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煙瞬間瞳孔一縮。

　　“……雙魂？
”

　　墨南風無聲點頭，半晌，道：“一人雙魂，所以才會性格迥異。
隻是，若如此的話，那舞兒……還是舞兒嗎？
”

　　鳳煙沉默不語。

　　說實話，鳳煙雖然是墨鳳舞的母親，可離家二十年，她沒有撫養過一天。
所以真要說起來，不管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墨鳳舞，還是現在這個莫測的墨鳳舞，她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包括墨南風。

　　“不過，我就是奇怪……我們也就罷了，可舞兒在老爺子身邊那麼久，老爺子怎麼就一點兒反應沒有呢？
還是說，老爺子知道什麼？
”

　　“你是說，父親隐瞞了什麼？
”

　　“不好說……”墨南風搖頭，緊接着下一秒，頓時神色一垮，略有些氣急敗壞的抱怨道：“啧，真是的……這老頭子，早不閉關，晚不閉關，偏偏這時候閉關！

　　關鍵是，閉就閉了，還特麼閉死關……真是閑的！
”

　　鳳煙聞言也是無語。

　　不過這話墨南風能說，她這個做兒媳的，可不能說。

　　所以當下想了想，道：“一人雙魂，可沒聽說過啊，怎麼會這樣？
”

　　“誰知道呢……”墨南風随口說了一句，可下一秒，猛然仿佛想起什麼，頓時神色一凜：“對了，會不會是當年禦乾珠的問題？
”

　　“禦乾珠？
不能吧……”

　　“為何不能？
當初你不也說，禦乾珠能起死回生嗎？
”

　　“别放屁！
老娘什麼時候說禦乾珠起死回生了？
隻是說，禦乾珠是鳳族至寶，也許有希望！
而且，當時你不是同意了嗎？
怎麼現在怪我啊？
”

　　“啧，你這婆娘……我是說，禦乾珠是不是有問題！
”

　　“我怎麼知道？
”鳳煙沒好氣的白了墨南風一眼，接着皺眉道：“我也是想起鳳族傳承裡的一句話，才冒險試試。
可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什麼話？
”

　　“禦乾涅槃，紫鳳不死。
”

　　這句話，墨南風當年聽過，隻是沒當回事。
可此刻聞言，卻不禁琢磨起來……半晌，不禁低聲道：“也許，舞兒的問題，就出在這句話上……”

　　**

　　這天，沒有人知道墨南風夫妻在房間裡究竟說了什麼。

　　不過之後一結束，鳳煙便悄悄離開墨家小世界。

　　而此刻，已然清醒的墨鳳舞，卻已經在蓮禧的服侍下，洗漱更衣，開始打扮起來。

　　不過，因為魔頭墨鳳舞不喜歡打扮，所以這幾年除了帝璟送的那隻鳳頭步搖外，根本沒什麼東西。

　　所以這會兒坐在梳妝台前，一打開梳妝匣，墨鳳舞頓時癟嘴，道：

　　“怎麼還是這些東西啊？
太老舊了……蓮禧，我之前不是說了，每一季都要新款式的嗎？
”

　　蓮禧臉色有些僵。
聞言扯了下嘴角，強笑道：

　　“對，對不起大小姐，奴婢忘了……要不，要不奴婢現在就叫人重新訂做……”

　　“現在訂做，又不能馬上用……算了，随便湊合吧……”

　　墨鳳舞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注意蓮禧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