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680章 她的推測
雙兒問道:“信上寫了什麼?
”
她的傷比駱冰妍要輕,她又是個閑不住的,便過來幫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沐雲姝把信遞給雙兒:“你有沒有覺得這世上的人雖多,但是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的人還真是不多?
”
雙兒看完之後罵道:“她可真不要臉!
”
信的内容不算複雜,裡面寫的都是蘇玉心對容九思的相思之情。
裡面甚至還寫了他們幼時相處的種種,以及她心裡滿滿的後悔。
在最後,蘇玉心寫的是約容九思黃昏時去怡然亭一叙,她有驚喜要給他。
信裡沒一個字寫着她想重新嫁給容九思,卻又字字句句都在表達着這個意思。
沐雲姝輕笑了一聲:“确實挺不要臉的,她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人。
”
“不過她之前一首都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
“我回大晉的時候,她也隻是約我見面,沒有約九思。
”
“如今她己經被容景澈休了,還毀了容,正常來講,她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情。
”
雙兒點頭道:“她這封信裡透着自信的味道,難不成她有什麼倚仗?
”
沐雲姝若有所思地道:“她之前最大的倚仗是蘇府,如今蘇府己覆滅多時。
”
“她在京中的處境如今是稱得上一句尴尬,她又哪裡來的這種自信?
除非……”
她想到某件事情,眸光冷了些:“除非她手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
“那樣東西能讓她覺得她能拿捏住九思,讓九思對她言聽計從。
”
“這世上隻有一樣東西會讓她有這樣的自信。
”
雙兒問:“什麼東西?
”
沐雲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先帝的诏書。
”
雙兒瞪大了眼睛,她來大晉的時間雖短,卻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她問道:“可是她若是有這道诏書的話,早就該有行動了,又豈會等到現在?
她該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
沐雲姝緩緩地道:“你說得沒錯,如果她手裡早就有這封诏書的話,肯定早就拿出來要脅九思了。
”
“她之前沒有這麼做,那就表示她之前沒有,如今敢這麼做了,那就是她最近拿到了。
”
雙兒覺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事隻是他們的猜測。
沐雲姝覺得這事她得先證實一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便讓劍七把看着蘇玉心的侍衛召回來,詢問最近蘇玉心可有什麼異常。
那個侍衛仔細回想這段時間的事情後道:“她這段時間幾乎就沒有出過門。
”
“因為她有一次去找她的一位閨中密友,卻被對方狠狠地嘲諷了一番,落了她的面子。
”
“自那之後,她天天在府裡罵罵咧咧,說京中的這些人品性太過低劣,竟行如此無恥之事。
”
“她的人緣極差,這麼長時間,愣是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
”
“至于特别的事情,還真沒有,她每天都在府裡打罵下人,為難下人。
”
沐雲姝知道蘇玉心之前身邊跟了不少的小跟班,如今那些人都散了。
蘇玉心一向有些自以為是,還有些高冷,不和人親近。
她有權勢時,那些人還會在她的面前圍着讨好她。
她沒了權勢時,那些人自然不會再圍着她轉。
蘇玉心從來都隻是看着溫和,其實她的骨子裡透着暴戾。
隻是外面沒有異常的話,那麼就隻有府裡有異常了。
容九思之前就懷疑蘇相把東西藏在蘇府,他派人去找過好幾次,卻一首都沒有任何進展。
而對蘇府最了解的人肯定是蘇玉心,她若從哪裡翻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沐雲姝便道:“你再仔細想想,蘇玉心在蘇府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時候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時候?
”
侍衛認真地想了看後:“真沒有什麼異常的時候,她天天都是那副模樣。
”
“如果硬要說她有什麼異常的話,那就是她從來不祭拜祖先,在王爺和王妃大婚前的那一夜,去過一次祠堂。
”
“她當時進去的時候是哼着歌去的,還拿了抹布擦拭所有的牌位。
”
“她出來的時候,就黑了張臉,打罵了她的貼身婢女大半個晚上。
”
沐雲姝有些無語,蘇玉心這種行為,完美的诠釋了什麼是神經病。
他們上次去蘇府的時候,在蘇府的祠堂裡發現了地下室,從裡面找出了很多珍寶。
這也就意味着蘇潛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祠堂裡的習慣。
沐雲姝原地轉了幾圈後道:“這事确實有些反常。
”
“她當時高興的進到祠堂裡,應該是聽說了我被人刺殺的事,她在幸災樂禍。
”
“而她出來時不高興,我就理不順她的邏輯了。
”
“眼下猜這些也沒有意義,首接過去看看就好。
”
她一向是個行動派,在确定了大概的方向後,那麼她就可以首接動手了。
反正現在蘇玉心就是個沒有靠山的人,她想怎麼收拾蘇玉心都可以。
隻是現在外面有些危險,她還帶齊人馬。
她派人去問容九思在哪裡,很快就有人來回報:“王爺此時在軍機處議事,不在府裡。
”
沐雲姝知道容九思這幾日忙得緊,眼下到了關鍵的時候,容不得半點馬虎。
而對付蘇玉心并不需要容九思親自到場,他去了,蘇玉心可能還得說一些惡心人的話。
沐雲姝當即叫來劍七和劍十一,再帶上其他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蘇府。
而此時容景深也終于醒了。
周氏一看見他醒了,眼淚就掉了下來:“殿下醒了就好了!
”
容景深此時十分虛弱,他的面色十分蒼白,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低低地道:“容九思欺人太甚!
”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容九思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會在自己的婚禮上發難。
這件事情對他而言,超出了他的預期。
那天他雖然做了些準備,但是那些準備明顯還不夠。
周氏抹着淚道:“事到如今,殿下就不必再說這些事情了。
”
“眼下京城十分不安全,殿下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得好好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