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青年手中出現一柄血色長刀!
而後揮刀劈向陳江河!
這一刀将夜幕撕開一道口子!
陳江河眸子裡血刀的倒影越來越龐大,幾乎把他的視線填充滿。
與此同時。
青年的修為氣息已經被陳江河捕捉到,不過是金丹初期修為,遠遠不如陳江河。
陳江河笑了。
淡淡說道:“不過是個金丹初期罷了,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
一道冷哼從陳江河鼻子裡傳出。
撕裂夜幕的血色長刀竟然被禁锢在半空,完全動彈不得。
紅衣青年臉色微變,眸子裡的怨毒之意變得更濃。
轟!
洶湧的血氣從青年身上爆發!
他要殺死陳江河!
陳江河臉上多了一抹戲谑,淡淡說道:“劉王洲,你不要再掙紮了,跟我回去吧。
若是讓你父親得知你變成今天這副模樣,隻怕會對你失望透頂。
”
“住口!
你給我住口!
!
”青年大吼。
“我不是劉王洲,我劉王洲早就死了,我要殺了你!
”
陳江河笑而不語。
是不是劉王洲,打敗對方不就知道了麼?
另一邊。
紅衣青年猛地擡手,整隻手掌變成血紅色,宛如某種妖獸的爪子。
看見陳江河站在原地不動,紅衣青年一爪探到陳江河天靈蓋上面,陳江河笑着說道:“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
紅衣青年不信邪,繼續殺向陳江河。
陳江河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我無意與你為敵,隻是你父親懸賞一萬靈晶讓我送你回去,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
“否則……”
“别怪陳某不客氣。
”
紅衣青年依然沒有停下。
陳江河不再客氣,擡手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令紅衣青年完全無法動彈。
紅衣青年冷汗直冒。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神秘青年實力很強!
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沒什麼好說的。
紅衣青年轉身準備逃離,否則遲早會死在陳江河之手。
才剛轉身。
淩厲的真氣便将其肩膀洞穿!
若是出現偏差的話,這道真氣已經洞穿他的心髒。
“我讓你停下,沒聽到麼?
”陳江河冷哼。
紅衣青年的傷口處不斷冒出鮮血,聽到陳江河的話後果真不敢胡亂動彈,生怕被陳江河一招擊斃。
陳江河走到紅衣青年身後,淡淡開口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不是劉王洲?
”
紅衣青年深吸了口氣,咬牙說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劉王洲,你找錯人了。
”
“他們說,劉王洲死在落霞山脈。
地上這些骸骨都是你殺的吧,劉王洲死在你手中的可能性很大。
”陳江河一開始以為紅衣青年就是劉王洲,後來又覺得不是。
紅衣青年依舊搖頭否認,“我根本不認識劉王洲,更别說殺死他。
”
陳江河冷笑道:“你殺了這麼多人,難不成都知道這些死者的姓名?
我且問你,有沒有見過跟這塊令牌?
”
紅衣青年眼神出現刹那的迷茫。
随後再次搖頭,表示自己不曾見過這塊令牌。
陳江河皺眉。
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真沒見過?
”陳江河又問。
紅衣青年知道陳江河的厲害,連連搖頭道:“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塊令牌。
”
陳江河點點頭,“那就行。
”
紅衣青年露出迷茫的眼神,不明白陳江河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片刻後。
陳江河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就去死吧。
”
紅衣青年為禍一方,殺害了許多修行者,劉王洲大概率也死在紅衣青年的手中。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陳江河給對方留遺言的機會。
這樣顯得人道一點。
紅衣青年啪嗒跪在陳江河面前,哀求道:“大人饒命,小人可以給你做牛做馬,你不要殺我行不行!
”
陳江河,“你手中沾滿鮮血,不殺你天理不容。
”
紅衣青年瑟瑟發抖。
任憑他怎麼哀求,陳江河都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陳江河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的老巢在哪,帶我過去看看。
”
紅衣青年縱有千萬般不情願,也隻能起身帶着陳江河來到懸崖底部的某個角落。
這個地方與别的地方沒什麼不同。
唯一的不同是,紅衣青年在石壁上敲了三下,山體傳出轟隆隆的響聲。
陳江河挑眉。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扇門,通往未知之地。
紅衣青年說道:“大人,裡面請。
”
陳江河先用神念掃視一番,覺察到沒什麼危險之後才踏入洞穴之内,紅衣青年緊随其後。
越過蜿蜒曲折的小徑,二人抵達一間密室。
這便是紅衣青年的老巢。
密室地面沾染着粘稠的血液,由于時間太長以至于發黑,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惡臭。
除此之外。
便隻有一張孤零零的石床,再無别的裝飾品。
“真夠簡陋的。
”陳江河戲谑道。
紅衣青年,“大人,小人真的什麼都沒有。
”
陳江河收回目光,瞥了眼紅衣青年後說道:“我想知道一件事,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
“因為他們該死!
”紅衣青年神色變得激動。
“濫殺無辜,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不是更該死麼?
”陳江河語氣驟冷。
紅衣青年眼神變得迷茫。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是啊,我為什麼要殺那些人,我們無冤無仇。
”
“我并不想殺他們的……”
“怎麼會這樣?
”
“我是誰?
”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
陳江河發現紅衣青年精神不太正常,索性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用神念在密室内搜索。
嗯?
好像有線索了!
陳江河走到石床前,一拳轟碎這張石床。
轟隆隆!
石床被轟碎,顯露出石床的内部空間。
一塊金燦燦的令牌就藏在這兒。
陳江河撿起令牌,與劉管家給的令牌進行比對,發現兩塊令牌一模一樣。
“這塊令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陳江河質問紅衣青年。
紅衣青年從陳江河手中奪過令牌,捧在掌心仔細察看,眼神變得更加迷茫。
“這塊令牌是我的……”紅衣青年自語。
陳江河皺眉,“你還說你不是劉王洲?
如果你不是劉王洲,這塊令牌怎麼解釋?
”
哐當。
令牌從紅衣青年手中跌落在地上。
紅衣青年捂着腦袋,發出痛苦的嘶吼。
“我到底是誰?
”
“我……我不是劉王洲,我是誰!
”
咚咚咚!
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紅衣青年的腦袋炸開。
他不得不用腦袋狠狠撞向地面。
以此緩解疼痛。
陳江河耐心等待,直到紅衣青年動作慢慢停下,“其實你就是劉王洲,對麼?
”
紅衣青年眼神依舊迷茫,無法給出準确的答複。
陳江河走到紅衣青年面前,擡手按住他的腦袋,洶湧的神念進入紅衣青年的腦海之中。
霎時間。
一團漆黑的霧氣便沖了上來,想要圍剿陳江河的精神力。
陳江河冷哼,運轉金丹的同時增強精神力,連同養神珠也被陳江河一同催發。
他的精神力得到無與倫比的提升!
那團黑色霧氣見勢不妙,想要隐匿在紅衣青年的識海之中。
陳江河自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直接将這團黑色霧氣包圍,然後将其消滅!
一道凄厲的尖叫在紅衣青年腦海中響起。
與此同時。
陳江河把精神力收回。
紅衣青年腦袋疼得更加厲害,使得他發出凄厲的尖叫。
見狀。
陳江河并未動手,默默站在一旁。
半柱香時間過去。
紅衣青年神色逐漸恢複正常,隻不過兩隻眼睛都流淌出血液,讓他看起來更加瘆人。
“你想起來了,對麼?
”陳江河問道。
紅衣青年無力地點點頭。
“是啊。
”
“記起來了。
”
“但我甯願沒有記起來。
”
陳江河,“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劉王洲?
”
紅衣青年擡頭望向陳江河,苦澀地笑道:“我說了,劉王洲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隻不過是他的軀體。
我殺了那麼多人,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
”
看似幹淨的手掌,實際已經沾滿血迹。
陳江河眉頭挑了挑,“這麼說來,你當真是劉王洲?
”
劉王洲點點頭說道:“這麼稱呼,倒也沒錯。
你要找的人,确實是我。
”
陳江河,“你父親說你已經死了,讓我把你的骸骨帶回去。
不過你現在并沒有死,我想你父親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我也能順利拿到我的一萬靈晶。
”
劉王洲身子忽然抖了抖!
“你要把我帶回天淵城?
”
“不錯。
”陳江河予以肯定的答複。
劉王洲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不要,你不要把我帶回去,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
陳江河皺眉,“為何?
”
劉王洲反常的言行舉止讓陳江河感覺奇怪,對方就像是精神病患者。
又或者精神分裂。
“你連殺人都敢,為何不敢見你的父親?
”陳江河又說。
劉王洲跪在地上,痛苦地說道:“如果我說,我原本并不想殺死那些人,你會相信我說的話麼?
”
陳江河不語。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那位看似仁慈的父親!
”
“他手中人命累累,是真正的惡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