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不能行走?
”陳江河詢問鄭庭芳。
鄭庭芳嘗試着從沙發上走下來,由于王海下手很嚴重,導緻她暫時沒有辦法獨立行走。
陳江河見狀說道:“看來我隻能先把你送去醫院,再把王海送去警察局。
”
鄭庭芳想了想後說道:“不用,你隻要幫我打120就行,把王海送去警察局比較重要。
”
“也行。
”陳江河采納了鄭庭芳的意見。
等到120到來之後,陳江河把鄭庭芳抱上救護車,然後目送救護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他回到别墅之中,看着蜷縮在角落裡的王海說道:“别裝蒜了,跟我走吧。
如果你能夠真心悔過,将來肯定能夠争取減免刑期,興許過個二十年就能出來了。
”
王海猛地擡頭,死死盯着陳江河。
“我可以去警察局,但是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夠回答我,否則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
“當初你殺死馬伯雄之後,江南一帶傳得沸沸揚揚,警方為什麼沒有把你逮捕起來?
你不是馬伯雄,沒有所謂的後台,沒有可能躲過警方的追捕,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
陳江河樂了,“你真想知道?
”
王海颔首。
陳江河打開煙盒,給王海遞了根煙後幫他點燃,随後也給自己點了根。
二人吞雲吐霧,難得的平靜下來。
“我跟你說個故事吧,關于我跟大哥在外面闖蕩的故事。
”陳江河吐了個煙圈後說道。
王海聽到陳江河口中的那位大哥,頓時愣住了。
一幅幅美好的回憶畫面浮上心頭,讓他眼眶微紅忍不住落淚,那是王海最快樂的時光。
在那段時光裡,兄弟情義是最牢不可破的東西。
隻是。
回不去了。
聽着陳江河述說他與劉建柏的事迹,王海心情跟着起伏不定,又情不自禁為二人的經曆歡呼喝彩。
陳江河與王海足足抽光一包煙,才把他與劉建柏的故事說完。
王海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陳江河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成為了華國最年輕的将官,也難怪陳江河屢次突破底線卻沒有任何麻煩,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他也明白過來,自己的那位大哥也是華國的英雄,是當之無愧的烈士!
和二人相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個渣滓!
王海擦拭眼眶的淚水後問了陳江河一個問題,“如果當初,我和你們一樣選擇去當兵,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
陳江河思考良久後答道:“道路是蜿蜒曲折的,你的性格早就注定了今日的結局。
”
“我明白了。
”王海神色黯然。
與此同時。
别墅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王海手中的煙頭應聲落地,癱坐在地上大笑不止。
王婧姗帶着幾名警員從外面進入,幾名警員馬上把王海控制起來,王婧姗則是走到陳江河面前,“你沒事吧?
”
“我能有什麼事兒?
”陳江河失笑。
王婧姗這才松了口氣,讓自己的同事先把王海帶走。
别墅裡隻剩下二人,王婧姗才說道:“說說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
陳江河粗略将事情的經過告訴王婧姗,王婧姗狐疑地打量着陳江河,“你是不是跟這個什麼鄭庭芳有一腿?
不然你也不會輕易出手,我還是很了解你性格的。
”
“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陳江河臉上唯有苦笑
王婧姗自然不信,循循善誘地說道:“不用害怕,就算實話實說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
陳江河心中好笑。
如果他說跟鄭庭芳有一腿,那麼王婧姗肯定會揪着不放。
他太了解女人了。
“你誤會了,我跟鄭庭芳隻是互相幫助而已,之前她幫過我幾次,我這算是償還人情。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陳江河說道,王婧姗連忙阻止陳江河不讓他發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
以後你不要輕易發誓,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
陳江河回過味來,這不還是不相信他麼?
得!
他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對了,我還有件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下周我可能要搬去東海了。
”陳江河說道。
在他預想中,王婧姗一定會不舍。
令他沒想到的是,王婧姗居然笑着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江總生日宴上傳來的消息。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早就想好了退路,家裡幫我疏通關系準備調任東海某個區,應該離千鶴集團不遠。
”
陳江河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王婧姗。
王婧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這是正常調任,可不是沖着你去的哦。
”
“行吧,我明白了。
”陳江河看破不說破。
王婧姗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我先帶人回去調查審訊,如果你有什麼線索的話即使跟我說,一有進展我也會通知你。
”
“再見。
”
送走了王婧姗,陳江河前往醫院。
他不得不感慨自己跟醫院還真是有緣分,不管去到什麼地方,都要先去一趟醫院。
鄭庭芳所受的傷不算嚴重,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陳江河來到醫院的時候,鄭庭芳身上的傷勢已經處理完畢,并且已經被移送入普通病房。
看見陳江河到來,鄭庭芳露出勉強的笑容。
“王海呢?
”她問。
陳江河淡淡說道:“已經送去警察局了,法律會給出正确的審判。
”
鄭庭芳點點頭。
“看得出來,你心中還惦念着他,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陳江河說道,鄭庭芳卻連忙搖頭否認,似是害怕陳江河誤會似的,“在他對我動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裡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
陳江河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鄭庭芳擡眸盯着陳江河的眼睛,似有春波流轉,陳江河立馬挪開目光沒有與這個女人對視。
鄭庭芳莞爾一笑。
“陳江河,你這次救了我的命,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
”她問道。
陳江河支支吾吾道:“就當我在償還你的人情,報答之類的就不必了。
”
“那可不行,這可是救命之恩。
”鄭庭芳說道。
“要我說,我得以身相許才行,或者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
”
“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