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如果爹地不在的話,那你就要好好的聽你媽咪的話嗎?
”宮夜霄一邊和女兒聊天,一邊邁步出會議室的門。
那端的小家夥立即委屈起來,“可是,媽咪什麼都不許我吃,可我想吃嘛!
”
“吃太多零食對你的小身體有影響,難道你不想快快長大嗎?
”宮夜霄十分耐心的勸說着。
“我會保證中午會吃一碗米飯的,我真得會吃!
”小家夥開始采取其它的方式了。
宮夜霄撲哧一聲,低沉的笑起來,每次面對小家夥的懇求,他都沒有辦法拒絕,心軟到不行,“真得?
”
“真哒!
我保證。
”
“好!
讓你媽咪接電話。
”宮夜霄妥協了。
那端,立即傳來一道清甜又有些埋怨的女聲,“又答應她了?
你這樣讓我在她面前,還有什麼威嚴?
”
“就讓她吃一個吧!
”
“可是,你知道你這個女兒有多鬼精靈,吃飯的時候,又更多借口了。
”程漓月的聲音裡透着一絲難于招架的無奈。
“好,我會趕回家裡午餐。
”
“中午不是有客戶要應酬嗎?
”那端程漓月好奇的問了一句。
宮夜霄笑起來,“為了小家夥能好好吃飯,什麼應酬我也可以推了。
”
“就你寵着她,都快把她寵得沒法沒天了。
”
“我的女兒我不寵,誰寵?
”宮夜霄語氣裡更掩不住的溺愛。
“好吧!
午餐見。
”程漓月在那端說完,挂了電話。
宮夜霄把手機握在手裡,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消失,他回到辦公室裡,很快前台的助理就打來了電話,“宮總,有人想見你!
他是富利集團的老闆周洋。
”
宮夜霄不認識這個人,他冷淡拒絕道,“不見!
”
而就在他準備挂電話的時候,那端就換了一個男聲在急切的說,“宮先生,請你一定要見見我,我為宮承偉的事情來見你的!
求求你了,我隻能來見你了。
”
宮夜霄擰了擰劍眉,他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他隻好按下不悅道,“好!
上來吧!
”
很快,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被許晨帶了進來,隻見他一進這間辦公室,就感覺到拘束一般,渾身都束手束腳的,在宮夜霄禮貌的請他坐在沙發上的時候。
他竟然還有些不敢坐下,但他還是有些緊張的坐了下去,看着面前氣勢逼人的宮氏集團總裁,他氣息有些喘道,“宮先生,我是實在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才過來找您的!
請你一定原諒我的冒犯。
”
“直接說事吧!
”宮夜霄的目光微微眯起,銳利的盯着他。
“是這樣的,我和宮承偉一起合作的公司,資金原本就周轉不順,可就在前幾天,我才發現,我們公司原本拿來做項目的一筆五千萬資金突然不見了,最後,我查出來是被他偷偷提走了。
”
宮夜霄靜靜的聽着,“他提走幹什麼?
”
“我也不知道啊!
我找不到他的人,現在公司的項目進行到一半停工了,而我也被催債催得快要走投無路了,如果沒有這五千萬,我公司就完了,所以,我隻好來求你,求你出手救救我們。
”
“他的公司和我無關,你可以去找他的本人。
”宮夜霄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因為他替這個堂哥做到仁至義盡了。
他總不能替他解決一輩子的麻煩。
“我是想找他的,可是我真得找不到他,而且,我聽說他的父親還在醫院裡住院,心髒不好,我是真不想去麻煩他老人家了,萬一氣出一個好歹來,可怪誰呢?
”
宮夜霄想到二叔的病情,他的眉頭又擰緊了一些,“你這麼做是對的,我二叔的确不能被打擾,你回去吧!
下午我會讓人劃五千萬先給你填補資金。
”
“好!
謝謝宮先生,我就知道宮先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真得謝謝你!
”周洋朝他做着感謝的手勢,喜上眉梢。
宮夜霄看見周洋離開,他面色沉靜的思索着一些事情,宮承偉最近幾年所做的事情,他一直都有所撐握,他好賭,常常去一些小賭場玩樂,最終把他的父親氣出了心髒病,做了一場大手術才救了回來。
現在,恐怕他是死性不改,又挪用了公司的資産去了賭博,這一次,他還真得做得很絕,連同行的生死都不管了。
“許晨,替我查查宮承偉最近的出境記錄,我要知道他祥細去過什麼地方。
”宮夜霄朝許晨吩咐一聲。
“好的!
我立即去查。
”許晨點點頭。
宮夜霄咬了咬唇,他拿起車鑰匙出門,看了看時間,他準備在回家之前去一趟醫院,必竟血濃以水,宮嚴以前曾對他諸多的為難,但現在,他已經沒兩年的時間了,宮承偉又不孝,他倒是有空的時候,會
去看看他。
宮嚴現在對他,也沒有以前的怨恨了,反而還能聊上幾句,眼神裡全是對過去的内疚之色,這讓宮夜霄對這個二叔的感情,改觀了很多。
醫院裡,宮嚴現在出行都坐着輪椅,黑發全部變成了發白,看着比他的大哥宮聖陽還要蒼老虛弱,他正在花園裡曬太陽。
宮夜霄修長的身影從一個拱門邁進來,宮嚴的目光看見他,立即驚喜了起來,甚至他有一種驕傲感,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年他真得不顧父親的反對,把宮氏集團瓜分了,結果會是怎麼樣?
不管怎麼樣,他想,都絕對沒有現在宮氏集團的輝煌,也許最終會成為一攤爛攤子吧!
現在的宮氏集團,已經壯大到令他驚歎了。
而這一切的功勞,全是他這個優秀的侄兒宮夜霄的身上,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宮家盛況,現在,他對自已那個兒子,是越來越失望了。
幾個月也沒有見他過來看看他,而他老來寂寞,倒是宮夜霄有空就過來陪他聊天。
“夜霄,你來了。
”宮嚴微笑看着他。
“二叔,近來好嗎?
”
“挺好的!
”宮嚴點點頭。
“二叔,你放心養病,其它的别想了。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個不孝的兒子。
”宮嚴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