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李雲海陪同紀文姝到天心公園走了一圈。
公園並不大,半個小時能逛兩遍。
然後,李雲海又帶著紀文姝看了個電影。
看完電影後,李雲海和紀文姝來到四海中心大廈的百貨大樓。
“紀總,辛苦你陪了我一天,我送個禮物給你,這裡面的東西隨便你挑。
”李雲海笑道。
紀文姝輕輕搖頭:“李總,我有錢,我需要什麽,我自己會買。
”
李雲海道:“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啊?
我知道你有錢買,但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當然是不一樣的。
”
紀文姝笑道:“好吧!
那我得用心挑一個商品,太便宜了,是對李總的不恭敬。
我不喜歡什麽名牌包包,我一直想買塊好點的手表,你就送我一塊浪琴手表吧!
”
早在清朝,也就是1867年,浪琴手表就進入了我國。
和勞力士、歐米茄這種貴族不同,浪琴更接地氣一些,一般工薪階層都能買的起,而其優雅的氣質又剛好滿足了職業人士的需求,再加上浪琴這麽國風化的名字,又是進口瑞士表,浪琴在國內火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國內,戴浪琴的白領數不勝數,浪琴表優雅的概念深入人心,多少情侶和新婚夫婦佩戴的是浪琴表?
浪琴表氣質優雅,性價比高,產品線豐富,年產量高,是最受白領階層歡迎的腕表品牌。
紀文姝從小看浪琴表的廣告,對這款手表情有獨鍾。
李雲海道:“不需要買一塊勞力士嗎?
”
紀文姝道:“女人戴勞力士?
顯得太過土豪了,我不喜歡。
”
來到浪琴表專櫃。
這家商場屬於四海集團的物業。
商場裡的人,絕大多數都認識李雲海。
李雲海出行,身邊至少也會帶兩個以上的保鑣。
這種氣場,也非一般人所有。
看到李雲海走過來,浪琴專櫃的銷售員,立即彎腰說道:“歡迎李總。
”
李雲海點點頭,說道:“有什麽好表介紹?
要女式手表。
”
銷售員自然把櫃台最好的手表介紹給李雲海。
“李總,我們正好有一款典藏系列的手表,采用經典的總統設計,辨識度極高,鏡面是藍寶石水晶玻璃。
”
李雲海讓她拿出來給紀文姝試戴。
紀文姝戴在手腕上,笑道:“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
李雲海也不問價格,直接買了下來。
紀文姝笑道:“李總,你送一萬多塊錢的禮物給我,我受之有愧啊!
”
李雲海道:“那就多休息,好好照顧自己!
當是對我的回報。
”
紀文姝握著手表看,聞言噗哧笑道:“別人都會說,好好工作,回報公司,你居然讓我好好休息,實在難得!
”
李雲海哈哈一笑:“因為工作方面,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
紀文姝道:“那光刻機項目,還是歸我負責,好不好?
”
“當然可以。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
“你說。
”
“紀總,我說認真的,你不能再這麽當工作狂。
人生需要的不僅是厚度,還需要比拚長度。
一個人活100歲,跟活50歲,所能做出的貢獻是不一樣的。
唐伯虎和文征明的故事,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
“他倆都是四大才子,是吧?
怎麽了?
有什麽故事?
”
“唐伯虎天資聰穎,年少成名,書畫雙絕。
屬於氣死人的學霸類型,平時貪玩,成天不思進取,一旦決心考試,隻閉門專攻一載,就考了鄉試第一!
可惜隻活了53歲就死了。
”
“哦,是嗎?
那文征明呢?
”
“文征明大器晚成,他7歲才學會走路,11歲才學會說話,卻活到了90歲,而且他的成就,都是在50歲以後才取得。
53歲的唐伯虎,已經命入黃泉,54歲的文征明,才開始進京謀到了一個小官職。
60歲以後,文征明成了吳門畫派的頂梁柱。
1527年,其他三大才子都死光了,而他還活了三十多年。
活得長也是重要技能,誰說不是呢!
”
紀文姝感歎的道:“所以說,人生的成敗,到底要怎麽計算?
”
李雲海道:“唐伯虎是波濤洶湧的大海,文征明是淺淺的溪流;唐伯虎是瀟灑飄逸的白雲,文征明則是厚重沉穩的山川。
世間既有大海,也有溪流,既有白雲,也有山川。
不管你活成什麽樣子,一定要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
紀文姝怔怔的出神。
她雖然是學霸,但卻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話。
聽完李雲海講的故事後,她對人生,又多了一層領悟。
“李總,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開導。
”紀文姝道,“我會平衡好工作和生活的關系。
讓你為我操心了。
”
李雲海道:“好,那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
回到家裡,李雲海和林芝講了紀文姝的事情。
林芝驚訝的道:“真的?
她這麽可憐?
”
李雲海道:“公司裡有沒有大齡男青年?
介紹一個給她?
”
林芝想了想,說道:“這樣子介紹,不太合適,拉郎配,也不是我們的長項。
要不這樣好了,我們公司不是有很多未婚男女青年嗎?
我們搞一台舞會,目的就是讓這些未婚青年接觸。
你看怎麽樣?
”
李雲海咦了一聲:“這個主意很高明!
我們還可以和別的單位進行聯誼。
我們公司大齡男青年居多,那就到別的單位借一些未婚女青年過來。
”
林芝笑道:“這個容易,到省裡各個歌舞團拉些人頭過來。
”
李雲海道:“歌舞團的女青年,合適嗎?
”
林芝道:“我知道,公司的男青年都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收入也高,你必定說歌舞團的女青年並不適合他們!
是不是?
”
李雲海笑道:“找別的單位的是不是更好一些?
”
林芝道:“我覺得吧,每個男人心目中,最喜歡的女人,肯定是能歌善舞的,你說是不是?
要不再到請一些護士、女教師過來?
”
李雲海道:“這個可以有!
這件事情,你來張羅吧!
”
林芝道:“我們包員工的吃住,還要包他們的婚姻大事!
你說多操心?
”
李雲海道:“這樣可以讓員工更有歸屬感。
”
林芝拿過紙筆來,在上面記下這件事情,說道:“也不用太多人了,人一多就亂,依我看,先選出五十對就足夠了,看看能成多少對!
”
李雲海道:“可以,你看著辦。
”
在林芝的張羅下,四海集團第一屆聯誼舞會,將於這個周末舉辦。
50對未婚男女青年,都是經過林芝認真選擇出來的。
條件太差的,也沒必要參加這樣的舞會,因為肯定成不了事。
紀文姝也在被邀請之列。
可是她一口回絕了林芝的邀請。
“林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並不想參加舞會。
”
林芝道:“就是一個舞會,你為什麽不參加?
這是公司舉辦的活動,是李總親自要求舉辦的,你必須來!
”
紀文姝無奈的道:“那我參加吧!
”
轉眼到了周末,聯誼舞會在公司的多功能大會議室舉辦。
四海集團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舉辦這樣的集體舞會。
那些沒有接到邀請的員工,躍躍欲試,都想前來參加。
不過公司設立了準入機制,接到邀請的人,每個人都會發一塊胸牌,憑牌入場。
除了公司內部的十幾個大齡女青年,林芝還在省裡的各個單位,邀請到了三十多個條件優異的未婚女青年。
聯誼活動開始後,林芝和沈秀蘭等人便即離開。
沈秀蘭道:“林芝,你怎麽不留在裡面?
”
林芝笑道:“我們是已婚婦女,不能參加這個舞會!
”
沈秀蘭道:“你是害怕被男青年選中吧?
”
林芝咯咯笑道:“誰敢選我?
選你還差不多!
”
沈秀蘭俏臉一紅,說道:“我啊?
我都有兩個孩子了,誰會選我?
哎,你走了,你放心讓雲海在裡面?
就不怕他被那些未婚女青年給挑走了?
”
林芝道:“誰都知道他是李雲海,是我的丈夫,還這麽不開眼挑他?
對這一點,我倒是很放心,走,我們回家打麻將。
”
“我們兩個人怎麽打?
那個丁苗又完全不會。
”
“把陳泓還有美琳喊上,湊一桌。
”
“美琳好像也不會玩麻將,上次她都沒玩。
”
“她不會玩,我們教她玩,讓她學會了,以後陪我們玩。
”
沈秀蘭道:“郭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怪我們了!
好的不教,教她女兒打麻將!
”
林芝道:“郭姐也很喜歡玩麻將好不好?
香江那邊的人,玩麻將的風氣,比我們西州還要厲害。
”
兩人說說笑笑離開。
李雲海留在聯誼舞會現場,當監督員。
參加舞會的男青年,都是公司的大齡未婚者。
既然舉辦了這樣的舞會,當然要收到一定的成效。
而一個人,不論男女,能在婚姻市場剩下來,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
要麽性格內向,不敢社交。
要麽身邊沒有合適的異性,寧缺勿濫。
對這些人,需要有一個人來引導他們交往。
李雲海要扮演的就是這樣的角色。
舞會剛開始,男女青年都是分開站立的。
男的站在一邊,女的站在一邊。
李雲海站在中間,笑道:“各位,我們舉辦這場聯誼舞會的目的,想必你們心裡都很清楚,就是讓大家有一個交朋友的舞台。
我在這裡說三點啊!
一是要大膽熱情。
不管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都可以大膽的邀請你心儀的異性一起跳舞。
二是要禮貌,不能強求啊!
這隻是一個舞會,不是婚姻登記所!
”
大家哄堂大笑。
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許多。
李雲海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既然是舞會,你可以多挑幾個人跳舞嘛!
然後留下聯系方式,以後再慢慢交談,如果能成好事,那當然最好了!
成不了夫妻,還可以成為好朋友!
好了,我再說下去,大家都要嫌我囉嗦了,男同志,請你們主動一些好不好?
”
經過這一番觀察,男青年肯定也有心儀的女青年了,於是紛紛上前邀請。
有些膽子小的,矜持一些的,等他反應過來時,心儀的女人已經被人牽著跳舞了。
最後,五十對男女,大多數都進入了舞池。
隻有紀文姝還坐在角落裡,沒有動。
男青年這邊,也有一個戴眼鏡的,一直站在原地,畏縮不前。
李雲海看著都著急!
他走到男青年面前,說道:“這麽多女人,沒有你喜歡的?
”
男青年未語臉先紅,期期艾艾的道:“李總,我、我害怕。
”
李雲海道:“你怕什麽?
不就跳個舞嗎?
”
男青年畏怯的看著紀文姝,喉結上下滾動,說道:“她、她是紀總啊!
我歸她管!
我也在科研院工作的,她平時沒少罵我。
我哪裡敢請她跳舞?
我還是等下一曲吧!
”
李雲海無語。
這時,紀文姝忽然起身走了過來。
男青年嚇了一跳,說道:“李總,我還是等下一輪聯誼舞會吧!
我先回去了!
”
說完,他扭頭就跑。
李雲海瞠目結舌!
紀文姝走到他面前站定,說道:“你瞧,不是我不來!
而是沒有人選我!
”
李雲海輕歎了一聲:“你怎麽回事?
你平時對待下屬很嚴格嗎?
”
紀文姝道:“工作歸工作,他們做得不好,我還不能說了?
”
李雲海苦笑道:“難怪他們都不選你!
這些男青年,都是咱們公司的,他們都認識你,知道你是雙博士,又是科研院的副院長,位高權重,誰敢和你跳舞啊?
”
紀文姝道:“這就是我的現狀,不是我不想嫁掉,也不是沒有人想追求我,而是他們心裡想,卻不敢表白!
以後像這樣的相親舞會,你們不要再拉我過來了,我一個人剩在這裡,特別的尷尬!
”
李雲海道:“那怎麽辦?
說真的,我這是特意為了解決你的單身問題,所以才召開的聯誼舞會。
嗯,這樣吧,下一次,我們再從別的單位請一些未婚男青年過來,隨便你挑!
”
紀文姝幽幽的道:“你就這麽想快點把我嫁出去?
”
李雲海咂摸這句話的意思,心想這話有歧義!
紀文姝把手伸給他,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跳幾支舞吧!
不然我要是這麽離開,能成為整個公司的笑話!
現在,隻有你能陪我陪舞了!
”
李雲海握住她的手,說道:“先說好,我們之間,不是相親啊!
”
紀文姝抿嘴笑道:“我都不怕被你吃掉,你還害怕我吃了你?
”
李雲海笑了笑,握著她的手跳起舞來。
出乎他意外的是,紀文姝的舞跳得極好。
“你很會跳舞!
平時為什麽不出來玩?
”李雲海問道。
“我在大學時代學會的——他很喜歡跳舞。
”
紀文姝一提到前男友,忽然間無比的傷感,眼睛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松開李雲海,說了一聲對不起,扭頭跑了出去。
李雲海微微一愕,連忙追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