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溫涼質疑的眼神,凱文繼續道,“這些年,我利用一些關系和資源,一直在嘗試破壞他們的計劃。我救下過一些人,把他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切斷與KL的聯系,但更多的時候,我無能為力。”
對于凱文的話,溫涼半信半疑。
可随即,凱文的話讓溫涼睜大了眼睛。
“大約六年前,”凱文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我的人截獲了一份KL内部關于‘稀有血型活體器官源’的緊急轉運指令,目标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Kidd陰性血型,被标記為‘實驗體備用’,指令要求立刻将其秘密送往KL一個秘密實驗基地。”
溫涼一怔,聽得認真無比。
“我的人當時就在費城,負責監控KL的一條運輸線。”凱文繼續道,“他們冒險在轉運途中制造了一起意外事故,混亂中,他們帶走了那個男嬰。”
“為了躲避KL的瘋狂追查,也為了保護這個孩子,我命令他們将他送到一個遠離KL勢力範圍、極其偏僻的鄉下小鎮,交給一對夫婦撫養。我甚至不敢留下任何直接的聯系方式,也不敢派人暗中保護,生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來KL的殺手,我隻能祈禱他平安長大,永遠不要被KL發現。”
溫涼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
凱文的眼中充滿無奈:“同時我也在暗中調查孩子的身世,希望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但凱勒醫院抹去了所有的記錄,直到去年,我才終于确認了那個孩子的身份――他就是你的兒子,梅森。”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凱文非常驚訝。
根據時間推算,梅森是斐在費城讀書時懷孕所生。
凱文想到,斐在學期後面幾個月時确實胖了幾分,但當時流傳的說法是她生了病。
凱文接受了這個消息,想到大學時候斐和一個叫霍東城的校友走的很近,梅森也有幾分和霍東城相像,他就讓人把梅森的消息傳給了霍東城。
當然,溫涼那邊他也讓人聯系了。
可是,手下人說,他們根本無法聯系到溫涼。
她的手機号自動屏蔽陌生人電話,微信不加陌生人,郵件發了也沒動靜。
想要聯系到她,必須通過她的聯系人列表才行。
所以,手下偷了雲橋的手機,通過雲橋把梅森的消息傳遞給了她。
溫涼内心一片震驚。
原來如此。
凱文前面的話,溫涼内心還抱着質疑的态度,直到現在,溫涼可以确定,凱文說的應該是真的。
“謝謝你救了梅森,如果沒有你,梅森說不定就......”
溫涼深深地歎了口氣,站起身朝着凱文鞠了一躬。
“斐,你不用和我客氣,KL所做的事喪盡天良,人神共憤,我相信無論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救下梅森。我這裡有一些受害者的證詞和證據,希望我們可以聯手,一起揭穿KL的真面目。”
溫涼:“你打算怎麼做?可有什麼計劃?”
“我打算先從丹尼爾和理查德入手。”凱文從口袋中拿出一個U盤,放到溫涼面前,“我父親之前和理查德是同事,我曾利用父親職務便利,摸到過理查德的電腦,在加密文件裡找到了當初對你進行催眠的證據和觀察記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明白了。”溫涼收下U盤,“謝謝你凱文。”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溫涼起身走過去開門。
傅铮站在門外,往裡面看了一眼,“阿涼,我們該回去了。”
溫涼便轉頭和凱文告别,“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慢走。”
上車後,傅铮便問,“他找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