼他們都不在。
“呀,張大哥,你回來啦!”玉藻幽的語氣很驚喜。
事實上,在張大川降落時,她就已經感知到了張大川的氣息,睜開了眼睛。
此刻更是一躍而起,直接向着張大川的懷裡撲來。
“我在這裡等你呢。”
張大川一把接住她後,便聽着小妮子笑吟吟的對自己說道。随後,她又踮腳朝張大川身後看了看,沒見到麻生美羽的身影。
不由好奇地問:
“那個美羽姐姐呢?她傷怎麼樣了?還有危險嗎?”
張大川下意識搖頭:
“她沒事了,傷勢基本恢複,隻需要花點時間慢慢靜養即可。”
玉藻幽聞言,很明顯的松了口氣,道:
“那就太好了!”
“對了,張大哥,你自己不是也受傷了嗎?你怎麼樣了?”
張大川依舊是搖頭,說:
“我也無礙,本來安頓好麻……安頓好你美羽姐姐後,我就打算去客棧那邊找你幫忙給我傷口做最後處理的,結果沒想到你在這裡等我。”
“玉叔他們呢?”
“回來了嗎?”
玉藻幽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
二話不說,拉着張大川就要回客棧,嘴裡叽叽喳喳的喊着:
“那還等什麼,張大哥,我們趕緊回客棧那邊,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了,這可拖不得。”
“至于我爹他們,早就回來啦。”
“城中那些餘孽根本沒能翻起什麼波浪,我爹他們隻花了兩個時辰,就把這些人全都找出來,清理了個幹淨。”
“隻是見你沒有蹤影,又猜到你肯定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給美羽姐姐治傷,大家都不好貿然找過去打擾你,所以就先一步回客棧中休息了。”
“我是專門留在這裡等你的,這樣不管你回來後,是去客棧還是來這邊,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們……”
伴随着兩人淩空禦虹離去的身影,玉藻幽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也由領主府廣場這裡漸行漸遠。
張大川看着身前拉着自己飛往萬仙樓客棧,一腔身心都毫無保留的放在自己身上的狐耳娘,心裡莫名多了幾分愧疚。
他在那柔軟的拔步床上與麻生美羽纏綿悱恻之時,這丫頭卻在一個人在外面吹着冷風,默默等着他。
這……
唉!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張大川不由得主動握住了玉藻幽的手,帶着感動和一絲心疼,認真叮囑道:
“下次這種情況,你就别這樣等我了。”
“那夜溟和他手底下的忠誠部衆雖然都已經被清剿,但這城中保不齊還有其他危險人物潛藏。”
“就算沒有,你身為天妖體,也難保會有人看出來你的特殊,铤而走險。”
“你若是因為在這裡等我而出了什麼意外,那我會抱憾終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