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慶豐心中頗為郁悶,但此刻卻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既然陳副總手裡有這些證據,那咱們當然得按照證據來做事。
”
“老三,你帶一批人,去把這個放高利貸的小混混抓回來,調查清楚這件事。
”
丁慶豐沉聲吩咐道。
丁慶元立馬點頭:“沒問題,我這就帶人去抓他!
”
劉栓子立馬道:“怎麼能讓你們的人去抓?
”
丁慶元怒道:“你什麼意思?
”
劉栓子冷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在背地裡幹什麼勾當?
”
“王峥都能咬舌自盡,這小混混要是也咬舌自盡了,那還查個屁啊!
”
丁慶豐皺眉:“劉老大這意思,是信不過我們丁家了?
”
劉栓子毫不避諱地道:“沒錯,我就是信不過你們!
”
丁家衆人皆是暴怒,而此時,胡長生慢悠悠地開口:“我覺得栓子的話沒錯。
”
“這麼重要的證人,可不能再死了。
”
“單單某一批人去抓他,的确不适合。
”
“我建議呢,咱們各方都派點人一起過去,把人抓回來!
”
“這樣,出了什麼事,也不用某個人去背黑鍋,大家意下如何?
”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看向丁慶豐。
其實,現在這些人也不想摻和這件事了。
但是,丁家和陳學文鬥,他們想避都避不開,隻能選擇沉默,等待丁家和陳學文做決定。
丁慶豐皺了皺眉頭,心裡頗有不甘,但最終卻也沒得選擇,隻能點了點頭:“那好,就這麼做!
”
“各方都派點人去做事,大家互相監督!
”
說完,他站起身:“既然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那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裡。
”
“等抓到這個人,有了結果,大家再來商讨吧!
”
不等丁家衆人離開,陳學文卻搶先一步起身道:“等一下。
”
丁慶豐轉頭憤然看着陳學文:“你還想幹什麼?
”
陳學文:“雖然事情沒調查清楚,但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能夠直接解決的!
”
丁慶豐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沉聲道:“你說什麼事?
”
陳學文看向角落裡的丁文燕,冷聲道:“丁小姐的事情,大家是不是可以直接在這裡解決一下呢?
”
見衆人看向自己,丁文燕不由急了:“我……我有什麼事情?
”
“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
陳學文冷聲道:“這件事的确跟你沒關系,但昨天晚上,你對四夫人咄咄逼人,不斷質疑四夫人清白,這件事,你又該如何作答?
”
丁文燕原本還想以自己被打的事情,找陳學文麻煩呢。
沒想到,陳學文竟然反敗為勝,把事情給解決了,讓她原本的打算都泡湯了。
她心情原本都郁悶着,卻沒成想,陳學文還壓根沒打算放過她,反而還要追究她的責任。
她急忙怒道:“陳學文,你什麼意思?
”
“我昨晚隻是無心之過,你有必要死咬着不放嗎?
”
“再說了,我昨晚也被你打成這樣了,這還不夠嗎?
”
“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你自己就不覺得羞恥?
”
陳學文冷聲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分男女,隻分敵人和朋友。
”
“你昨晚那樣羞辱四夫人,就是天成集團的敵人,我打你,也是捍衛馬爺的名聲,和四夫人的清譽!
”
“反倒是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要我給你一個說法,說明你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
說到這裡,陳學文看向丁慶豐,冷聲道:“我知道她是你們丁家的成員,所以你們丁家偏袒她。
”
“小事上你們偏袒她,我們大家無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
“可這種牽扯到原則的大事上,你們丁家還偏袒她?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
說着,陳學文一砸桌子:“昨天是馬爺的頭七,四夫人遭遇那樣的危險,她還口口聲聲懷疑四夫人,想給馬爺臉上抹黑。
”
“丁總裁,這樣的人,你還留她在公司……”
他目光掃過衆人,冷聲道:“你是真覺得我們都是沒血性沒脾氣的人嗎?
”
這話,頓時引起不少人的躁動。
眼見引起衆怒,丁文燕知道自己這一次闖禍了,連忙道:“陳學文,我……我隻是随口一句話而已,你有必要這樣上綱上線嗎?
”
“你一個大男人,心眼怎麼這麼小,跟一個女孩子斤斤計較?
”
陳學文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心眼就是這麼小。
”
“還有,你在我眼裡,也不是什麼女孩子,充其量隻是個潑婦。
”
“所以,别把自己說的那麼柔弱!
”
丁文燕被陳學文如此羞辱,頓時再次惱了,怒吼:“陳學文,你他媽說誰是潑婦?
”
陳學文壓根不看她,徑直看向丁慶豐:“丁總裁,你還打算繼續偏袒她?
”
丁慶豐面色一變,眼見情況不對,連忙道:“我今天把她帶來,也正想跟大家說這件事。
”
“因為文燕的不當言語,我們決定撤除文燕在天成集團的一切職務!
”
丁文燕傻眼了,馬天成去世之後,她好不容易才爬起來,這個職位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争取來的肥差。
結果,現在竟然要被撤除職務。
雖然之後解決了陳學文,她還能再起來,但她很清楚,她現在下去,以後就算還能再起來,好位置估計也都被别人給占完了。
丁文燕立馬不甘心地道:“大哥,我被他打了,你怎麼……”
不等丁文燕說完,丁慶豐便直接道:“事情就這麼定了。
”
“文燕,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進入天成集團這個會議室半步!
”
“來人,送她下去!
”
幾個保安迅速沖進來,不由分說,直接将丁文燕架起來拖了出去。
丁慶豐也不想她在這裡鬧起來,那樣可很難處理!
看着丁文燕被拖走,陳學文隻是冷漠一笑。
對他而言,丁文燕隻是個小角色,可收拾,也可以不收拾。
但這丁文燕非要在他面前蹦跶,就像一個蒼蠅似的,他也不介意一巴掌拍死她。
至少,得讓丁文燕知道,什麼人是她能得罪的,而什麼人,是她不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