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泓的呼機響了,她下意識的覺得這個電話十分重要,極有可能是李雲海在呼自己。
她找到電話回了過去。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朝思暮想的男子聲音:“是我。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現在能出來嗎?
”
“能!
”陳泓沒有絲毫猶豫,同時又補充了一句,“等我!
”
放下電話後,陳泓高興的像小燕子,飛奔回宿舍,拿出自己的化妝包,淺淺的補了一下妝容,飛快的換上了長裙。
室友瞥了一眼她,說道:“你出去約會啊?
穿這麽漂亮,小心又有男生半道上劫你!
”
陳泓嗯了一聲,拿出一件白色的薄外套往身上一套,把黑直長的秀發從外套裡拿出來,往後背上一甩。
她的發量很喜人,蓬松又順滑,很惹人愛。
她換上了一雙高跟鞋,小跑著出來。
李雲海就在門口等著她。
陳泓像蝴蝶一般撲進李雲海懷裡,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
我想你了!
我們有太久沒見面了!
”
李雲海捧著她的臉,用十指在她頭上輕輕的尋找:“傷到哪裡了?
快讓我看看。
”
陳泓用手指了指自己左邊的腦袋:“耳朵上方,這裡,沒事了,已經好了。
就是你摸著的這裡,縫了三針,不痛了。
我之前一直打你電話和呼機,都找不到你。
”
她委屈的趴在李雲海肩頭,扁著小嘴,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李雲海輕撫她的俏臉,溫聲說道:“傻啊你,你打我公司的電話,他們就沒有告訴你,我到歐洲旅遊去了嗎?
我去了二十多天。
打你的人是誰?
”
“一個男生,叫袁剛,導演系的。
他說他爸要投資一部電影,想請我當女主角,條件是和他談戀愛,我不同意,我說我並不在乎你家投資的那部電影。
他惱羞成怒就打了我。
”
“他用什麽打的你?
”
“一把扳手,他放在車上的,他自己有輛小車。
我當時流了很多血,我還以為我要死了,我再也見不著你了呢!
”
李雲海微一沉吟,說道:“你今天晚上還是回宿舍住吧?
我明天白天出來找你。
”
這麽久不見,好不容易碰面,陳泓哪裡肯依?
拉著他的手,撒嬌不放。
李雲海也有些想她,便帶著她到酒店開了個房間。
陳泓的美,是隨意而又巧妙的美。
她後來拍過不少影視劇,但留給觀眾的印象,還是她的美麗,反倒沒有人記得她的演技。
美女天生就是加分項,也能得到更多的偏愛。
哪怕是在美女如雲的上線,陳泓的顏值也很能扛。
她在上戲的成績一般,但卻深受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愛。
李雲海不見她時,也就不會太過想念。
一旦見著她,就會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當她緩緩解開身上的長裙,有如一幅絕美的油畫在眼前徐徐展開。
她青春靚麗的身體,散發出迷人的白光。
恰到好處的身材比例,展現出年輕女人材有的光華。
恩愛過後,李雲海的手,搭在她錦鍛般柔軟的後背上。
她如雲一般的黑發,鋪散開來,在他身上勾起些許的柔情。
李雲海稍微休息了一下,再次情動。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李雲海才送陳泓回到學校,相約明天再見。
他回到龔潔家裡。
龔潔和沈秀蘭早就回來了。
家裡兩個保姆睡一個房間,龔潔和沈秀蘭睡在一起,李雲海一個人睡客臥。
晚上,李雲海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大聲喊:“雲海!
雲海!
”
李雲海一骨碌爬了起來,顧不上穿鞋子,赤著腳跑到了龔潔房間。
“秀蘭肚子痛了!
可能快要生了!
”龔潔穿著睡衣,坐在床沿,盤著腿,輕撫沈秀蘭的大肚子。
李雲海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到龔潔裡面是真空的,連忙移開目光,詢問沈秀蘭怎麽樣?
沈秀蘭虛弱的說道:“就是痛,胎兒下墜的痛。
”
李雲海道:“那就是快要生了!
我送你去醫院。
”
沈秀蘭道:“現在是半夜四點,要不再等等,天亮再說吧?
就算生,也沒這麽快。
”
李雲海道:“管它幾點鍾!
孩子可不管你幾點鍾,該來就來了。
”
他回到自己房間,飛快的換了衣服。
龔潔把兩個保姆喊起來,吩咐她們幾句。
不一時,李雲海和龔潔扶著沈秀蘭下了樓,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說還早呢!
起碼還要一天時間才能生。
李雲海懶得折騰,便辦理了住院手續。
這年頭生孩子還得有準生證。
李雲海當然也有辦法幫沈秀蘭辦到這張準生證明。
準生證上寫著某某單位,某某同志,現年多少歲,第壹胎,經本人申請,群眾評議,組織批準,符合生育政策,同意發給生育指標壹胎。
沈秀蘭住院以後,肚子還是很痛,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
一直到天亮,沈秀蘭才又睡著了。
龔潔對李雲海道:“你看看你,熊貓眼了!
昨天晚上又偷吃了吧?
你快回家睡一覺,我在這邊守著就行。
”
李雲海尷尬的抓了抓頭,說道:“沒事,我就在這裡。
一兩天不睡覺,死不了人。
”
龔潔道:“我知道死不了人,隻不過沒有必要,是不是?
你先回去睡一覺,再來替我,這樣兩個人都能得到休息。
”
李雲海道:“不用回家,我就在這陪床上睡一下吧!
”
他的確有些累,倒下便睡著了。
龔潔問護士拿了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
李雲海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中午。
沈秀蘭還是沒有生。
中午就在醫院食堂買了營養餐吃。
吃飯的時候,李雲海的呼機一直響。
他知道肯定是陳泓在呼自己,飯後便到外面複機,告訴陳泓今天有事,沈秀蘭要生孩子,自己在醫院照顧。
陳泓怔了怔,問道:“沈總的孩子是你的吧?
她到上海來,就是為了生這個孩子。
”
李雲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說道:“我們改天再約。
”
陳泓問道:“在哪家醫院?
我過去看看沈總。
”
李雲海道:“等生產完了,你再到龔潔家來看望她吧!
”
陳泓道:“你怕我鬧事?
不信任我?
”
李雲海微一沉吟,便把醫院名字和病房說了,又道:“我是怕耽誤你的學習。
”
陳泓笑道:“我的學習反正就是一團糟,不過也不影響我畢業就是了。
”
不一時,陳泓便打的過來了。
下午,龔潔回了一趟家,睡了一覺,衝了涼,帶了飯菜過來吃。
一直到晚上,沈秀蘭才又開始肚子痛。
這次的痛,才是真正要生孩子的痛。
沈秀蘭特別難產,前世也是如此,差一點就送進去剖腹產了。
痛到次日上午十點多鍾,沈秀蘭才順利誕下一名男嬰。
“是個男孩?
”沈秀蘭很驚奇的問道。
接生的護士笑道:“是個男嬰,你還不高興?
你這是你的第一胎,一索得男,這是多少人夢想的事?
”
沈秀蘭很是驚訝,因為她也被李雲海洗了腦,以為自己生的肯定會是個女兒。
當護士抱著嬰兒出來喊沈秀蘭家屬時,李雲海搶步上前。
護士笑著說道:“恭喜,是個男孩,7斤8兩。
”
“怎麽是個男的呢?
”李雲海看著護士懷裡可愛的小寶寶,接過來抱了抱。
“就是個男的啊!
我們不可能搞錯的。
”護士不允許別人質疑她們的專業素養。
李雲海連聲說對不起。
他心想,看來一切都變了。
不是在那一年,不是在那個時刻生下來的孩子,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女兒!
李雲海哈哈大笑。
龔潔和陳泓都上來圍觀,誇這孩子長得好看。
小孩子肥嘟嘟的臉蛋,眉眼跟李雲海特別像。
沈秀蘭順產,住三天院後,回到龔潔家裡。
“你給孩子取個什麽名字?
”沈秀蘭躺在床上,問李雲海。
“孩子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給取個名字吧!
”
“李言謹?
”
“啊?
”
“謹慎的謹。
謹嚴的謹。
”
“喔,好名字。
可是,中間用了一個言字,會不會讓人和李言希聯想到一起?
”
“聯想就聯想!
怎麽了?
不行嗎?
言字隻能你女兒用?
不能給我兒子用?
”
龔潔笑道:“沒必要這樣,真的容易讓人誤會。
特別是林芝,她要是知道了會怎麽想?
何必呢?
”
沈秀蘭道:“那我不管了。
我隻會取這一個名字。
”
李雲海嘿嘿笑道:“要不,就取名李言謹好了。
的確很好聽。
”
龔潔道:“你倆就玩火吧!
小心玩火自焚!
對了,晚上你和秀蘭睡主臥吧,我睡客臥。
”
為了晚上更好的照顧孩子,李雲海買了張單人折疊床,架在主臥室。
沈秀蘭的奶水很足,暫時不需要喂奶粉。
李言謹也很乖,吃飽了就是睡。
五月份的天氣,帶孩子也方便,不冷不熱的。
晚上,李雲海會讓沈秀蘭好好睡覺,自己幫忙起夜,給孩子換尿片。
“你還說我們生的是個女兒?
”沈秀蘭恢復得不錯,氣色很好,臉蛋白裡透紅。
李雲海嘿了一聲:“我真的夢到過,我們生了個女兒,那個夢太真實了!
”
沈秀蘭道:“我就說了嘛,夢都是反的!
你夢見生女兒,我生的就是兒子。
”
李雲海心想,世事就是這麽奇妙!
“哎,你在這邊待多久?
”沈秀蘭問。
李雲海道:“再陪你幾天,我再走。
”
“嗯,你也沒必要一直在這邊陪著我,我出了月子就回家。
”
“到時你父母肯定會來看你,這孩子是瞞不住的。
”
“我沒打算隱瞞,一回家我就跟他們攤牌,我還想我媽幫我照看孩子呢!
”
“她能同意?
”
“我媽是刀子嘴,豆腐心!
罵歸罵,罵完以後,她還得幫我帶孩子。
”
李雲海默然。
他連著幾天都在醫院,也沒有管過梅青。
剛來上海時,李雲海便交待梅青,讓她做一份市場調研報告。
這麽多天過去,估計她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李雲海來到國際大飯店,找到梅青。
梅青剛起床,打開門看到李雲海,很是驚喜的喊了一聲:“李總!
這幾天你去哪裡了?
”
李雲海道:“我在辦點事。
我交待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
“市場調研報告我已經完好了。
我今天正要找你呢!
”
“好,給我看看。
”
梅青請李雲海進房,轉身拿了市場調研報告遞給他看。
李雲海看了一遍,說道:“不夠詳盡。
上海每個區有多少家辦公設備店,具體的地址,這些你都要寫出來。
還有,這些辦公設備店裡售賣的是哪些品牌,價格多少,你也得寫進調查報告。
”
梅青站在李雲海面前,雙手十指交叉,一臉乖巧的答應了一聲。
她剛起床,還穿著睡衣,這睡衣是棉紗的,輕薄透亮。
隱約可見她姣美的好身材。
“咳,我再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好好做調研。
”李雲海艱難的將目光從她的胸口收回來,拿出一萬塊錢,放在她手裡,說道,“這是給你的調研經費,房費自己續,飯菜自己解決。
”
“好的,李總。
那你不陪我嗎?
”
“你多大的人了?
還要我陪你?
我也在做另一項調查,我們分開進行。
”
“哦,好吧!
”
李雲海看了她一眼,說道:“行了,你換衣服吧!
我們一起吃個早餐。
”
他走出來,把莊勇等人喊到一起,在飯店吃了早餐。
這次來上海,李雲海沒用莊勇等人,等於放了他們幾天假。
吃過早餐後,李雲海對莊勇說了一件事。
莊勇沉著的說道:“放心吧,李總,我們一定辦到。
”
李雲海點點頭:“一定要隱蔽。
去吧!
”
莊勇等人領命而去。
李雲海回到龔潔家。
龔潔休了幾天假,也該上班了。
家裡有兩個保姆照顧沈秀蘭。
沈秀蘭正在喂孩子奶,見到他回來,笑道:“小謹剛才笑了。
”
李雲海道:“是嗎?
才幾天,就學會笑了?
”
“真的,他咧開嘴在笑。
”
“下次他再笑,你就用拍立得記錄下來。
”
“對哦,我是得記錄下他成長的點點滴滴。
”
晚上,龔潔回來後,李雲海說有事出去一趟。
龔潔低聲問他:“又是去和陳泓約會吧?
這小姑娘就有這麽好玩?
”
李雲海忍不住調戲了一下她:“沒有你好玩,可是你也不給我玩啊!
”
龔潔也不是吃素的,輕啐了一聲:“你又沒問過我,怎麽知道我不給?
”
這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無比了。
李雲海訕然一笑,說道:“我出去辦點事。
”
看著他逃也似的出了門,龔潔輕咬銀牙。
的確是陳泓約了他。
這場約會,已經延後好幾天了。
李雲海開著上海分公司的車,來接陳泓。
陳泓在校門口等他。
上車以後,陳泓咯咯笑道:“大快人心的好事!
”
“什麽好事?
讓你這麽開心?
”李雲海問道。
“那個打我的,導演系的袁剛,今天被人欺負慘了。
”
“是嗎?
怎麽回事?
”李雲海饒有興趣的問。
“我聽說,袁剛得罪了社會上的人,被他們帶了出來,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
“有多麽的非人?
我想聽聽。
”
“聽說那些社會大哥,把他綁起來,然後用錢砸他。
”
“用錢砸他?
”
“一捆一捆的百元鈔票,一捆就是十萬那種,直接就往他身上砸,聽說連著砸了一千萬的現金!
”
“哦?
那他被砸死了嗎?
”
“那倒沒有,那些社會大哥手下留了情。
不過頭破血流,聽說頭上、臉上還有身上,一共縫了40多針!
”
“唉!
可惜了!
一千萬都砸不死他!
”
“他不是仗著自己家裡有錢嗎?
結果人家更有錢,直接拿錢砸他!
嘻,你說這是不是很解氣?
”
“的確很解氣!
要是我的話,我就拿一個億出來,給他十陪的歡樂!
”
“撲哧!
那真的要打死人了!
我還聽說,袁剛後來被社會大哥綁住了手腳,就跟一個棕子似的,倒吊起來,扔進了黃浦江!
”
“淹死了沒有?
”
“沒有,社會大哥嚇唬他的。
把他放在水裡浸了五分鍾就撈上來了,等他緩過氣來,又扔進去浸了五分鍾。
”
“啊?
這麽玩啊?
這些社會大哥,真會玩!
”
“當時袁剛身上還有傷呢!
你想想,渾身是傷的他,被泡在黃浦江裡的滋味,那叫一個過癮!
”
“哈哈,那小子雖然沒有死,但也丟掉半條命了吧?
”
“是的,他到了醫院後,也不敢報警,不管是誰說,他也說不報警,說是社會大哥和他鬧著玩的。
”
“他為什麽不敢報警?
”
“社會大哥嚇住他了唄!
他要是敢報警,說不定哪一天,砸向他的就是不是錢,而是石頭或者刀子了。
”
“他家裡人能善罷甘休?
”
“就是他家裡人想鬧,結果也沒鬧起來。
聽說他要轉學了。
”
“這樣的人,轉學了好,不然的話,他還會欺負其他女生。
”
“他寫了一封道歉信給我,向我說了對不起。
”
“這小子,良心發現了啊!
還是被社會大哥教育得好!
”
“李總,是不是你?
”
“什麽?
”
“這件事情,肯定是你為了我做的!
”
“哈哈哈!
我可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我一天都在龔潔家裡,我有人證的。
”
“我不管,我心裡知道,就是你在替我出頭!
”陳泓的眼裡,噙滿了淚水,說道,“以後,我跟定了你。
誰也別想趕走我!
我就是你的女人!
”
李雲海握著方向盤,說道:“我有很多女人!
”
陳泓道:“我不在乎,那我就當你的女人之一好了!
”
李雲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陳泓撲過來,激烈的吻他。
淚水肆意的從她眼裡滑落。
李雲海穩住方向盤,說道:“別動!
我在開車!
”
陳泓不管不顧,一下子就解開了他的褲子拉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