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忠瞬間傻眼了。
那些譏諷的話語卡在喉嚨無法說出,因為說出來會顯得十分可笑。
也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韓文忠不可置信地問道:“大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是華國的将官?
”
“這——”
“這未免太兒戲了!
”
韓文哲還沒反應過來。
聽到弟弟的質疑,韓文哲搖頭說道:“我也希望他不是,但我們改變不了既定事實。
”
韓文忠臉色一白,不再開口,而是扭頭看向靜靜坐在那兒的陳江河。
這一刻。
他感覺陳江河是如此陌生。
甚至快讓自己認不出來。
過了片刻。
韓文忠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那日他想要查封洛水制藥的實驗室,結果陳江河打了個電話之後他就接到了京城來電,讓他不得查封洛水制藥實驗室,也不能帶走任何數據。
現在看來,分明是陳江河動用能量壓下這一切。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自己早應該猜到了。
“你可真夠卑鄙的,都到了這種境界居然還在扮豬吃虎,你不會覺得自己太過陰險了嗎?
”韓文忠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對陳江河的恨意,陳江河笑着回應道:“有麼,我并不覺得。
你們若是安分守己,又怎麼讓我找到可乘之機。
”
韓文忠還想說些什麼,韓文哲擡手攔住了他。
韓文哲走到陳江河面前,拖來一張椅子坐下,直視陳江河說道:“原來都是為國效力的人,大家也算得上是同事。
你如此年輕就已經成為華國将官,未來一片光明。
”
“我隻想知道,你要我怎麼做才能放過我女兒?
”
“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隻要我韓家能夠做到。
”韓文哲想了想後補充道。
陳江河聞言微笑道:“我為什麼要放過韓芊芊,她當初對我動手的時候想過高擡貴手麼?
”
韓文哲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
他開口說道:“芊芊若是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
“陳江河,給芊芊一個機會,也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
陳江河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韓家這些人真夠不要臉的。
“我說了,公事公辦。
”陳江河笑容戛然而止。
韓文哲眼皮狂跳,意識到陳江河玩兒真的,于是他的眉宇之間也升起縷縷怒意。
他盡可能壓制自己的怒火,咬牙說道:“陳江河,這麼說來你是存心要跟我們韓家對着幹?
”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
陳江河微笑回應。
“我明白了,你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那就怨不得我韓家進行反制!
”韓文哲憤而起身,走到門口之時回頭瞪了眼陳江河,“年輕人,氣焰太過旺盛不是好事。
”
“一路走好,不送。
”陳江河回應。
韓文哲扭頭就走。
韓文忠見狀立即跟了上去,沒來得及給陳江河撂下狠話。
陸淮書走到陳江河面前,确認韓家兄弟走遠之後問道:“陳少,咱們要一直跟韓家耗着麼?
”
陳江河淡淡說道:“公事公辦罷了,怎麼能叫耗着?
韓家若是識趣的話,就别來招惹我,否則後果需要他們自己承擔。
”
這句話讓陸淮書吃了定心丸。
他打算繼續逮捕韓家的子弟,盡可能削減韓家的勢力。
陸淮書有種強烈的直覺,東海的未來十年不是韓家的天下,而是陳江河一人的天下。
在陳江河手下辦事,令他與有榮焉。
警察局門口。
韓家兄弟二人臉色十分難看。
韓文哲對韓文忠說道:“你現在讓這些人全部撤了,不然到時候讓上面的人知道了,我們有理也會變得沒理。
”
“哥,撤掉這些人之後呢?
”韓文忠焦急。
因為網上那批韓家子弟名單當中,就有他兒子的身影。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韓文哲深吸了口氣,“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剩下的事情我插不上手,隻能讓老爺子來處理。
你信不過我,總該能夠信得過老爺子吧?
”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
”韓文忠歎道。
他搖搖頭後開始指揮警力撤離,韓文哲則是給韓松政打電話,讓這位老爺子火速趕來。
韓松政得知陳江河身份之後頗為震驚。
“你幫我拖着陳江河,我半個小時後趕到。
”韓松政說道。
韓文哲心生内疚,語氣低沉地說道:“爸,對不起。
都這麼晚了,還讓您親自過來。
”
韓松政苦笑道:“為了這個韓家,就算讓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現在我還能解決問題,韓家的将來就要靠你了。
”
“先不說了,我現在趕過去。
”
結束通話。
韓文哲心中很不好受。
思來想去,他認為是自己教育出現了問題,若是韓芊芊的性格沒有這麼跋扈霸道的話,就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
一聲歎息,蘊含太多複雜情緒。
半小時後。
韓松政在韓家其他人的陪同下抵達警察局,這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半,看得出來韓家老爺子臉上寫滿憔悴。
韓文哲立即走上前,不等他開口韓松政便擺擺手說道:“沒時間浪費了,先讓我見到陳江河。
”
“好!
‘韓文哲應下。
一行人來到審訊室前。
韓松政對其餘人說道:“你們在外面等着,老朽一個人進去即可。
”
“父親,這不合适。
”韓文哲着急。
韓松政挺了挺腰杆,目光瞬間變得如同鷹隼般銳利,“沒什麼不合适的,老朽身子骨還很硬朗。
陳江河腦子如果正常的話,也不會想着對我動手,你們放心他沒有這麼蠢。
”
說完這句話,韓松政瞪了眼陸淮書,“開門!
”
陸淮書還真被韓松政鎮住了,隻能乖乖推門讓韓松政進入審訊室。
韓松政進入審訊室内,陸淮書又把門關上。
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裡面的二人最為清楚,别人不得而知。
韓松政坐在陳江河對面,打量一番後感慨道:“真年輕啊,我如你這般年輕的時候,還遠遠達不到你現在的高度。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
“說說看吧,你想要什麼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