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99章 懷疑
于向念看着大家都沒注意她,悄悄走進堂屋裡,掀起白布看了一眼。
死者的确是白梅,全身還是濕的,加之泡了一夜的雨,她的臉浮腫又灰白。
于向念又去白梅的卧室裡探尋了半天,還是沒什麼發現。
她有着一肚子的疑問和懷疑。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白梅出去幹什麼?
她的家人難道不知道她昨晚出去了?
瘋子為什麼要取她的命?
正思考時,丁雲飛走了進來,驚愕的問:“念念,你怎麼也來了?
”
于向念回:“同事一場,我來看看她。
”
丁雲飛說:“這裡死了人不吉利,你快走。
”
于向念看到了丁雲飛眼角未幹的淚痕和滿臉的傷悲。
看上去真的很悲痛,可于向念還是覺得他有問題。
畢竟,丁雲飛上一世就是有前科的人。
而且,大晚上的白梅出門,不是有什麼非辦不可的事,就是叫她出門的那個人,是她特别信任的人!
而,瘋子絕不是她信任的人!
于向念離開白梅家,去找平哥幫忙,找公安了解了情況。
白梅和瘋子的屍首是今早一個的村民發現的。
兩人死亡的原因都是髒器損傷而亡,很大原因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損傷了内髒。
白梅的确有遭遇性侵的痕迹,下身發現J液,頭部有被鈍器所傷的痕迹。
公安的推斷就是,瘋子性侵了白梅,又将白梅扔下山,可能不小心自己也摔了下去。
現在沒有DNA技術,沒有精密儀器和高科技技術輔助辦案,案件的初步定論就是這樣。
從公安局出來,平哥費解的問:“那女人一心想害你,你怎麼想幫她翻案?
”
于向念回:“我不是想幫她,我隻是不想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
于向念回到家時,程景默已經在做飯了。
于向念胸口悶着一口氣,不上不下,對着電風扇吹着風,冥想。
程景默從廚房走出來,看見頭發被吹的一團糟的于向念,問:“你在想白梅的事?
”
他今天也聽說了這件事。
而且,他下班回到家,沒見到單車,隻有八仙桌上胡亂丢着的菜和肉,看得出于向念走的很急。
于向念擰起眉頭說:“我就覺得死的很蹊跷。
”
程景默面色淡淡,“丁雲飛最近跟四個戰友分别借了五十塊錢,說是準備彩禮。
他前天請假離開部隊準備結婚,結婚的日子定在本月初八,也就是四天後。
”
于向念坐在椅子上,矮着站在一邊的程景默半個身子。
聞言,她頭一偏,眼簾掀起斜睨着他,“你調查他?
”
頓了頓,她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你也懷疑他!
”
“沒有。
”程景默淡聲說:“出了事,例行調查。
”
于向念站起來說:“例行調查不歸你管!
”
程景默還是那樣子,“從這些方面看,他沒問題。
”
于向念笑,她有種被人懂了的感覺。
“程景默,你也懷疑。
”她說,“我想去現場看看,你能陪我去嗎?
”
她今天一天都想去看看,可她害怕。
她怕,夢境中的事情會真實發生。
程景默說:“飯還沒煮好。
”
“吃什麼飯啊!
”于向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快走快走!
”
“我換換衣服。
”
現在五點半,南城的夏季八點左右太陽才落山。
程景默穿着便裝騎上單車載着于向念,來到了山腳。
沒有路,單車騎不上去,兩人隻能徒步上山。
一路泥濘到了山崖邊,地上隻有密密麻麻的腳印,現場痕迹完全被破壞了。
“我下去看看。
”程景默站在崖邊,向山崖下看去。
“别去!
”于向念拽住他的衣角,面露怯色,“就我一個人在上面,我怕有人把我也推下去。
”
程景默:“···”不知道該說她謹慎還是有被害妄想症。
于向念說:“反正山崖下面也不會有人下去,我們明天再叫兩個人來又下去看,今天就先找找上面,看有沒有發現。
”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所有痕迹都被沖刷幹淨,今天一天,又有那麼多人來過這裡看熱鬧。
即便是程景默這麼擅長野外偵察作戰的人,在四下搜尋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
太陽已經落山,兩人無功而返。
下山的路很滑,于向念走一步滑兩步,程景默伸出手說:“抓住我。
”
于向念毫不客氣的抓起他的手,握住。
他的手掌厚實,還有很多繭子,握上去感覺踏實溫暖。
程景默推測說:“既然先實施強奸,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昨晚那麼大的雨,瘋子總不可能在雨中進行。
”
毫無所獲的于向念有些洩氣,“電視劇裡播放的那些變态,就喜歡在雨夜裡先奸後殺。
”
程景默欲言又止。
其實他想說,雨水溫度那麼低,沖刷在那部位,冰冰涼涼的,應該是沒實施侵犯的欲望。
程景默想了想又問:“能跟我講講,你說的那些變态,作案的手法和規律?
”
兩人探讨着變态作案的話題,一路下了山。
回到村裡,還聽見大家議論這件事,兩人也湊過去聽聽。
在探知瘋子的住處後,兩人都去了瘋子住的地方。
于向念站在瘋子的住所前,都驚呆了。
說是人住的地方,不如說是一個牲口圈。
這是一個土基圍城隻有十多平米的“房子”,其中一面開着一個僅一人可出入的口,連門也沒有。
“房子”裡面鋪着的是稻草,還有幾件破破爛爛的衣服。
破爛的茅草屋頂,漏雨漏的地面的稻草都濕了。
站在入口處,便能聞到裡面散發出的糞便的惡臭。
于向念捂着鼻子,嫌棄的說:“這也是人住的地方?
”
她沒注意到,程景默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
他彎下身子,垂着眼簾進去裡面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
“應該也不是這裡。
”他沉着聲音說。
兩人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