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對陳江河可謂恨之入骨。
活了一輩子,還從來沒被人打過臉,更别說被打得這麼慘了。
這是頭一回!
“好好好,既然你給了我機會,我自然不能辜負你。
”陸永先是警惕地看了眼陳江河,發現他确實沒有阻攔的意圖,便迅速撥通父親陸二河的電話,急切地說道:“爸,我在東園别墅這兒被人打了,對方氣焰嚣張咄咄逼人,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您快帶人過來。
”
“什麼?
!
”
陸二河正在公司召開高層會議,聽到兒子的話瞬間就炸了。
陸永是他唯一的兒子,現在居然被人上門暴揍?
短暫震驚與憤怒過後,陸二河沉聲道:“好,我知道了,你盡量拖着那個人讓他别走,我現在就趕過來。
”
陸永咬牙切齒地說道:“您記得帶上福叔,這家夥好像有點實力,把我幾個保镖都廢了。
”
陸二河聽後火冒三丈,當即說道:“好,我明白了。
”
結束通話。
會議室内的集團高層都在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陸二河,平日裡這位陸總喜怒不形于色,今兒個居然暴跳如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二河深吸了口氣,迎上衆人的目光說道:“諸位實在是抱歉,我家裡發生了點事情,需要火速回去處理。
今天接下來的會議就由劉總主持,陸某先行告退。
”
不等衆人說些什麼,陸二河擡步匆匆離去。
會議室内瞬間議論紛紛。
“陸總家裡出事了?
”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挑釁陸家,真是活膩了。
”
“我隐約聽出來,好像是陸總家的少爺打來的電話,好像說是在家裡被人欺負了。
”
“嘶,還有這種事情?
”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登門毆打陸家公子,可以想象的是這個人後果會很嚴重。
”
“……”
陸二河叫上自己的貼身保镖榮福匆匆離開公司,趕往陸永平日裡居住的東園别墅。
“膽敢對我兒子動手,我不把他雙手剁掉如何能夠平息怒火?
”陸二河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象喃喃自語。
榮福連忙說道:“陸總放心,這些宵小之輩翻不起風浪,我一隻手就能将其毀滅。
”
陸二河點點頭。
對于榮福的實力,他沒有絲毫懷疑。
東園别墅。
陸永冷笑着對陳江河說道:“你等着,我父親已經快馬加鞭過來。
”
周品國聞言臉色煞白,焦急地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如果讓陸二河知道這件事情由周淑婷引起,更加不可能答應讓周淑婷嫁入陸家!
說不定自己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該如何是好?
周品國思來想去沒有頭緒,隻能将一切責任推到陳江河身上,如果不是陳江河冒冒失失跑來陸家鬧事,怎麼會發生眼下這種事情?
不錯!
都是陳江河的錯。
陳江河站在陸永面前,陸永底氣已經足了許多。
看見陳江河始終沒有開口,陸永嗤笑道:“怎麼,你是不是已經害怕了?
”
“我告訴你,晚了!
”
陳江河聞言搖搖頭,“誰說我害怕了?
”
陸永神色一滞,倒是沒想到陳江河的嘴竟然這麼硬,冷哼道:“看來你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在陸家面前你連蝼蟻都算不上,頂多隻能算是一粒塵埃罷了。
你現在給老子下跪賠罪還來得及,若是我父親到了你再悔改的話,那就已經晚了。
”
“你提醒了我。
”陳江河說道。
“什麼意思?
”
陸永不明白陳江河此話何意,心中卻升起一股濃濃的警兆。
下一刻。
陳江河擡手拍了拍陸永的肩膀!
一股磅礴的力道在陸永肩膀上散開,使得陸永膝蓋難以承受,緊接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陸永發出哀嚎,覺得自己膝蓋已經碎裂。
當他回過神來發現正跪在地上,臉色因為憤怒而迅速漲紅,咆哮道:“陳江河,你到底想幹什麼?
若是讓我父親知道你這般羞辱我,我父親一定會讓你在我面前跪上三日三夜!
”
“還在嘴硬?
”陳江河笑了。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永驚恐萬分。
直到現在。
陸永終于明白過來,陳江河就是一個瘋子。
在父親與福叔到達之前,最好不要招惹這個瘋子。
陳江河淡淡說道:“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你要做點什麼。
比如說,向周淑婷道歉,為你做過的事情賠罪。
”
“下跪,磕頭。
”
陸永咬牙說道:“你讓我給一個女人下跪磕頭?
陳江河,你瘋了嗎?
”
陳江河面無表情地說道:“瘋沒瘋,你應該清楚。
”
陸永自然不可能答應。
但轉念想到陳江河确實是個瘋子,現在不宜忤逆他的意思,便咬牙說道:“我知道我做了對不起周淑婷的事情,但是能不能換一種方式,比如說給周淑婷賠一筆錢?
”
陳江河與周品國都看向周淑婷。
周品國急忙向女兒搖頭,并且說道:“周淑婷,你可千萬不要害死我,差不多得了,這位可是東海陸家的太子爺!
”
周淑婷咬了咬嘴唇,擡頭看向陳江河。
當她看見,陳江河自信的眸光之時,周淑婷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舉動。
若是以前的周淑婷,肯定會息事甯人,不可能得罪陸家太子爺。
但現在……
她知道陳江河已經徹底得罪死陸永,陸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所以周淑婷打算與陳江河一起承擔這一切!
周淑婷覺得,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做出的最正确的決定。
“陳大哥,我不稀罕陸家的臭錢,我隻想讓陸永給我下跪賠罪。
”周淑婷一字一句說道。
“姓周的,你是不是瘋了?
”陸永大叫。
周品國也哀嚎道:“周淑婷,你他媽的真是想害死老子,你自己想死可不要拖上我。
”
陳江河一腳将陸永踢飛,然後提着他的脖子扔到周淑婷面前,“老實點,否則我會好生伺候你。
”
陸永牙齒幾乎咬碎了。
他擡頭看向周淑婷,一雙陰鸷的眼睛裡充滿濃濃的怨毒,“周淑婷,你當真要我下跪?
”
周淑婷一開始還真被陸永怨毒的目光吓到。
但陳江河又給予她諸多自信,因而周淑婷說道:“不錯,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
“好!
”
陸永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咬牙說道:“我跪!
”
話音落下。
衆人耳畔響起咚的一聲悶響,陸永這位陸家太子爺當衆下跪,跪在周淑婷的面前。
周淑婷心神震動。
這一幕成為她腦海深處無法磨滅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