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人就離開了。
……
這裡果然是鹽幫總舵。
鳳笙有這個猜測,但一路上金老二雖對她有求必應,卻十分謹慎。
所以別看她如今身處在這裡,卻並不清楚這總舵的方位。
她猜想範晉川此時肯定被人救下了,他可能會以為她死了,或者被人擄了。
不管怎樣,現在別人都救不了她,她隻能把喜歡寄托在勾慶的身上。
可鳳笙還沒忘,自打淮北改革以來,損了勾慶多少生意,也就是說兩人早就從合作夥伴,變得情況微妙。
當初她隻想把金老二引走,並未想其他,也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狐媚,如今反倒作繭自縛。
若是金老二對她執念太甚,勾慶可會冒著反目的危險保她?
真是前是虎,後是狼,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可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她暫時也沒有其他好辦法。
勾慶過了很久才回來,他臉色不太好看,一改早先不正經的模樣。
鳳笙也不好詢問他究竟,隻能悶不做聲。
“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離開這間房,不然發生了什麽我不做保證。
”
到了晚上的時候,勾慶也不走,似乎打算睡在這個屋子。
看她瞅自己的眼神,勾慶笑了笑,那股放蕩不羈的勁兒又回來了。
“怎麽?
名義上你可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想把我趕出去?
你這麽乾,誰還相信你是我女人?
”他眼神在鳳笙身上打了個轉兒,道:“活色生香一大美人兒放在那兒,不碰也不動,當我是柳下惠在世,這事我信,別人也不信。
”
“男女授受不親。
”
“我以為你心中已經沒有男女之分了,沒想到堂堂的方大人也是如此這般小家子氣。
”
鳳笙不是怕別的,就是對勾慶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不是出自其他,而是出於女子對異性的第六感。
看她這樣,勾慶笑了起來。
他去櫃子裡拿出一床被褥,扔在地上。
“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但你要有心理準備,金老二對你的心思沒放下,這地方我對頭不少,以後恐怕就沒這麽好了。
”
什麽意思?
勾慶卻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吹熄了燈,讓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勾慶並沒有在這裡久待,第二天就離開了鹽幫總舵。
鳳笙後來從勾慶留下來照顧她的大順口中得知,襲擊欽差這事鬧得有些大,勾慶出去就是處理這件事。
鹽幫的聚義堂中,大當家豹爺端坐在上首虎皮大椅中,金老二站在下面,滿臉不情不願。
他收到勾慶離開總舵的消息,就去了勾慶的地方,剛走到門口,被人給硬押回來了。
“我不管你多喜歡那女人,勾慶臨走之前我答應過他,你不準動那個女人。
”
“大哥!
”
邊上一個狗頭軍師打扮模樣的人,走上前道:“二當家的,你就別給大當家找事了。
這次的事辦砸了,那邊本來就不高興,姓範的那狗官上書到了朝廷那邊,狗皇帝龍顏大怒,下命全力緝查此事。
風口浪尖上,三當家的這趟出去是給咱們打探消息,您可千萬別為了個女人壞事。
”
“而且,據消息得知,叫月紅的女人還在姓霍的那個閹狗身邊,那這個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個女人可能有問題。
”
金老二一下子擡起頭,看向大當家。
第64章
金老二臉色不好起來。
他臉上本就有道疤, 一有什麽情緒變化, 那道像條蜈蚣的刀疤就會輕輕蠕動, 十分駭人。
“大哥,就是個女人,你至於弄得這一出出, 也不嫌累得慌。
女人是老三的,他自己也默認了, 那照你說的, 那女人有問題,老三也有問題了?
”
這話讓豹爺啞口無言, 誰的忠心都能質疑, 唯獨勾慶的不能。
最近這幾年,兩淮官鹽的生意不好做,鹽幫一大部分的進項其實都來自勾慶。
對此,勾慶從沒有說過什麽, 一直任勞任怨,對他和老二也都是畢恭畢敬。
如果說勾慶也有問題,那鹽幫一大半人都有問題了。
“這是我的人遞回來的消息,總而言之不得不防。
”
“你就是怕我動那女人, 找出來的借口。
行, 老三回來之前我不動她,但老三回來之後, 大哥你就別攔著我了!
”
說完, 金老二就走了。
豹爺臉色難看, 卻又無可奈何。
“找人盯著那女人。
”
“是,大當家。
”
*
出事的地段雖不在泰州,但源頭是在泰州,所以泰州巡檢司也是這次緝查的力量之一。
現在上面已經將襲擊欽差的罪魁禍首,定性給了泰州當地的鹽梟,勾慶帶著人連著抄了好幾處,都是些小魚小蝦。
這樣的小魚小蝦明顯乾不出那麽大的事,不過上面現在找不到真兇,拿這些人以正朝廷之威嚴,他也不能說什麽,隻管聽命就是。
連著出去三天,又抄掉一處。
回來後,巡檢司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大家都難免憂心忡忡。
“老大,再這麽搞下去,咱們的路子可都斷了。
現在咱們裡外不是人,隻差成了過街老鼠。
”一個叫二闆的小子道。
可不是裡外不是人?
於上面,是他們行動不利,所以一直查不出真兇。
於那些被抄掉的盤口,以前在一起喝酒以兄弟論之,銀子也沒少孝敬,說抄就被抄了,以後誰敢信勾爺信巡檢司,用道上的話,這叫不義氣,拿錢不辦事,翻臉如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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