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義直接沉默了。
如果周紅娟這邊能夠改口,說是陳學文威脅他的,那這次的事情,可就好辦了,他們甚至可以趁勢反擊陳學文一把。
但是,現在周紅娟一口咬定,就是高陽強暴她,那他們可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高陽氣急敗壞,怒吼着沖向周紅娟:“賤貨,你他媽敢誣陷我!
”
“老子弄死你!
”
周紅娟吓得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旁邊馮雲濤等人也立馬沖了上來,将她護在身後,将高陽團團攔住。
陳學文坐在旁邊,笑道:“澤少,把人看緊了啊!
”
“咋的,想讓你的手下殺人滅口啊?
”
這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
丁慶澤這邊的人也沒想到高陽會突然沖出去,所以也沒防備。
然而,陳學文這麼一說,在馮雲濤等人看來,就是丁慶澤故意這麼做的了。
衆人頓時又哄鬧起來。
丁慶澤氣急敗壞,怒道:“都他媽給我閉嘴!
”
“我他媽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
然而,沒人理會他。
丁慶澤氣憤至極地看向陳學文:“操你媽的陳學文,你他媽的敢誣陷老子!
?
”
“信不信老子今天讓你走不出這棟樓!
”
陳學文臉上抹過一絲冷笑:“哦,是嗎?
”
他站起身,徑直走到丁慶澤面前。
旁邊吳烈彭向榮幾人連忙要跟上來,但被陳學文揮了揮手,直接止住了。
陳學文一個人大搖大擺地站在丁慶澤面前,站在丁家衆人面前,冷笑看着丁慶澤:“丁慶澤,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
”
“你要真有種,就在這裡,當着所有人的面動我!
”
丁慶澤一時有些懵圈,數次想要擡手,但都被丁守義用眼神制止了。
見丁慶澤沒有動作,陳學文再次笑了:“看來,你是不敢動我了。
”
“不過,你不敢動我,我可敢動你!
”
說完,陳學文突然反手一個耳光,直接抽在了丁慶澤臉上。
丁慶澤被打得半邊臉都紅了,直接懵了,張嘴怒吼:“陳學文,你他媽的,老子跟你拼啦!
”
他氣急敗壞地想要撲過去,卻被旁邊丁守義一把拉住。
“二叔,你攔我幹什麼?
”
丁慶澤急道。
丁守義不理他,而是鐵青着臉看向陳學文,怒聲道:“陳學文,你這算什麼意思?
”
“慶澤是我丁家的人,也是昭陽區的老大。
”
“你當衆掌掴他,這是不把丁家放在眼裡,還是不把天成集團十二區老大放在眼裡?
”
陳學文嗤笑一聲:“丁二叔,帽子别扣這麼大。
”
“大家都是天成集團的成員,我好歹還是天成集團的副總裁,沒有不把天成集團放在眼裡的說法。
”
“至于掌掴他,呵,剛才你也聽到了,是他先開口罵我的。
”
“罵人,不需要懲罰嗎?
”
說着,陳學文直接一拍桌子,指着丁守義的鼻子道:“姓丁的,别跟我提什麼丁家不丁家的。
”
“我這一巴掌,打的就是你們丁家這些沒素質沒教養的東西!
”
“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們丁家如果教不好後輩,我陳學文,替你們教!
”
這番話,說的旁邊馮雲濤等人也都是熱血沸騰。
陳學文這邊衆人更是立馬紛紛笑着開口:“沒錯,就是丁慶澤先罵人的。
”
“他剛才還嚷嚷着說要砍死咱們,不讓咱們活着走出去啊!
”
“好吓人啊!
”
胡長生也冷聲道:“丁老兄,你們丁家的人,可是越來越沒教養了!
”
“既然你們丁家教不好自己的後輩,社會自然會教他的!
”
“我覺得,學文這一巴掌沒有錯!
”
“換做是我,被人這樣罵,至少得把他舌頭割下來吧!
”
丁守義面色鐵青,卻又無法駁斥。
畢竟,丁慶澤罵人在先,他們還真的不占理。
見丁守義不說話,丁慶澤頓時急了:“二叔,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
“媽的,敢打我,今天老子讓你走不出這裡!
”
“兄弟們,給我砍死他們!
”
他身後丁家那些人立馬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準備動手。
此時,丁守義立馬一聲怒喝:“幹什麼?
想造反啊?
”
“都給我滾回去!
”
丁家衆人見到丁守義發火,也都不敢說什麼,連忙又退了回去。
丁慶澤頓時急了:“二叔!
”
丁守義也不說話,直接将他拖進房間,咬牙低聲道:“你瘋了?
”
“你知道昭陽區旁邊兩個區,全都是他的地盤嗎?
”
“你知道他在樓下藏有多少人嗎?
”
“你跟他拼?
活膩了?
”
丁慶澤面色漲紅,咬着牙道:“媽的,人再多又怎麼樣?
”
“我就不信他敢殺我!
”
丁守義啐了一口:“他是不敢殺你,但你敢殺他嗎?
”
“他也不需要殺你,人家人多,把你堵這裡打一頓,或者幹脆在混戰中把你腿打折,在你腰子上捅兩刀,你下半輩子都隻能坐輪椅了!
”
“回頭鬧起來,人家還能說是你先動手,人家是被動防衛的。
”
“你是不是有病啊?
”
丁慶澤頓時懵了:“那……那我就白白挨一巴掌?
”
丁守義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說話口不擇言的下場。
”
“罵人背地裡罵就行了,哪有當着人面罵的。
”
丁慶澤委屈道:“我們在國外都是這樣說話的,國外那些老大,哪個見面不是法克法克的。
”
丁守義怒道:“那你滾回國外去啊!
”
丁慶澤頓時閉上嘴,他是為繼承家産回來的,哪裡舍得離開啊。
丁守義瞪了他一眼:“先把這個高陽的事情處理了,以後再慢慢跟他算賬。
”
丁慶澤點了點頭,兩人走出房間,丁守義沉聲道:“現在看來,事情已經确鑿。
”
“的确是高陽強暴了周小姐!
”
“這件事,我們也絕不會偏袒高陽。
”
“來人,給我打斷高陽一手一腳,以示懲戒!
”
立馬有幾人沖向高陽,高陽頓時吓得慘叫哀求起來。
就在此時,陳學文卻突然開口:“丁二叔,打斷手腳有什麼意義?
休息幾個月就又恢複了。
”
“人家周小姐可是清白沒了,以後一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
“你這懲罰,不疼不癢的,太糊弄了吧?
”
丁守義皺眉:“我們丁家做事,輪不到你來管!
”
陳學文冷然一笑,拍案而起:“可我如果偏要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