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丁文燕的事情,衆人便也都散了出去。
胡長生急匆匆跟上了陳學文,低聲道:“學文兄弟,我看丁家開始做事了。
”
“咱們這邊安排誰去抓那個小混混?
”
“不能讓丁家捷足先登了!
”
陳學文笑了笑:“不用管他們。
”
“随便安排一批人跟上就行了。
”
胡長生撓了撓頭:“那不行吧?
”
“一旦丁家使壞,把人給弄死了,可怎麼辦?
”
陳學文笑道:“放心!
”
“他們抓不到人的!
”
胡長生一愣:“啊?
為什麼?
”
陳學文輕聲道:“因為,人已經在我手裡了。
”
他看了胡長生一眼:“要不然,我是怎麼拿到那些欠條證據的?
”
胡長生恍然大悟,頓時笑了:“原來你已經提前開始做準備了?
”
“你是猜到丁家會在這件事裡面使詐了?
”
陳學文:“這次丁慶澤所做的事情,實在太過了,已經引起衆怒。
”
“一旦真的調查出來是他做的,那肯定會牽扯到丁家。
”
“我猜測,丁家肯定不甘心認栽,所以就留了個心眼,先把王峥那個債主給找到了。
”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但我沒想到,丁文慧的手段這麼厲害。
”
“她今天上午才走出那個莊園,一上午的時間,就說服了天成集團這麼多高層。
”
“看來,咱們對丁文慧的掌控力,還是低估了!
”
胡長生也是歎了口氣:“丁文慧這個女人,絕對是丁家最有智謀之人。
”
“隻可惜,她是女兒身,無法承擔家主的位置。
”
“丁家這麼多年,一直這樣,重男輕女,家主的位置,也隻會傳給男子!
”
“要不然,也不會下這麼大功夫培養那個丁慶澤了!
”
他看向陳學文:“學文,那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
“我能幫你封鎖平南的機場,可是,丁家如果真的想送走丁慶澤,我怕是咱們也攔不住啊!
”
陳學文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
”
“胡爺,你幫我封鎖機場,其他的事情,我親自來安排!
”
胡長生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情,便分别散開了。
……
丁家大院。
丁慶豐帶着丁家衆人急匆匆趕了回來。
讓那些分支成員都去了外院,而他則帶着丁慶元丁文燕等核心成員,直接進了内院。
此時,内院裡還坐着幾個人。
丁文慧正坐在靠近主座的位置,與丁守義坐在一起喝茶。
而四周,坐着的,也都是丁家的幾個老一輩的人物。
丁守義正笑着跟幾個老人閑聊,突然見到丁慶豐面色鐵青地走了回來,不由一愣。
剛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後面丁文燕已哭哭啼啼地走了過來:“爸,你要為我做主啊!
”
丁守義看到丁文燕,不由詫異道:“怎麼了?
”
“你大哥不是說今天替你報仇嗎?
”
丁文燕氣憤地道:“報什麼仇啊!
”
“他啥事都沒幹,陳學文連根毛都沒掉,反倒是把我在天成集團的職位全部撤銷了!
”
聞言,丁守義眉頭頓時皺起。
他看向丁慶豐:“慶豐,這是怎麼回事?
”
丁慶豐也是黑着臉,把今天會議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衆人說了一遍。
聽完丁慶豐的話,所有人都傻眼了。
要知道,今天丁文慧親自出來,很短的時間裡便搞定了天成集團那些高層,甚至連許家,都被丁文慧安撫,許玉翠也被送了回去。
在丁家看來,這一次的事情,他們已經掌控了一切,甚至能夠趁着這件事,把責任推到李二勇身上,向陳學文發難。
結果,誰也沒想到,陳學文竟然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地反擊,竟然又把黑鍋推到了那個賈總身上!
丁守義面色鐵青,咬牙道:“這個陳學文,也太他媽滑頭了吧?
”
“他……他什麼時候把這些欠條拿到的?
”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丁文慧平靜道:“陳學文做事向來謹慎,而且,一般都會做好幾手準備。
”
“能拿到這些欠條,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
丁家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陳學文做事滴水不漏,着實讓丁家的人感到威脅啊!
丁慶豐看向丁文慧:“二妹,現在所有人的目标都轉移到了王峥那個債主身上了,各方都派人去抓他了。
”
“我看陳學文那樣子,是想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到老賈身上。
”
“剛才出來之後,老賈偷偷拉住我,讓咱們幫他解決這件事。
”
“不然,他就隻能把王峥真正的死因曝光了!
”
這話,讓丁家衆人面色再變。
要知道,王峥其實并不是自盡的,而是丁家跟賈總勾結之後,活生生把他逼死的。
這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他,死無對證,然後把責任推到李二勇身上。
現在,陳學文拿着王峥的債主說事,而且明确說了,這個債主是跟着賈總的兒子混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繼續往下調查,賈總估計是推卸不了責任。
在這樣的情況下,賈總為了自保,就隻能跟丁家攤牌。
丁家若是不幫他,那賈總就會曝光王峥的事情,跟丁家來個魚死網破!
丁守義立馬道:“這件事還不簡單?
”
“安排人先把那個債主殺了,線索不就斷了?
”
丁慶豐并未說話,而是看着丁文慧,等待丁文慧的回答。
很明顯,他對丁守義的主意,壓根都沒放在心上。
畢竟,在謀略方面,丁守義是遠不如丁文慧的。
丁守義見到如此情況,心裡頗有惱怒,但最終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今天丁文慧出來,輕松解決所有困局,已經證明了她的能耐,也讓丁家衆人對她再次充滿信任和尊敬!
其實,這些年,丁文慧基本已經掌控丁家了。
丁守義原本是想借着丁慶澤回來的機會,将丁文慧手中權力奪走。
而他可以站在丁慶澤身後,當個垂簾聽政的長老,為自己這一脈謀取利益。
可他沒想到,丁慶澤竟然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丁慶澤沒把丁文慧的權力奪走不說,反倒給丁家留下一堆爛攤子,這也導緻他丁守義在家族的話語權跟着下降。
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