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師太想讓陳江河幫的忙是出席武道界比武大會。
武道界比武大會是十年一次的盛會,各大門派将會派出各自門派的佼佼者與各大門派切磋,表現最為優異的将會獲得一些藥材獎勵,但由于峨眉派的宗師實力不算太強,所以每次都幾乎是吊車尾的,清平師太希望陳江河能夠幫一次忙,讓峨眉派赢一次。
所以陳江河才會認為清平師太想讓他加入峨眉派。
清平師太淡淡說道:“原則上來說是這樣的,否則你無法代表我們峨眉派參加比武大會。
”
“可我現在是昆侖的成員,而且武道界的人恐怕都認識我,讓我代表峨眉派出戰恐怕有些不妥。
”陳江河提出心中的疑惑,清平師太早就料到這點,對陳江河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當峨眉派的供奉長老,挂個名字而已。
如果能夠在比武大會上拔得頭籌,我可以将得到的藥材分一半給你。
”
“有什麼藥材?
”陳江河關心的是這點。
清平師太如實答道:“有三千年份的靈芝,玄冰草,紅楓果等藥材。
”
陳江河一聽有這幾種藥材,眼睛都亮了。
三千年份的靈芝不必多說,其中蘊含着濃郁的天地元氣,單單是生吃都能讓人修為暴漲,玄冰草可以用來煉制玄冰丹,幫助人快速修複傷勢,紅楓果則是玄冰丹的重要輔材。
可以說——
這三種天材地寶都是陳江河想要的。
清平師太也看出來這點,對陳江河說道:“正如我剛才所言,可以将得到藥材贈送一半給你。
至于你容貌的事情不必擔心,我們峨眉派有易容術,可以隐去你的真實容貌。
”
不等陳江河開口說些什麼,清平師太便歎道:“唉,其實我說這麼多,就是因為這次武道大會的舉辦方是我峨眉派,我們在過去幾屆比武大會中輸得很慘,這次身為東道主實在不想輸得太慘。
”
“師太不必多說了,我答應了。
”陳江河說道。
清平師太一怔。
意識到陳江河并沒有開玩笑之後,她有些愧疚地說道:“你是我們華國武道界的希望,當初我把師妹從世俗界接回來的時候還有些瞧不起你,我為當初的事情向你當面道歉。
”
“以你的資質,我想成為先天強者不是什麼難事。
”
說到這兒的時候,清平師太還有些感慨。
如此年輕的陳江河竟然已經要與她成為同路人,想想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陳江河表示并不在意。
清平師太對他更是刮目相看,認為陳江河天賦與心性都極佳,将來多半能夠成長為華國武道界的領軍人物,她感慨道:“從今日開始,你就是峨眉派的供奉長老,你最好起一個新的名字。
”
“就叫陳無極。
”陳江河說道。
清平師太念了幾次這個名字,不時點點頭,“無極出自道教經典《道德經》,意味道的終極狀态,這個名字确實不錯。
”
雖說陳江河奔着藥材而去,但也有意幫峨眉派的忙,畢竟峨眉派是江愁眠的宗門。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才會代師收徒,請你諒解。
”清平師太說出真因,把話題轉移到江愁眠身上,并且表示江愁眠将來會是峨眉派的掌教。
江愁眠慌忙聲稱自己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你不必現在就給我答案,三年後再給我答案也不遲。
”清平師太說道。
江愁眠欲言又止,最終作罷。
“我倒是有些羨慕你們二人,正如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清平師太半開玩笑說道,她當初喜歡的男子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一堆枯骨,早就不存在于人世間。
“陳江河,你有什麼事情想問我的麼?
如果我能夠答得上來,我會如實告知。
”
陳江河點點頭:“有。
”
他向清平師太詢問關于神農架深處以及昆侖神宮的傳聞,得到的答案與葉淩霄類似,對陳江河來說聊勝于無。
告别清平師太。
二人回到江愁眠所在的小院。
陳江河這才得知江愁眠也要參加比武大會,也就是宗師之下的等級。
比武大會總共分為三個層級,第一個是宗師以下,也就是江愁眠所在的層級,第二個便是宗師層次,第三個就是先天境界,隻不過先天強者的比武以閉門形式進行,其餘人沒有資格參觀。
用江愁眠的話來說,身為峨眉派弟子的小師叔,江愁眠自然要做出表率。
陳江河掐指一算,距離比武開始還有七天時間,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足以讓他幫助江愁眠迅速提升到甲等巅峰,甚至是摸到煉氣期的門檻。
對付這些宗師以下的武者已綽綽有餘。
夜裡。
二人再次進行深入交流。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次日早上,二人起了個大早。
還沒開始練功,許玲珑又跑來招呼二人,讓二人前往主殿。
陳江河通過與許玲珑的交流得知,峨眉派已經迎來其他門派的客人,讓化名陳無極的陳江河與江愁眠前去露露臉,以免将來出現的時候太過突兀。
二人來到主殿。
峨眉派弟子已經忙成一團,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陌生面孔正坐在主殿内閑聊,看樣子應該是其他門派的人,陳江河仔細掃了眼,單單是這個主殿之内就有十幾位宗師,要知道各大門派的人并沒有完全到齊。
“看來之前是我低估武道界的底蘊了,武道界在世上存在數千年之久,怎麼可能沒有點底蘊?
”陳江河暗道,收起之前的輕視之心,免得陰溝裡翻船。
衆人看見陳江河之時紛紛露出驚疑不定之色。
因為峨眉派以女弟子為主,很少有男弟子的存在,現在怎麼突然多了個男性長老?
而且看起來竟如此年輕。
但清平師太沒有特意解釋,這些人自然不會厚着臉皮過問。
正當陳江河忙着招待客人之時,突然聽見門口處傳來的動靜,那兒似乎有人在吵鬧。
如果沒記錯的話,江愁眠應該就在那個方向。
陳江河皺眉走過去,隻見一名容貌不凡的青年擋住江愁眠的去路,眼神上下打量着江愁眠,這令陳江河感到很不爽,便走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
江愁眠走到陳江河身旁不說話。
陳江河與江愁眠相處久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肯定受了委屈。
于是他皺眉望向站在對面的男子,“你是什麼人?
”
青年壓根沒有搭理陳江河,視線仍然落在江愁眠身上,反倒一名老者護在青年身旁,當即呵斥陳江河,“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對我們公子指指點點?
”
老者口氣很狂妄,絲毫不把峨眉派放在眼裡。
由于峨眉派唯一的先天強者清平師太已經外出,所以都沒有人上前阻止。
一名老妪走到陳江河身旁,對他說道:“陳長老,這個青年是青玄門的杜庚,乃是青玄門太上長老杜天賜的幼子,青玄門的整體實力在武道界能夠排得上前三,而杜天賜實力為先天後期,是先天強者當中的翹楚,所以杜庚在其父親的庇護下嚣張跋扈,目中無人!
咱們峨眉派得罪不起青玄門,最好不要得罪他們。
”
陳江河恍然。
杜庚打量着江愁眠,一臉壞笑地問道:“你便是峨眉派清平師太的師妹?
我早就聽聞你的資質不錯,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倒是有資格當我的妻子。
”
“你收拾收拾,準備跟我走吧。
”
站在杜庚身旁的老者亦說道:“還不快謝過杜公子?
能被杜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不要不識擡舉。
”
江愁眠咬着嘴唇說道:“我不!
”
杜庚并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還挺有脾氣,我就喜歡你這種暴脾氣的小娘子,娶回去一定很有意思。
在我青玄門的栽培下,你定然能夠踏入宗師境界。
”
“我說了,我不會答應你的,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江愁眠再次開口。
嗯?
杜庚擰緊眉頭,分明有些不悅。
“大膽!
”那名老者呵斥。
“我已經說過,能夠被杜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你竟然不識好歹?
我奉勸你馬上答應杜公子的要求,成為他的妻子。
否則,你們峨眉派可能因此惹禍。
”
其餘宗門都沒有上前幫忙解圍,一是因為不想與青玄門交惡,二是與峨眉派的關系也沒有這麼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被青玄門這種龐然大物盯上。
老者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主殿鴉雀無聲。
“你們真把青玄門當成武道界盟主了嗎?
我小師叔不會嫁給杜庚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許玲珑站出來,為江愁眠慷慨陳詞,就差沒指着杜庚的鼻子臭罵。
這可把峨眉派長老吓壞了。
若是把青玄門得罪死,峨眉派确實沒有好下場。
“玲珑,你少說兩句。
”那名老妪開口。
許玲珑自然不肯,雙手叉腰,下巴微微挑起,“不要以為你是青玄門的弟子就可以胡作非為,這裡是峨眉派不是你們青玄門,如果你們繼續胡作非為的話,就請你們滾出去!
”
唰!
這些話讓本就寂靜的主殿變得落針可聞。
一雙雙眼睛望向許玲珑,暗道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出意外的話要被杜庚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