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的身死,令金縷衣深受打擊,近乎失去了理智。
此時,她全然不顧一切,雖眼中血淚模糊,但目光所至,僅有一人。
「我要殺了你——!
!
!
」
金縷衣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向着高台之上的白娘子一行人,猛沖而去。
「嘿嘿,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
台下的樸株宰見狀,欺金縷衣年輕,又見她是女流之輩,認為自己可以在洋大人面前立下一功。
「各位大人,這個小丫頭,就交給我來對付了!
」樸株宰躍躍欲試。
「哼,連你義父都不是對手,又何況是你一個黃毛丫頭!
?
」一旁,東洋的柳生一龍,也緩緩拔出了劍,「既然你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
這一趟,柳生一龍,不僅要來報仇,而且還要在大夏,展現他們柳生一族的真正實力。
這樣一來,在最後瓜分大夏的談判中,也能取得一定的話語權。
先斬殺一名戰神的義女,如此易如反掌之事,已成為了小西八和小八嘎的囊中之物。
霎時間,金縷衣速度奇快,眨眼而至,已逼到近前。
「好快——!
?
」樸株宰見狀,也不由得一驚,忙提槍而出,準備迎敵。
「來得好!
」而一旁的柳生一龍同樣拔劍相向,一劍揮出。
這時,金縷衣仿佛沒有看到眼前這兩個人似的,竟不顧一切地硬撞了過去。
饒是槍劍相加,竟未能傷及金縷衣分毫,旋即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将二人全部震飛出去。
「哎呦……」樸株宰和柳生一龍,狼狽倒地,臉色駭然。
沒想到他們兩人聯手,竟然連一個看上去最好對付的小丫頭,都沒能攔住!
?
大夏果然人人如龍,名不虛傳啊!
「不愧是李戰神的義女啊……」
白娘子見金縷衣,如入無人之境似的,一下就将高句麗和東洋的兩大強者給撞飛出去,也不由得贊歎一聲。
面對殺氣騰騰的金縷衣,白娘子立于高台之上,嚴陣以待,也不敢怠慢。
就在短短數個呼吸之間,金縷衣一路向上,即将要登頂之際。
一個渾身煞氣的西方男子,突然揮動起了手中的錘子。
伴随着戰錘下落,竟引來了一道雷擊,正中金縷衣。
由于金縷衣一副舍命的架勢,毫無防備,在身中雷擊後,也突然偃旗息鼓似的,功敗垂成,自高處重重地墜落而下。
「大人……」殷紅妝連忙上前接應,勉強接住了飛速墜落的金縷衣。
在觸碰到她身體的刹那,殷紅妝全身,也如同觸電一般,不由得一顫。
但還是咬牙堅持,緊緊抱着金縷衣,退了下來。
「他媽的……」樸株宰見金縷衣最終被擊落,也終于松了口氣,「剛才要不是旁邊有個礙手礙腳的,我肯定能擋得住她!
」
聞言,柳生一龍也嗔怒道:「明明是你在這裡礙事,妨礙了我出刀的速度!
」
「不服?
待會兒比比!
?
」樸株宰心想,我打不過大夏的強者,還打不過你小小的東洋武士?
「不用待會兒,随時奉陪!
」柳生一龍也急于想要殺一名隊友祭天,挽回一下顔面。
此刻,随着金縷衣第一個的沖殺,雖最終以落敗而收尾,但還是激發了在場所有人的血性。
尤其是幽州軍,在副官胡飛的引領之下,大吼着要為他們的戰神複仇。
眨眼之間,幽州軍就已将那聳立的高台,團團圍住。
位于高處的白娘子一行人,猶如身處孤島一般,被圍的水洩不通。
但那群人,卻渾然不懼,根本就不在乎。
畢竟,有過剛才,金縷衣的前車之鑒,胡飛也不敢貿然帶人,沖殺上去,隻是圍而不攻,等待時機。
這時,被稱之為「睡魔」的金發碧眼男,再次發威。
揮手之間,一股不同尋常的神秘力量,猶如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瞬間淹沒了下方一衆将士。
雖是無色、無味、無形,但衆人均感到了一股威壓,仿佛巨石一般,壓在了胸口,呼吸逐漸困難起來。
繞是胡飛,意志力過人,咬牙堅持着,但意識也在逐漸模糊。
旋即,一個接着一個,下方數百幽州将士們,接連倒地不起。
見狀,大夏這邊衆人,又是一陣驚愕,惶惶不已。
先是金縷衣墜落,緊接着又是全體幽州将士也接二連三的倒地,對面這群西方強者的實力,可見一斑!
「大家不可輕舉妄動!
」韓山河立即下令,免得大家被憤怒沖昏頭腦,在一個個上去白送。
這時,白娘子又淡淡一笑,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無需出手,既已擺平。
「接下來,我要宣布第二件事!
」白娘子朗聲道,「我們接下來要殺的目标,即是雍州戰神葉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