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嘴巴真碎!
”江愁眠牙根癢癢,很想把許玲珑拉進院子裡教訓一頓。
“小孩子不懂事,說着玩的。
”陳江河失笑道。
“不必在意。
”
江愁眠鼓着氣說道:“我當然知道,就是怕她在外面胡說八道。
”
不等陳江河勸說,江愁眠又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我記得從外門進入内門有一條很長的索道,你走那條索道的時候不害怕嗎?
”
江愁眠有許多話想要跟陳江河說。
陳江河一一解答,二人進入江愁眠清修的地方,江愁眠向陳江河介紹這個地方,“這是我平時清修的地方,二樓是我的住處,我帶你上去看看。
”
“這不方便吧?
”陳江河幹咳。
江愁眠臉色微紅,咬了咬嘴唇說道:“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麼久不見面,難道你不想我嗎?
”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江河若是沒有點表示還真說不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
”
幹柴遇烈火,越燒越旺。
夕陽西下,斜陽餘晖透過窗戶灑落在二樓的大床上,江愁眠靠在陳江河身上,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
當真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讓人念念不忘,回味無窮。
“幾個月不見,你又厲害了呢。
”江愁眠嬉笑道,陳江河看着嬌羞可人的江愁眠,欲要再戰三百回合,江愁眠擡手擋住陳江河的嘴唇,“我不行了,待會還要帶你去見師姐。
你把我折騰得這麼厲害,待會怎麼好意思見她?
”
江愁眠口中的師姐自然是清平師太。
陳江河心想也是,遂點頭說道:“聽你的,不過要是讓她知道咱們在峨眉派内做這種事情,會不會被她扔出去?
我聽說峨眉派弟子都不得近男色,隻能靜心苦修。
”
“那都是以訛傳訛,峨眉派内門從來不禁止女弟子婚嫁,隻是要經過門派同意才能帶男子進來。
不過我在峨眉派的地位不低,除了師姐外沒人能夠管得了我。
”江愁眠有些小得意,直到這時陳江河才發現江愁眠竟然已經具備甲等修為,再過一兩年的話應該就能成為宗師級武者,堪稱天資過人。
也難怪清平師太會代師收徒。
這般天賦傑出的弟子,一定會被武道界各大門派争搶。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江愁眠有些小小的驕傲。
陳江河由衷說道:“确實厲害,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先天。
”
“真的嗎?
”
江愁眠狐疑,不太相信陳江河所說的話,陳江河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這次來峨眉派,就是為此而來。
”
“等等,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江愁眠想要跟陳江河比較一下,但當她得知陳江河已經是宗師巅峰之時,激動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甚至還有些失落地說道:“你都已經這麼強了嗎,我一開始還以為拉近你我之間的差距了,沒想到差距越來越大了!
”
尤其是當她知道陳江河強勢擊敗齊世玉的時候,更是大吃一驚。
這說明陳江河的實力已經不亞于半步先天!
甚至直逼先天!
“唉,我還是不跟你比了,跟我自己比較就好了。
我相信,隻要我腳踏實地,總會有踏入先天境界的那日。
”江愁眠并沒有氣餒,陳江河的強大反而激起她的好勝心。
陳江河看見江愁眠這副模樣,心中多少有些欣慰,“不必氣餒,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這次來峨眉派就是想幫你的。
”
“幫我?
”江愁眠越發疑惑。
陳江河點點頭,将一個瓷器瓶取出來遞到江愁眠面前,江愁眠接過之後問道:“這瓷器瓶是什麼寶貝嗎?
”
“這個瓷器瓶裡有幾顆凝氣丹。
”陳江河解釋。
随後。
他又拿出另一個瓷器瓶,并且說道:“這個瓷器瓶裡裝的是龍血丹,你可要記住了。
”
江愁眠看見陳江河臉色凝重,下意識挺直腰杆側耳聆聽。
陳江河把兩種丹藥的功效告訴江愁眠,并且特别叮囑她服用丹藥的注意事項,江愁眠一一記下,最後陳江河神色嚴肅地說道:“關于丹藥的事情,不可讓别人知道,明白嗎?
”
江愁眠知道這件事情關乎重大,“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隻是你把這麼貴重的丹藥送給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要不你還是留着給自己吧?
”
“你跟我客氣什麼?
難道你就不想跟上我的腳步?
”陳江河反問。
江愁眠抿嘴,明白了陳江河的意思,重重點頭道:“好,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
若是想跟陳江河長相厮守,隻能不斷努力追趕上陳江河的腳步。
“還有,接下來我要傳授你一部功法,你記住之後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清平師太。
”陳江河神色依舊嚴肅,江愁眠知道個中利害關系,繼續點頭答應。
陳江河花了一個小時給江愁眠講解《玄黃經》。
江愁眠起初如在雲霧之中,幸好陳江河耐心為她解答,讓她漸漸明白《玄黃經》的可怕之處,“江河,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告訴我,我怕我無法幫你保守秘密。
我知道先天是武道的天花闆,你的功法讓我意識到天外有天,強如先天隻是這條路上的起點而已。
”
陳江河拍拍她的手。
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愁眠明白了陳江河的意思,“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等你下次見到我的時候,沒準我已經是築基期的煉氣士了!
”
陳江河撫摸着江愁眠柔順的長發,語氣柔和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走這條路需要穩紮穩打,萬萬不可急功近利。
一旦走火入魔,便前功盡棄。
”
江愁眠已經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好啦好啦,我知道這些事情急不得,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
陳江河歎了口氣。
“要不……”
“我想個辦法把你帶下山吧?
讓你一個人待在峨眉派,我仍然有些放心不下。
”
江愁眠連連搖頭,“不行的,當初是峨眉派救了我,我要履行承諾在這裡待三年。
三年時間說長也不長,很快就過去了。
”
“而且這裡的人對我很好,我在這裡沒有受過任何委屈。
”
“唉……”
陳江河再次歎息,隻能尊重江愁眠的決定。
江愁眠把丹藥放到抽屜裡,并且對陳江河說道:“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就說是從别的地方得到的,反正不會把你透露出去。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峨眉派的弟子都很正直,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
陳江河苦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二人閑聊的時候,許玲珑再次出現在院子門外,告訴二人掌教要見二人。
峨眉派掌教便是清平師太。
看見江愁眠與陳江河從院子裡走出,即使二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許玲珑還是發現了江師叔跟之前有些不同,臉上分明多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紅暈。
她幹咳道:“江師叔,你剛才開心了嗎?
”
江愁眠一愣,“開心,當然開心。
”
“我說的不是這個開心,而是……”許玲珑暗示,江愁眠終于明白小丫頭說的是什麼,氣得牙根癢癢,“許玲珑,你是不是皮癢了?
看來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不可!
”
陳江河見狀不禁失笑。
看來江愁眠果然沒有騙他,峨眉派内部的氛圍确實不錯。
許玲珑把話帶到之後就識趣離開,沒有跟着二人前往主殿,她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
陳江河與江愁眠來到主殿。
主殿就像是古代帝王處理政務的宮殿,處處都散發出曆史的厚重感。
步入主殿。
二人都不由自主控制自己腳步,不至于發出突兀的聲音。
走到最盡頭,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道姑背對着二人站在那兒,江愁眠上前問候:“師姐,我們來了。
”
“清平師太。
”陳江河亦開口問候。
清平師太轉身,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最後點點頭說道:“我正好有話問你們說。
”
隻是話到嘴邊,清平師太皺眉打量着江愁眠泛起些許紅暈的臉頰,讓江愁眠臉色滾燙,連忙低下腦袋不敢直視清平師太的眼睛,清平師太幽幽說道:“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們本就是戀人關系,況且你們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幹柴遇到烈火越燒越旺。
我峨眉派并不是少林,不會要求弟子遵守那些滅人欲的戒律清規。
”
雖說如此,江愁眠還是有些心虛。
清平師太笑了笑,對二人說道:“好了,我已經是個百來歲的老家夥了,跟你們說這些确實不合适。
這次讓你們來,其實是想請陳江河幫我一個忙的。
”
由于峨眉派對江愁眠不錯,因而陳江河對峨眉派有些許好感,所以樂得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給峨眉派提供幫助,“師太但說無妨,隻要我陳江河能夠幫得上忙,自然不會吝啬。
”
清平師太先是感謝了一番陳江河,這才将想要讓陳江河幫的忙娓娓道來。
陳江河聞言一怔。
“師太的意思是想讓我成為峨眉派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