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_八月於夏【完結+番外】》第146頁
“我囤了不少應急藥物,我得先讓人把藥送過來。
”她咬了咬牙,看了眼伏在婆子身後碎得睜不開眼的張媽媽,道:“有梁將軍、顧大人還有柳公公在,四方島海寇攻不進內城,我在這不會有事。
郭姨先回去春月樓安頓好春月樓的姑娘,順道把張媽媽也一並帶走。
”
前世海寇突襲擊,揚州府毫無防備之下,顧長晉他們都能守住城,沒讓海寇攻入內城。
這一次有她提前示警,定然也能守住。
她下意識便看向了一邊的椎雲與七信。
方才他們二人帶著兩撥人來將她團團圍住時,將她好生唬了一跳,後來方知,他們都是顧長晉派人來護著她的。
椎雲她是識得的,但這位七信公公她卻是頭一回見。
容舒崴了腳,方才急著進內城,自是沒太注意腳上的疼痛。
這會到了城隍廟,那股子鑽心的疼直叫她疼出了一身冷汗。
擡手拭去額上的冷汗,她穩了穩聲嗓,道:“那些個傷藥就在我娘名下的藥鋪裡,能否勞煩二位派人去將藥取過來?
海寇攻打揚州,定然有不少將士百姓會受傷,城隍廟這裡正好可以做個療傷的地兒。
”
椎雲本是想將容舒送去屏南街十八號的,那屋子裡有他親自設下的機關,還有一個密室在,便是海寇打進來,也不怕。
隻眼下聽容舒這樣說,他猜到了這姑娘不會離開這裡。
主子交待要保護的人,不管是他,還是常吉、橫平,除非死,否則等閑不會離開半步。
遂忖了忖便道:“容姑娘說得不錯,城隍廟這地兒緊挨著城牆,的確是照料傷患的好地方,我便留在這給姑娘當個下手,七信公公派人去將藥運過來如何?
”
七信看了看椎雲,又看了看容舒,頷首道:“咱家現在就去。
”
他跟著落煙出了城隍廟,行至半路,忽聽“轟”的一聲,這老城牆下不知何處竟傳來一道爆炸聲。
七信冷下眉眼,對一邊勇士營的人道:“烏日達帶來的炸藥不是都處理了嗎?
”
那人亦是不知,疑惑道:“那幾艘畫舫上的火藥火器屬下的確都處理了。
”
這話才剛落,又聽前頭一陣喧鬧,路拾義並幾位衙差從外城匆匆行來。
七信忙攔住他,問道:“路捕頭,前頭是出了何事?
”
路拾義道:“那殺千刀的烏日達竟然在廖夫人出行用的馬車埋了炸藥,方才便是廖夫人那馬車被炸了!
也不知廖夫人在不在那馬車裡,在下現在便過去救人!
”
七信一怔,廖夫人便是老尚書的侄女範錦書。
廖夫人擅書,模仿旁人的筆跡幾近以假亂真,那封從揚州寄去上京的信便是出自廖夫人之手。
旁的人興許不知,但七信與柳元知曉,廖夫人這幾年一直在搜尋廖繞通敵的罪證。
可惜廖繞藏得太深,廖夫人逼不得已,這才偽造了那封書信,與老尚書一同設下科考舞弊這一局。
出發來揚州時,老尚書還讓主子給廖夫人遞口信,讓她莫要再查,速速回上京。
七信心一沉,雙手不自覺握成拳。
爆炸聲乍然響起時,錦繡閣雅間倏地傳出一道陰惻惻的笑聲。
烏日達手腳被縛,月白的衣裳滿是血跡,腰間一處血窟窿汩汩流著血。
他一瞬不錯地盯著廖繞,目光陰戾,道:“廖大人可知這是哪裡的炸藥被引爆了?
”
方才柳元帶著勇士營的人將這客棧重重包圍之時,烏日達便明白了,他中了廖繞與柳元引蛇出洞的圈套!
烏日達慣來自負,本以為這趟潛入揚州乃十拿九穩之策,殊料自己的一舉一動竟都在旁人的算計裡。
眼見著求生無門,新仇加舊恨,一時恨極了廖繞。
廖繞本要往外去,聽罷這話,豁然回首,一語不發地盯著烏日達。
烏日達吐了血沫,也不賣關子,“嘿嘿”笑了兩聲,正要道:“正是你——”
隻可惜柳元絲毫不給他把話說全的機會,大手一揮,一隻茶杯穩穩堵住了烏日達的嘴。
烏日被人硬生生剪斷半截話,滿臉的不甘心,像隻扭曲的毛蟲一般奮力掙紮起來。
隻任他如何掙紮,柳元按著茶杯的手始終巋然不動。
他肩上受了傷,緋紅官袍被血染出了暗色。
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痛,失去血色的唇甚至彎起了淺淺的弧度,對廖繞溫聲道:“此處有咱家善後,烏日達有備而來,還望廖總督速去支援梁將軍,今日,揚州不能破!
”
廖繞恍若未聞,大步上前,一把拔出烏日達嘴裡的茶杯,大手掐住烏日達的脖頸,逼著他擡頭,道:“正是什麽,說!
”
第56章 (雙更合一)
“正是什麽,說!
”
這位成名已久的江浙總督,方才被柳元的人包圍時,面上始終不曾有過半分波瀾。
聽聞四方島的海寇夜襲揚州時,也隻是淡淡看了柳元一眼,問道:“柳大人想要本將如何做?
”
這般八風不動的性子,柳元當真是佩服的。
卻不想眼下烏日達輕飄飄的一句話竟激得他青筋迸裂,面目猙獰。
柳元若有所思地看著廖繞。
烏日達被茶杯磕掉了兩顆門牙,鮮血染紅了唇舌,他死死盯著廖繞,嘴裡漏著風:“你與水龍王勾結這麽久,難道不知水龍王買通了你身邊一位老仆?
你猜他從這舊仆嘴裡發現了什麽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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