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60分算是不及格。」

　　「如果分數有不及格的，可能沒辦法升學習。」

　　「他又問我，優秀的學生一般是多少分？」

　　「我說通常優秀的學生大概是85分到100分之間。」

　　「當然我說這個成績不能一概而論的，隻能說在評選上會有良優這幾種。我們學校現在的審核標準就是這樣子。」

　　「為了保護小孩子，所以在三年級以下，儘管是有分數，但是在最終評級的時候都會用優、良和普通來衡量的。」

　　「他的意思就是問我優良的分數線是多少，我告訴他85分。」頓了頓，老師有點一言難盡地說道：「打從那之後，這孩子每門考試都是85分。」

　　姜綰有些驚訝。

　　心說這孩子這是在控分啊，他啥時候學會控分了啊！

　　賈海霞也是愣愣地瞪大眼睛。

　　她難以置信地問道：「老師，你是說他每門考試都是85分？」

　　老師點頭回答：「是的。」

　　「不管是數學、語文。還是我們今年學校剛剛增加的英文課，又或者是美術體育等等所有科目。」

　　「包括政治思想。」

　　「他全部是85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老師說到這兒嘆息一聲補充道：「咱們都明白考滿分很容易，可要控分到85分，其實並不那麼容易。」

　　「可他就能做到這一點。」

　　「我能察覺得出來這孩子是故意的。」

　　「他的確是個可造之才，再加上他上課從來不認真聽講，就能得出這樣的成績。」

　　「我就明白了，他這是不往學習上用。」

　　「所以，我就是想和家長談一談，想讓家長想辦法和喬平安聊聊。」

　　「現在他要是用用功好好學習，沒準就能進少年班。」

　　要知道，她們學校可是大學的附小，學校的師資力量是很強大的，不僅如此，孩子們的課程比外面的那些小學生可難多了。

　　毫不誇張地說，喬平安所在的這個小學一年級，課程的難度可以比肩外面的小學四年級。

　　喬平安依然還能控分到這個程度，這才是讓老師意外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們當老師的雖說有獎金。」

　　「但我也不怕讓你們笑話，若是老師手下教的學生能被少年班選中，每一個學生會獎勵100塊錢。」

　　「這100塊錢我可以不要。」

　　「我是真的希望平安這樣的天才能夠有好的前途。」

　　不得不說，這位老師很認真負責，也是一個很實誠的老師。就連她們獎金的數目都說了。

　　這讓姜綰一陣無語。

　　她點了點頭說道：「老師，我明白了。」

　　「你放心吧，回去我就和平安好好談談。」

　　「不管怎麼說，平安在學校這段時間也的確是讓您操心了。」

　　老師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然後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姜綰和賈海霞誰也沒說話，兩人的心底都有些複雜。

　　往外走的時候看到站在學校門口正看著她的王小娥。

　　因為開家長會，孩子們並沒有來。

　　王小娥是自己過來的，看見姜綰出來她迎了過來，低聲說道：「老師都和你說了？」

　　姜綰愕然問道：「你也知道？」

　　王小娥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兒子回家跟我說的。」

　　姜綰蹙了蹙眉頭說道：「你兒子和你說的是什麼，是成績的事？還是那個女同學的事？」

　　王小娥嘆息一聲說道：「都說了。」

　　姜綰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嘆息一聲道：「你為啥剛才不跟我說一聲？好歹老師跟我說的時候我也能有點心理準備。」

　　「現在，我完全是被動的，啥啥都不知道。」

　　「老師說喬平安早戀的時候我都懵了。」

　　王小娥著急地說道：「你別打孩子，孩子可能比較單純。」

　　「他說的喜歡未必就是男女之情的喜歡。但那個女孩的家長就說喬平安給她寫情書了，這讓我覺得很古怪。」

　　「喬平安不是那種人。」

　　姜綰點頭說道：「是啊。」

　　「那小子一門心思就想著如何學編程，他腦瓜子裡都是1+1=1的公式。」

　　「哪裡可能會想什麼女同學。」

　　「別說他現在連10歲都不到，就算他現在20了，我都不相信他開了竅會去喜歡人家女孩子。」

　　王小娥蹙著眉頭說道：「可也不完全是這樣。」

　　「我聽我兒子說，喬平安對那個金媛媛的確與眾不同。」

　　「對了，媛媛是轉學過來的，比喬平安就晚了三天。」

　　姜綰詫異地看向她。

　　王小娥繼續說道：「喬平安和她是同學。」

　　「開始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好像有一次他們去校外辦什麼活動的時候，兩個孩子就產生了一些交集。」

　　「回來之後喬平安就一反常態，對金媛媛特別好。甚至公開表示金媛媛是他的人，誰也別想欺負了。」

　　「我覺得這裡還是有些什麼貓膩，你回去和喬平安聊聊吧。」

　　姜綰感覺有點頭疼，還是他的人，還不許別人欺負。

　　這怎麼像是黑道老大似的。

　　王小娥還要趕著回公司做晚飯，便沒有多說什麼離開了。

　　等到她走後，姜綰轉頭看向賈海霞問道：「你也有一個兒子和一個閨女。」

　　「他們上學的時候有沒有早戀的情況？你是怎麼應對的？」

　　賈海霞搖頭道：「我兒子從小在部隊長大，後面讀書也是一路勇往直前。」

　　「就算上軍校，也都是男生居多女生很少。不存在早戀現象。」

　　「現在想戀都沒得戀。」

　　「女朋友分手後至今還是老光棍一個，我都快有好幾個月沒看到他了。」

　　「至於那個閨女……」

　　她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不說也罷。」

　　頓了頓，又補充說道：「不過她上學的時候，那個陳平就一直跟在她身邊。」

　　「打從她幾歲的時候，陳平就認了她當媳婦，可以說看得很緊。」

　　「這種兩家類似於娃娃親的情況，你想分也分不了，想管也管不了。」

　　「我也就懶得再去管了，所以這方面我真的沒啥經驗。」

　　姜綰狠狠嘆息了一聲。

　　她上學的時候也沒早戀過呀。

　　倒是看到有同學早戀的。

　　儘管到最後都沒啥好結果，你要說完全沒結果吧，倒也不盡然。

　　她記得上初中的時候，好像班級裡一個同學就早戀。

　　當時那女孩和男同學的家長都被找到學校。

　　老師跟他們說了這事兒後，那個男同學的家長驚訝地轉頭問自己兒子：「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