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第109頁
盈雀捧著一盒香丸進來,道:“姑娘,這是夫人給丹朱縣主備的木樨香丸,等過幾日縣主回來了,您可莫要忘了將這香丸帶上。
”
穆霓旌喜歡沈氏做的木樨香丸,每回她從大同回來,沈氏都要給她備上一匣子。
容舒原是記不起穆霓旌歸京的日期的,還是護國將軍府的老管家特地往鳴鹿院遞來消息,她方知曉。
五月初二,穆霓旌便要跟隨穆大哥一同回京述職,若是知曉她和離了,眼睛不定要瞪多大。
容舒笑吟吟道:“放起來罷,端午一過,我們便去護國將軍府。
”
每次穆融與穆霓旌從大同回來,都要赴不少宴席,宮裡的,旁的世家大族的。
隻穆霓旌慣來不愛這些人情往來,容舒估摸著,至多三日,她便要受不了的。
過完端午宴,大抵會同從前一樣,稱病躲在將軍府裡。
待盈雀放好香丸,她忽又問道:“你前幾日回侯府,可有聽你兄長提起過潘貢士的案子?
”
那日在都察院的暗點,潘學諒與顧長晉的對話,盈雀也是聽見的,是以每旬回去承安侯府都要找她兄長問幾句,回來鳴鹿院便倒給容舒聽。
知曉這一世潘學諒並未在獄中自盡,容舒屬實是松了一口氣。
可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許鸝兒與鍾雪雁,潘學諒既然沒死,那日後會不會有一個無辜者頂替他死了?
許鸝兒與鍾雪雁的事,究竟是巧合?
還是……命中注定要有一人死?
兩年後,若她僥幸不死,那又會不會有人代替她去死?
思忖間,便見盈雀失望地搖了搖頭,道:“兄長說,這案子進入三法司後,便很難打聽到消息了,未到最後一刻都不知曉結果會如何。
不過——”
盈雀覷了覷容舒,“婢子還是相信顧大人能還給潘貢士一個清白。
”
聽罷這話,容舒抿嘴一笑,她亦是相信顧長晉會查出真相的。
端午這日,容舒正在西廂房掛艾葉菖蒲,便聽張媽媽進來道:“姑娘,丹朱縣主來了!
”
話音甫落,但見一道紅色的身影跨過月洞門,笑吟吟道:“容財神,我來了。
”
容舒一愣,把手裡的艾葉菖蒲交給底下人,納悶道:“我還以為你今個要去吃席呢。
”
“可饒了本縣主吧,回來不過兩日,我已經赴了四場宴席了。
”穆霓旌皺著眉頭道:“好在今兒的端午宴兄長尋了借口推脫掉。
”
“穆大哥也沒去?
”
穆霓旌不去赴宴不稀奇,但穆融不去就挺少見了。
穆家人的兒郎們個個征戰沙場,性子俱都十分耿直,唯獨穆融因著體弱自小就留在了上京,還進了國子監。
父兄戰死沙場那年,他本是要下場參加會試,做穆家第一個文臣的。
後來穆融為了支撐穆家的門楣,棄文從武,去了大同。
彼時人人都道,就穆家郎君那病懨懨的身子,大抵撐不過半年便要沒命,哪曾想上京的貴人們沒等來他的死訊,倒是等來了穆家軍的捷訊。
也因著自小在上京長大的緣故,穆融比穆家任何一個人都要懂得人情世故,慣來是逢宴必去,在人情往來上比一般的世家子做得都要好。
“大皇子與二皇子齊齊發來請帖,兄長哪個都不能得罪,索性便稱病拒了。
”穆霓旌冷淡道:“我們穆家從來不爭那從龍之功,隻以戰場上的軍功說話,這兩位殿下怕是急昏了頭。
”
這樣的話可不能當著旁人的面說,容舒忙給張媽媽遞眼色,等張媽媽領著盈月、盈雀幾人出去,這才將穆霓旌領進閨房,道:“穆大哥不去赴宴是對的。
”
嘉佑帝這幾年的身子是一年比一年差,他膝下就隻得兩個皇子,別說朝堂的臣公了,便是上京的百姓們都在猜著是哪位皇子能得登大典呢。
穆融在大同府重整了穆家軍,手上的兵力不弱,大皇子與二皇子自是都想拉攏他。
隻容舒知曉,最後會被立為太子的人是顧長晉。
是以,不管如何,都不能讓穆家同大皇子、二皇子往來過甚。
“如今還不知曉皇上究竟屬意哪位做太子,穆大哥不赴宴才好。
最好是不摻和進去,總歸不管是誰坐上那位置,隻要看到穆家的忠心,都會重用的。
”
穆霓旌“噗嗤”一笑:“你說的倒是同兄長一模一樣,兄長也是這般說的,若不然也不會寧肯稱病也不接那請帖。
你不知曉,兄長現下可是成了香餑餑。
昨兒去吃席,英國公那位老封君還有戚家那位都督夫人都爭著給兄長介紹自家的姑娘。
”
說到這,也不知想到什麽,她微微肅了肅臉,道:“你同都察院那位顧大人是怎地了?
去歲你還心心念念地盼著月娘節快些到的,怎麽現在一聲不吭就和離了?
可是他欺負你了?
”
容舒笑笑,道:“就是不喜歡他了。
這事說來也是我的錯,我先前給你的信裡提過的那位聞姑娘,實則她才是顧長晉的心上人。
”
有些事容舒不願意讓阿娘知曉,但對霓旌,她倒是沒甚好隱瞞的。
遂一五一十地說了聞溪的事,以及聞溪被周嬤嬤送去肅州的事。
“聞姑娘與顧大人本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
當初阿娘若是沒有派周嬤嬤去梧桐巷談親事,興許他們二人早就完婚了。
聞姑娘大抵是怕承安侯府會仗勢欺人,不想耽誤顧長晉的前程,主動求周嬤嬤送她去肅州尋親,還說她不會再回來上京打擾我與顧長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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