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不由加快了速度,急然向前沖去。
很快,楊小天來到了現場。
現場,有兩人正在圍攻金甲獸,一人在旁邊觀看。
圍攻的其中一人,赫然是星月城李家家主李光。
另一人,身着星月城城主府護衛甲,看來是星月城城主府高手。
至于旁觀的年輕人,穿着乳白色煉藥師錦袍,胸口别着一個顯目的星星狀勳章。
一星煉藥師!
楊小天來到這個世界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煉藥師。
一星煉藥師的藥師袍和勳章,都是由藥師公會頒發,彰顯着有别于武者的尊貴。
整個星月城,隻有一個煉藥師,楊小天當即猜到了對方就是被星月城城主奉為坐上賓的邱海秋。
楊小天猜想得沒錯,這年輕人正是邱海秋。
邱海秋雖然二十餘歲,但是幾年前就已經通過一星煉藥師考核,而且本身實力又是先天五重宗師,可謂神海國最為耀眼的年輕天才。
若非星月城城主盛情邀請,再加上兩人家族是世交,他也不可能來星月城。
邱海秋看着金甲獸身上傷口流出的血液,笑道:“此獸果然不凡,血竟然有金色之液,看來,它有返祖的可能,得此獸之血煉丹,哪怕是先天靈丹,也能提升一個品級。
”
“千萬不能讓此獸逃了。
”
和李光一起圍殺金甲獸的是星月城城主府護衛長林成欣,他笑道:“邱公子放心,此獸逃不了。
”
“不過,先别殺它,活捉回去,我要将它的血一點一點抽幹淨!
”邱海秋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看向遠處,一臉意外。
隻見遠處,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正走過來。
這時,李光和林成欣兩人也看到了楊小天,都是錯愕。
兩人錯愕時,金甲獸一個掃尾,将兩人逼退,然後來到了楊小天身邊,擡着雙手對楊小天比劃着,顯得很憤怒和激動,還有委屈。
“你是楊明的孫子?
”雖然夜色有些暗,但李光還是認出了楊小天。
聽到是楊明的孫子,邱海秋和林成欣都是一怔。
“他就是楊重?
”邱海秋眉頭一皺。
若眼前小孩是楊重,那倒是個麻煩。
畢竟楊重現在是陳遠的弟子。
李光解釋道:“不是,他叫楊小天。
”然後笑道:“他覺醒的是二級巨龜武魂。
”
邱海秋一聽,心中一松。
既然不是那個楊重,那就好辦了。
楊小天看着金甲獸身上的傷口,雙眼冷然,對李光,邱海秋三人道:“你們傷我靈獸,可有什麼要說的?
”
李光,邱海秋,林成欣三人聞言愕然。
“小孩,看你樣子,還想讓我們賠償不成?
”邱海秋大笑,然後對李光道:“殺了他!
”
李光點頭,正要上前時,林成欣卻笑道:“不用李家主出手,我來吧。
”說完向楊小天走來:“小家夥,下輩子投胎,記得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亂跑,不然,會沒命的。
”
林成欣說完,一刀斬向楊小天。
刀氣瞬間斬到楊小天頭頂。
眼看楊小天就要被林成欣一刀劈成兩半,突然,一道劍光劃破了黑暗,林成欣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胸口一痛,他低頭看去,隻見胸口心髒已被一把長劍刺穿。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握劍的楊小天。
“你也是,下輩子投胎,記得晚上千萬不要亂跑。
”楊小天漠聲道,手中通天神劍拔出,回鞘,一氣呵成。
血,瞬間染紅了林成欣胸口以下。
李光,邱海秋兩人也是驚呆。
直到林成欣倒在地上,兩人才反應過來。
“你!
”李光,邱海秋兩人都是滿臉震驚。
他們竟然沒看清楊小天到底是如何出劍的。
林成欣,身為星月城城主府護衛長,實力自然不弱,乃是先天四重後期巅峰高手,一年之内應該就能突破先天五重了。
可是,這樣一尊高手,竟然被!
一個八歲小孩殺了。
李光,邱海秋兩人看着夜色中的楊小天,突然心生驚懼,不約而同後退。
一個八歲小孩,剛剛覺醒武魂不久,竟然是先天宗師!
他們隻覺脊背發涼。
邱海秋更是怒不可遏地盯着李光:“你不是說這小子是二級武魂嗎?
”
李光剛要開口,這時,楊小天突然飄身而起,一劍揮出。
劍光暴漲。
不,是劍幕。
重重劍幕如同絢麗煙花在黑暗之中不斷盛開。
“一劍刹那!
”
看着盛開的驚人劍幕,李光,邱海秋兩人臉色大變,這驚人劍幕,竟然讓他們感受到了強烈的生死威脅。
兩人驚怒中,手中長劍瘋狂攻擊而出。
這是他們生平最強一擊。
隻為抵擋住眼前的劍幕。
他們攻出了一道道劍光。
但是,這些劍光卻形同虛設,楊小天盛開的劍幕,瞬間從他們的劍光中穿過,沒有絲毫阻滞,從他們喉嚨一沒而入。
兩人停了下來。
李光站在那裡,隻覺天地突然寂靜下來。
他手柱長劍,努力撐着自己的身體,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始終無法撐住自己的身體。
李光和邱海秋幾乎同時倒了下去。
兩人甚至能相互看到血從對方喉嚨中不斷冒出。
楊小天走到兩人身邊。
李光想努力抓住楊小天,卻發現手怎麼也夠不着。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聲音嘶啞:“楊明,他瞎了狗眼,可笑啊可笑。
”
當然,瞎了狗眼的何止是楊明。
他從來沒聽說武魂世界有人不到兩個月就能突破先天宗師。
這個楊小天又怎麼可能是二級巨龜武魂。
是至尊武魂嗎?
或許,不止!
這是他腦海最後一個念頭。
旁邊,邱海秋努力張着口,想呼吸,卻發現從來沒有哪一刻呼吸是如此奢侈。
“楊小天。
”邱海秋拼盡力氣道,想将這個名字烙印在靈魂深處。
他可是神海國最年輕的煉藥師之一,有着無限的光明的前途,但是現在,卻死在了一個小小的星月城?
他内心有太多不甘。
他的臉貼着地面,地面好冷:“我師父,他,他會為我。
”
說到這,邱海秋聲音嘎然而止,再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