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婷吓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
陳江河按住她的肩膀,并且低聲說道:“陸永除了打你之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
周淑婷搖頭。
陳江河這才放下心來,看來自己來得不算晚,事情還有補救的餘地。
“你好好坐在這裡,我去教訓他。
”陳江河說道。
周淑婷突然伸手抓住陳江河的手臂,對他微微搖頭,“陳大哥,陸永的父親是東海市的商業巨鳄,他的二叔好像是區裡的大員。
你千萬不要太過分,不然我怕……”
“我懂,你放心吧。
”陳江河說道。
陸永把目光轉移到陳江河身上,“喲呵,既然你都知道我陸家的來曆,居然還敢上門讨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
陳江河走到陸永面前。
陸永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使得他說話也變得不利索。
皺眉喝道:“你想幹什麼?
”
啪!
陳江河一巴掌将陸永抽飛。
陸永摔在地上,手中的皮鞭也應聲落地。
陳江河俯身撿起皮鞭,打量着手中皮鞭,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皮鞭上存在着一些鋒利的倒刺,可想而知周淑婷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陳江河,你在幹什麼?
這可是陸少,你怎麼敢對陸少動手?
”周品國立即走上前,攔在陳江河面前。
陸永捂着自己的臉。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人扇過耳光,這是頭一次。
這一巴掌扇得陸永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
“媽的,你找死!
”陸永大喊。
“我現在就找人來把你弄死,你現在給老子下跪還來得及。
”
話音落下。
後門那兒瞬間湧入四名體格健壯的保镖,一下子就把陳江河圍了起來。
陸永捂着自己的臉頰,惡狠狠說道:“你怎麼還不跪下?
是不是覺得,我奈何不了你?
”
陳江河冷着臉不語。
周品國這時竟也苦口婆心說道:“陳江河,我看在你确實對我女兒真心着想的份上,勸你給陸少下跪認罪。
隻有這樣,陸少才有可能原諒你,否則後果你應該明白。
”
“住嘴,你給我滾一邊去。
”陳江河說道。
“等我教訓了陸永,再來教訓你這個不合格的父親!
”
周品國吓得一哆嗦,咬牙切齒說道:“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那你就一意孤行吧,我懶得救你。
”
他轉頭對陸永說道:“陸少,這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隻有拳頭才能讓他信服。
”
陸永颔首,将周品國推到一邊去,這才對幾名保镖說道:“動手,讓他跪在我面前!
”
“是!
”
四名保镖再次緊逼。
陳江河眸光一寒,擡手揮出一鞭。
啪!
鞭子的末端竟然發出爆鳴聲,顯然已經超越了音速。
而站在陳江河面前的二人則是被這一鞭子抽飛,倒飛出去四五米,直接喪失了戰鬥力。
剩餘二人驚疑不定,站在原地沒敢對陳江河繼續動手。
陳江河動起手來可謂毫不留情,蓦地轉身再次揮出一鞭子,抽得二人倒飛出去,摔破窗戶玻璃之後落在别墅外的花園中。
陸永和周品國都吓傻了。
這種手段,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陸永大驚之後更加惱怒,“原來是一個莽夫,我勸你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不要再自誤。
”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陳江河冷眼看向陸永。
後者迎上陳江河冰冷冷的目光,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身子也忍不住發出顫抖。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永問道。
陳江河步步緊逼。
周品國正想說些什麼,陳江河橫了眼他之後說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否則連你一起揍。
”
一句話而已,就讓周品國不敢再吱聲。
陸永已經被陳江河逼到角落裡,陸永惱羞成怒之下破口大罵道:“姓陳的,你莫不以為東海是你撒野的地盤?
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陸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
陳江河扔掉皮鞭,令陸永松了口氣。
他誤以為陳江河已經害怕了,臉上浮現出得意與冷笑,“看來你是個聰明之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
“你誤會了。
”陳江河淡漠地說道。
“什麼?
”
陸永脫口而出。
回應他的,是陳江河的一記拳頭,正中陸永的左側臉頰。
陳江河已經收着打,否則一拳能夠把陸永的腦袋轟碎!
饒是如此,陸永嘴裡也開始吐血,咳了幾下之後吐出幾顆沾染着血絲的牙齒。
“你……”
“你怎麼敢打我?
!
”
砰!
又一拳落下,陸永牙齒掉了大半。
陳江河淡淡說道:“我不僅敢打你,還敢打死你,你信不信?
”
陸永快被逼瘋了,咬牙切齒說道:“這是我與周家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
”
“那你告訴我,将來你會迎娶周淑婷麼?
”陳江河問出這個問題,擺明是要讓周品國認清楚現實。
陸永擦拭嘴角血迹後,不以為意地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将來的老婆至少也是張小樓那種層次的存在,怎麼可能迎娶周家的丫頭?
說白了,我就是想玩玩而已,她沒有資格嫁入陸家。
”
周品國聞言臉色大變。
支支吾吾道:“陸少,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向我保證一定會迎娶我女兒的。
”
“呵呵……”陸永嗤笑。
“我就是随口一說而已,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要我說,你還真是沒腦子,真以為我陸永會把阿貓阿狗娶回家麼?
”
周品國眼神也變得如同一堆死灰,終于明白小醜就是他自己。
周淑婷深感恥辱,掩面痛哭。
陸永惡狠狠看向陳江河,“打你也打了,現在你可以帶着周淑婷離開,我不會再追究你的過錯。
”
陳江河冷笑。
陸永說的話就像是放屁,不值得相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已經記住我的模樣和姓名,現在讓我離開不過是希望我不再對你動手而已,等你安全之後會向陸家求救,同時還讓陸家派人追殺我,對麼?
”陳江河反問。
陸永笑得很勉強,連忙否認陳江河的猜測。
陳江河幽幽說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陸家吧?
我給你打電話的機會,讓陸家派人來這裡,把我們之間的恩怨矛盾一一清算。
”
陸永臉色微變。
聽陳江河的口氣,他似乎真的不懼怕陸家。
那麼,陳江河的底氣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