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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細腰》206.第206章 解藥解藥

長門好細腰 姒錦 4379 2024-06-26 15:59

  幽香闖入鼻尖,裴獗低頭。

  馮蘊愉悅地歎氣,模糊的視線裡,她看到男人喉結滑動,眼睛幾乎要噴火……

  空氣裡漫開一陣媚香。

  裴獗扼住她的手,用力拉開。

  “哦……”她說不出話,手死死揪住男人結實的胳膊,楚楚可憐,“不要折磨我了……”

  裴獗垂眸,與她鼻尖相抵,“還要不要大兄?

  馮蘊雙眼放空,做夢般喃喃,“要。

  “你……”

  裴獗的喉嚨像卡了石頭,聲音沙啞得厲害。

  “混帳東西!

  “要……”

  失了神智的女郎,喃喃著隻剩那個字,很強。

  裴獗恨不得掐死她。

  要是可以,他也不願在她不清不醒的時候要她。

  那種割裂的顛狂,是媚藥誘導而生,而不是情由心生。

  就如蕭呈和淳於焰所說,如同強迫,非大丈夫所為……

  “沒帶珠媚玉戶。
”他皺著眉頭,微微喘氣,“你要忍忍。

  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他的氣息無孔不入。

  馮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下意識便想到那極是駭人的大野獸,又害怕又期待,但乖乖點頭。

  他又說:“我差人去找濮陽九了,你再堅持一下……”

  馮蘊這才意識到他說的“忍忍”不是她以為的“忍忍”,恍惚間擡起霧淅淅的眼,“喚他做什麽?
你是不行嗎?

  她快被毒性折磨死了。

  再看他,從開始硬到現在,聖人也該崩潰了,他卻心不在焉,好像在防備著什麽。

  “你不要我,是不是想著李太後,是不是想為他守著……”

  毒性攻心的馮蘊不僅不講理,還胡攪蠻纏,無理攪三分。

  她幾乎不知自己在說什麽,反正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裴獗:“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守著,就是留給她的。
”她聲音裡有嬌軟的怨氣,跟清醒時相比,就如同換了個人,恣意而淩亂,一張白皙的臉上,含嗔帶怯,如夜下的幽曇,勾人魂魄……

  裴獗氣恨得捏一下她的腰,聽她嬌呼,又低頭親她的臉頰,低哄般歎息。

  “全留給你的。

  “我不信。
”控訴般說完,她擡頭咬他喉結,又不解恨似的握住他上上下下瘋狂滑動,裴獗被她刺激到,大手托住她往上一提,那隱忍至極的器物便重重抵上去,青筋盤虯,其巨驚人無匹……

  馮蘊受不住這樣強勢的碾壓和搓磨,呼吸吃緊,無措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像聽不見他的話,眼睛模糊一片,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緒裡,胡言亂語。

  “解藥……把解藥給我,我難受,我難受得快死了,裴獗……”

  “好。
”裴獗看她嬌不憐受,大概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卻能叫出他的名字,面色好看了幾分,低頭輕捋她潮濕的耳發,“等下喂你。

  “不等,不要再等……”

  “我去洗洗。
”他尾音從鼻翼裡飄出來,難抑難耐。

  馮蘊受不了。

  他其實更受不了。

  用被子蓋住她,很快去淨房。

  馮蘊聽到裡間的水聲,眉頭打結似的蹙起來。

  混沌中,她想到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裴獗……

  上輩子她也講究,好潔到極緻,不僅對自己,對他也同樣要求,可一個軍營裡來去的男子,哪會像後宅女子那般成天收拾自己……

  但裴獗其實也盡力按她的要求去做了。

  如果沒有李桑若存在,他們上輩子也會長相廝守吧?

  她突然有點難受,好像心臟破了一個大洞,毒性不僅滋生愛欲,還會催化情緒,她想到他們的三年,想到無辜的渠兒,蒙住被子默默淌淚……

  好半晌,被子被人揭開。

  裴獗坐下來,輕撫一下她淩亂的頭髮,粗糙的指腹拭在她的眼角。

  “哭什麽?

  馮蘊轉過來撲入他的懷裡。

  他沒有擦拭,精壯的肌體上布滿水漬,涼涼的,她受不得地抖一下,裴獗便又將她放回被窩,手慢慢滑過去,輕撫她著火一般的嬌柔……

  馮蘊輕哦,扭動著貼上去。

  “將軍……”

  “我不想……”

  他不想在這裡要她,可馮蘊聽不了他的解釋,不等說完,便怒了,長睫下的雙眼委屈異常。

  “那你把蕭呈的羊毫拿來。

  裴獗喉頭一啞,“做什麽?

  馮蘊:“你管我……”

  裴獗擡起她的下巴。

  虎視眈眈,眼底是掠奪的渴望,靜默片刻,野獸獵食一般,突然低頭咬住她的脖子,沒有用力,輕輕地蹭。

  “將軍……”她猛地喘了一下,那呼吸停在她的頸間,好像隨時會咬穿她的喉管,馮蘊讓他刺激得渾身汗毛倒豎。

  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

  許久。

  “痛快了嗎?
”他問,沒有聽到聲音又將她的頭擡起來,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拇指撫住她的唇,“這麽會咬。

  馮蘊臉頰微紅,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嬌聲婉吟,一把媚骨仿佛要化開。

  夜雨一陣接一陣地落下,剛轉小的雨勢,片刻又猛烈起來,帶著狂風,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個漏,這才會有那樣多的雨水,鋪天蓋地往外滲……

  淳於焰幾乎要被那水聲淹沒了。

  他的住處不在側院,離馮蘊有些遠。

  當然,這是馮蘊的認為。

  其實這兩夜他就住在隔壁。

  不從一個院門入,旁人察覺不了,他們的臥房隻有一牆之隔。

  淳於焰存的是什麽心思,不可告人,連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視。

  常常出言調戲,偶爾動手動腳,誰看了不說輕浮無恥?
但即使馮蘊住在他的莊子,要讓他去侵犯她,他竟然也做不出來……

  不是不敢,是不想。

  馮十二說他下作,他承認。

  可似乎又無法下作到她以為的程度。

  於是隻能受罪一般煎熬。

  尤其此刻,風聲雨聲覆蓋了大地上的所有,卻抹不去那夾雜在呼嘯聲裡的婉轉嬌啼。

  怪不得有算命人,說她紅顏禍水,天生媚骨,便隻是聲音而已,他僅僅聽到聲她的聲音,就仿佛要被溺斃一般,心間躁動,腫脹得不成樣子。

  幽冷的光映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

  淳於焰沒有佩戴面具,仆從都被屏退下去。

  他靠臥在牆上,微仰側臉和下巴,烏黑的眼眸微微闔起,聽著那邊瘋狂的聲音,將自己折騰得渾身是汗,忍不住地哆嗦……

  “十二。
”喉頭嗚咽般,低啞難辨,隻有他自己聽見。

  他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腦子裡全是那女郎彎下腰來,一頭青絲披散,窈窕曲線盡展,輕輕觸碰一下,小手便包裹住他……

  “馮十二。
”他咬牙切齒地輕喚,讓幻想弄得潰不成軍。

  他很想大罵裴獗,個不要臉的東西,在他莊子裡乾這種事,可腦子裡的神經卻被隔壁的聲音無限放大,女人的嬌聲,夾雜著男人低而重的喘息,畫面如在眼前,他不自覺地去想他們瘋狂扭動的樣子。

  啊!
一聲極細的尖叫從隔壁傳來。

  淳於焰心底那根弦,瞬間繃斷。

  他知道是裴妄之那狗東西成事了,又氣又恨,一股煎熬的熱脹衝上腰腹,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咬著牙,粗暴地交換雙手,速度快得如同殘影。

  “蘊娘……”裴獗低低出聲。

  “將軍嗯……”

  狂風驟雨中的兩人,全然不知隔牆有耳,在連綿的風浪中,顛簸癡狂。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十指相扣,關節捏得發白……

  馮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含糊不清的,夾雜在喘聲裡,聽不分明。

  裴獗是不說話的。

  她太嬌柔,他卻生得人高馬大,極緻的不匹配,他大一點動作都做不到,咬牙隱忍,躁得汗流浹背,仍是讓她受不住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

  沒有珠媚真是憾事。
他想。

  “解藥,要解藥……”馮蘊眸含水霧,濕漉漉看著他,幼獸般可憐。

  若是她清醒,說不定會把裴獗大罵一頓,可她此刻腦子混沌,細碎的淚意散在眼角,很是不滿地去捋那相連糾纏的地方,一邊喊著疼一邊埋怨他怎麽長的,接著又糊裡糊塗地撒嬌。

  “蘿蔔要全部吃掉,吃掉才有解藥……”

  混亂中的女郎,簡直瘋癲不堪。

  裴獗掐住她,直咬牙。

  這個混帳東西。

  “你在尋死嗎,腰腰。

  馮蘊喘著氣,不顧他說什麽,隻管自己想說什麽。

  “我不要留給太後。
一點也不留。
我要全部吃掉……”

  裴獗眼眸晦暗,看著她不清醒的樣子。

  緩慢磨入,一點點開拓她。

  “蘊娘說,我是誰的人?

  “太後的人……”

  裴獗托住她的腰,猛吸了口氣,用力撞她。

  “腰腰的。

  馮蘊受不住,指甲陷在他的身上,止不住地顫抖。

  “不是我的。
將軍不是我的……”

  裴獗凝視著她,“那蘊娘是誰的?

  馮蘊不可抑製地喘息,“阿兄的。
我隻要阿兄,隻相信阿兄……”

  血液直衝腦海,裴獗倒提一口氣,“那我是誰?

  難得他這麽多話,可惜馮蘊無法好好地回應,句句都恨不得氣死他。

  “你是大將軍,大,大大最大的將軍……”

  裴獗低頭,凝視她。

  突地恨極了,低頭咬她頸子。

  兩人身高體形差距很大,為了咬她這一下,他弓起精壯的後背,整個力量前移,這一送,馮蘊差點讓他弄死,戰栗般顫了兩下,張著嘴,許久才發出嬌啼般的聲音,“吃到了……”

  沒有男人受得住這酥麻的吟叫,裴獗差點守不住。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沒有丟盔棄甲,他將馮蘊雙手按向頭頂,冷眼逼問:“吃到什麽了?

  “大將軍……”馮蘊嘴裡喃喃,渾然不知在說什麽,喊出來的話含糊又混亂。

  “我好久,好久沒見過大將軍了……”

  她低低地說,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在齊宮的無數個孤寂深夜裡,她其實都偷偷渴望過他。

  有時候會反覆回憶他們廝纏的模樣,然後傻子似地流眼淚。

  這麽多年了。

  隻有這個夢最真實。

  她無意識地喃喃,“吃到了,裴郎……”

  裴獗快被她逼瘋了。

  她是真吃。

  往死裡吞往死裡咽,幾乎頃刻便要將他吃出來。

  他提口氣,停下。

  她不願意,嗚咽聲裡,顫抖著流淚。

  “好久沒見過裴郎了……你可好,可好……”

  裴獗低頭吻她,細緻的,像雄獸在安撫受傷的雌獸。

  她纖眉擰起,不知是極緻的痛苦還是極緻的快活,本能地汲取著他,嘴裡含糊不清,“不夠……不夠……”

  裴獗:“腰腰說,我是誰?

  他很喜歡問這個問題。

  馮蘊掌心在他流暢的肌理上輕撫,恍恍惚惚間覺得裴獗變得十分無聊。

  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這種時候,這樣的問題重要嗎?

  “不重要……”她就這麽說了。

  輕而易舉踩在裴獗的痛點上,激得他冷戾橫生。

  “蘊娘可真會找死。
”男人急促的呼吸著,那些長久被疾病困擾和克制的狂躁激起,火熱的欲望如出籠的猛獸,弄得亂紅輕顫。

  她整個身子都在抖,意識全無。

  一道長長的吟哦,兩處火光四濺。

  歸於平靜,隻剩下重重的喘息和眩暈般的空洞……

  屋外的雨聲落在青瓦上,奏樂一般。

  淳於焰長長喘息著,擡起手,甩了甩,嫌棄地罵了一句什麽,看著那些浪費的子子孫孫,氣恨咬牙。

  “這麽多。

  高低得讓馮十二給他個名分。

  一個人空虛的靠坐片刻,他撐著木幾想站起,隔壁再次傳來細碎的纏綿低吟,好似開啟第二輪戰場的號角……

  淳於焰聽得腿軟。

  裴妄之當真是畜生,又來!

  他喘著氣坐下來,美眸如絲,氣恨散去,是無邊無際的空虛。

  心底深處,被密密麻麻的恐懼包裹著。

  上輩子到底是缺了什麽大德,要讓他遇上馮十二這麽個磨人精?

  得不到她,他當如何是好?

  年紀輕輕的,難不成去裴狗的隔壁買房嗎?

  今天我腦殼好痛,這季節家裡人也是輪番感冒,病毒無休無止,差點就隻更一章的,但想想不能卡得那麽討厭,又咬著牙硬上了……

  裴獗:嗯,都一樣。

  淳於焰:嗯,都一樣。

  蕭呈:我就一點和嶽母相同,腦殼好痛。

  敖七:暴風雨中,瘋狂尋找真心人。

  溫行溯:夜聽芭蕉雨,輕吟斷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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