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後退半步。
而且連連擺手道:“那可不行,就算你答應我也不答應。
”
有必要跟鄭庭芳說清楚,免得日後糾纏不清。
鄭庭芳目光幽怨地說道:“你可别忘了,到現在你還欠我兩個人情,而且你還曾經答應我,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你都能夠滿足我。
身為男人,你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
“呃……”
陳江河進退兩難。
鄭庭芳又笑着說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
剛才說那些都是鬧着玩的,這次你救了我的性命,對我來說乃是大恩大德,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别再拿剛才那一套來吓唬人了。
”陳江河暗自松了口氣。
面對鄭庭芳這種妩媚的女人,有時候挺難把持自己的。
說不定哪天就真的破功了。
鄭庭芳語氣更加幽怨了,“聽得出來,你好像很嫌棄我。
不過也是,你可是大好青年,怎麼會看得上我這種風塵女人?
”
陳江河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便說道:“你好好休息吧,你身上的傷勢挺嚴重的,需要好好休養。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
不等鄭庭芳說些什麼,陳江河便轉身離開。
鄭庭芳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開口挽留陳江河,隻是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不見。
有些話她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告訴陳江河。
她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闆發呆,經過這幾次的事件之後鄭庭芳逐漸認識到陳江河才是她從小到大傾慕的那種男人,之前她憑借人情要挾陳江河陪她也不是開玩笑。
可惜的是,鄭庭芳知道自己是個壞女人,配不上陳江河。
想到這裡,鄭庭芳不禁苦笑道:“如果能早一點遇到陳江河就好了,或許我現在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
很遺憾。
這世界從來沒有後悔藥。
彼時。
陳江河快步離開醫院。
如果可以,他不怎麼願意跟鄭庭芳這種女人打交道。
以他看人的經驗,鄭庭芳有些話是以開玩笑的形式說出來的,但未必不是她的真心話,所以還是離她遠一些比較好。
離開醫院之後,陳江河才松了口氣。
他開車回到家中,洗了個澡之後在床上打坐運氣。
當陳江河安靜到極緻,并且腦海深處最為平靜的時候,陳江河感受到體内流動着許多縷‘氣’。
這些氣按照固有的軌迹在他體内流轉。
如此往複。
當一縷内氣遊走完全身上下回到起始點之後,陳江河感覺自身精力充沛了許多,讓他不禁喃喃道:“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周天運氣?
要怎麼做,才能進行大周天運氣?
”
陳江河嘗試着幹預内氣的流轉,最終發現隻能影響小部分。
他睜開眼,嘗試着把氣運轉到掌心之中。
一縷縷内氣凝聚于掌心上,而後被陳江河擡手擲出,不遠處的牆壁上突兀地出現了個小洞,殺傷力堪比一把鋒利的小刀!
“如果我能夠更加熟練使用内氣,豈不是能夠達到子彈的殺傷力?
”陳江河有些興奮。
于是他再次進行試驗。
經過幾次試驗之後,陳江河的内氣幾乎被耗空,導緻他十分虛弱。
不過他很高興,因為他已經初步掌握了内氣外放的使用竅門,可以在十米範圍内以無形的手段殺死任何人,但想要達到子彈一樣的殺傷力,陳江河還差了些火候。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宗師,果然有些竅門,是我小觑這些門派了。
”陳江河喃喃自語。
根據衛建東所言,五毒門有宗師坐鎮。
一旦五毒門的宗師出動,那麼陳江河将會迎來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敵人。
“我得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内強大起來,否則我有可能不是武道界宗師的對手。
”陳江河喃喃自語。
要是死在對方的手中,那樂子可就大了。
陳江河思索過後把五色石取來,直覺告訴他五色石中的能量或許跟内氣有關,他嘗試着動用内氣把五色石包裹起來,但這塊五色石像是銅牆鐵壁似的根本無法滲透進去。
這就使得陳江河徒勞無功。
“是了,如果隻動用内氣就能提取五色石的能量,那麼形意門的祖輩也不會将其傳承至今。
”陳江河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因為他聽辛鴻飛提起形意門的曆史,形意門可是出過不少宗師的,隻是到了最近這幾代才漸漸凋零。
嘗試了幾種方式未果,陳江河隻能暫時放棄打算。
叮鈴鈴!
床頭傳來電話鈴聲,陳江河取來手機,看了眼後發現是張小樓的來電。
想起上次他讓人暗地裡告訴張小樓關于張千鶴的病訊,陳江河意識到張小樓很有可能是為此事而來,深吸了口氣後才接聽電話,“小樓,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
張小樓語氣低沉地說道:“陳大哥,我能見你一面嗎?
”
陳江河想都沒想就答道:“可以,你在哪兒?
”
張小樓報了個地址,并不是臨州大學校園,而是市中心的某個公園。
陳江河估算了下路程,對張小樓說道:“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等我到了再說,知道嗎?
”
“嗯,好……”
陳江河放下手機立馬趕往市中心的公園,看見了正坐在湖畔長椅上發呆的張小樓。
他腳步一滞,沒有急着上前。
張小樓的背影是如此單薄與孤獨,讓陳江河難免升起一些心疼。
猶豫了片刻,陳江河才走上前坐在張小樓身旁,張小樓覺察到陳江河的到來後扭頭看向他。
憑借着公園内暗淡的燈光,陳江河看見張小樓稚嫩的面龐上好像多了幾分憔悴以及傷感,陳江河歎道:“張叔的身體狀況你都知道了吧?
唉,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要振作起來。
”
張小樓咬着下嘴唇,極力控制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縱使如此,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沙啞,“陳大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然我可能等到我爸爸離世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那樣的話,我的人生會留下許多遺憾。
”
“但我現在很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
“陳大哥,你能告訴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