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下回道：“回禀大夫人，奴婢，奴婢也說不好……”

　　“那就慢慢說。
”

　　“呃，就，就是……”蓮禧想了想，道：“就是大小姐好像隻是忘記了一部分，但還記得奴婢……”

　　“那性情呢？
性情可有變化？
”

　　“有……呃，沒有……”蓮禧先是點頭，然後搖頭。
随後有些糾結的說道：“大小姐性情和之前一樣，但又和最近的不一樣，所以奴婢覺得，覺得……”

　　說到這裡，蓮禧實在說不下去了。
當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帶着哭腔道：

　　“奴婢覺得，大小姐好像換了個人……”

　　鳳煙瞬間眸光一閃，但很快便恢複過來，随即臉色一緩，同時親自伸手，将蓮禧扶了起來。

　　“蓮禧啊，别怕，你做得很好，本夫人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不過，剛剛你說舞兒好像換了一個人，那你覺得，舞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的？
”

　　蓮禧哽咽着，但看着鳳煙那張溫和而美麗的臉，随即微微緩口氣。

　　接着想了想，道：“好，好像是從幾年前，在清瀾城的時候。
當時大小姐……”

　　之後，就是墨鳳舞以往黑曆史的扒皮時間。
鳳煙一開始還能保持平靜，可沒聽兩句，就開始太陽穴突突直跳。

　　最後，好不容易等蓮禧說完了，鳳煙随即深吸了口氣，然後扯了下嘴角，僵笑道：

　　“那……舞兒如此這般，家裡人就沒發現嗎？
”

　　蓮禧點頭：“自然是發現了。
可老太爺說，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會錯。
所以大家也就……”

　　“原來如此……好，我知道了，下去吧……不過蓮禧啊，今日之事，切莫外傳，知道嗎？
”

　　“是。
”

　　蓮禧躬身，随即轉身離開。

　　而待蓮禧一走，鳳煙頓時臉色一沉，然後重新坐下。

　　一室安靜。

　　随後過了好半晌，鳳煙忽然開口道：

　　“都聽到了？
”

　　鳳煙的嗓音略低。
而她這話一落，便隻見一道黑影随即坐到她旁邊的位置，正是墨南風。

　　隻是，相比以往的吊兒郎當，放蕩不羁。
此時的墨南風微微皺眉，即便嘴邊還叼着一根草棍，但依舊隐約透出凝重之色。

　　“嗯。
”

　　“你覺得，舞兒是怎麼回事？
”

　　“不好說……不過，花小子和那個小丫鬟的話，應該沒錯……”

　　鳳煙聞言，瞬間轉頭，看向墨南風：“你也覺得舞兒是兩個人？
”

　　墨南風眯着眼，一隻手搭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半晌，搖了搖頭，道：“應該還是一個人，畢竟這些日子，舞兒一直在床上躺着，沒有外人靠近。

　　而且，當初老爺子也說，舞兒就是舞兒，不會錯。
那就說明，至少舞兒在血脈上，是我墨家的，這點絕對不會錯。
”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DNA檢測技術，但對于有底蘊的大家族或是種族來說，要想證明一名家族（種族）子弟的血脈是否純正，卻也是相當簡單的事情。

　　“所以人沒錯，那就隻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