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小朵怎麼了
“借種?”這個答案在東哥意料之外,他和解景琛的身份差距,隻要不傻,都會依附着解景琛,背叛解景琛,除了比解景琛出衆的長相,還要能與解景琛差不多的家世。^y¢e`x,i?a′k-e·.?c!o^m¨
他的條件并不滿足,倘若是借種,那就另當别論了。
“成功了?”東哥饒有興趣的問。
秦想搖頭,苦惱的撸了撸頭發。“她有問題。”
東哥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哈大笑,調侃道:“沒準是你的問題。”
“不可能。”秦想反應激烈。“我在香江有兒有女,等我在華夏安頓好,我就把他們接到華夏來。”
“隻要你對我忠心,我絕對不虧待你。”東哥承諾道,秦想的加入,對他來說如虎添翼。
“東哥,我偷渡來華夏,人生地不熟,舉步維艱,若非遇到你,我的下場會很慘,你就是我的伯樂,我肯定用忠心來報答你的知遇之恩。”秦想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就差指天發誓了。
“好兄弟。”東哥欣慰的拍了拍秦想的肩膀。
解家,解景珲和沈清一臉焦急,尤其是沈清,時不時看向緊閉的院門。
“媳婦兒,别擔心,四弟和四弟媳一定會平安把小朵帶回來。”解景珲安撫道。
他心裡也沒底,與其說是在安撫沈清,不如說是在安撫自己。
沈清沒說話,臉上的焦慮不輕,他們面對的可是兇神惡煞的人販子,沒見到他們平安回來,誰又能保證他們能平安。
等待很煎熬,沈清坐立不安,解景珲更是在院子裡踱來踱去,焦灼萬分,掌心裡全是汗。
直到他們聽到小轎車的聲音,兩人急不可待去開院門,見到解景琛抱着解朵下車,沈清喜極而淚,想要沖出去抱孩子,卻被解景珲阻止,朝沈清搖頭。
“小李,辛苦了。”秦浼對李公安說道。
李公安撓了撓後腦勺,憨厚一笑。“秦同志,這是我們的責任。”
秦浼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李公安也回公安局複命。
解景琛抱着小朵跨進門檻,解景珲和沈清後退一步,都沒急切的上前抱走孩子,等秦浼進院子,關上院門,沈清才激動的抱過孩子。
“小朵。”沈清聲音顫抖,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痛哭出聲。
“沒事了。”解景珲抱住妻女,在解朵的小臉蛋兒上親了又親。
沈清察覺到解朵不對勁,臉色都變了,還沒等她出聲問,秦浼搶先一步說道:“他們給她喂了藥……”
“喂藥?”沈清情緒激動,滿臉心疼,小朵這麼小,見藥三分毒,她不敢想象,小朵在人販子手裡遭了什麼罪?
小朵除了瘦了,小臉蛋兒上不見傷痕,身上呢?沈清想解開解朵身上的衣服,卻被解景珲阻止。
“沈清,你先冷靜。”解景珲勸說道。
“我檢查了,小朵身上沒傷痕。”秦浼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也沒有内傷。”
秦浼的話,解景珲兩口子深信不疑,一個勁兒跟她說謝謝。
“我抱小朵回沈家。”沈清說道。
“三嫂,小朵暫時不能回沈家。”解景琛說道。
“為什麼?”沈清不解。\n\i,y/u_e?d`u`.?c′o¨m`
“彤彤還沒救出來。”解景珲提醒道。
沈清愣住了,她不傻,解景珲沒明說,她卻深知其中的利害關系。“我知道了。”
見沈清沒堅持要帶小朵回沈家,解景琛松了口氣。
“四弟媳,小朵什麼時候會醒?”解景珲問道,沈清也一臉擔憂的看向秦浼。
“大概兩三個小時。”秦浼也不确定,他們給小朵喂了多少分量,小朵有沒有耐藥性都是未知數。
“藥對小朵會有影響嗎?”沈清擔憂的問道。
“不會。”秦浼肯定道,有影響她也會想辦法。
沈清和解景珲松了口氣,沈清又對秦浼感激的說了聲謝謝,抱着小朵回屋。
解景珲拉着解景琛和秦浼商量怎麼營救沈彤,秦浼旁聽,解景琛也沉默,都是解景珲在滔滔不絕。
最後,解景琛失去耐心了,拉着秦浼離開,丢下一句。“你去找高洋商量。”
回到屋裡,秦浼取下金耳環,金戒指,金項鍊,金镯子。
秦浼将東西放回首飾盒裡,見解景琛從衛生間裡出來,首飾盒遞給他。“給,物歸原主。”
解景琛沒接,看着秦浼,深思幾秒,說道:“喜歡就留下。”
借花獻佛嗎?秦浼擰了擰眉,提醒道:“解景四,這不是你的東西,這是你媽的東西。”
“隻要你喜歡,我可以向她要。”解景琛不要臉的說道。
秦浼嘴角抽了抽,如果解景琛是獨子,秦浼不會說什麼,問題是,他是獨子嗎?婆婆的東西,景五和景七都有份,惦記婆婆的首飾,太不光彩了。“我不要。”
“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嗎?”解景琛不解。
“喜歡就占有,這是缺德。”秦浼沒好氣的說道,将首飾盒塞給解景琛。“哪兒拿的放回哪兒去,别被你媽發現了。”
解景琛不想還,在秦浼的威脅下,才不得不還回去。
沈清坐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的小朵,時而笑,時而落淚,隻有在寶貝女兒面前,她才卸下高冷,是個慈祥的母親。
“沈清,你陪小朵睡一會兒。”解景珲心疼的看着沈清,女兒失蹤這幾天,沈清都沒睡過安穩覺,整個人都憔悴了。
“我不困。”沈清盯着女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解景珲還想勸,見沈清态度生硬,隻好放棄。
“沈清,你守着小朵,我去……”
“你要去哪兒?”沈清打斷解景珲的話,情緒不穩定,這個時候,無論是她,還是女兒,都需要他陪。
“小朵回來了,你父母那邊還不知道,我去沈家告訴他們。”解景珲解釋道。
沈清一愣,她把父母給忘了。“彤彤的事,你好好跟他們說。”
“好。”解景珲點頭,溢滿慈愛的目光看着昏睡的解朵,叮囑道:“再過兩個小時,小朵還是沒醒,你就讓四弟媳看看。”
“嗯。”沈清點頭,她檢查了小朵身上,秦浼沒騙她,慶幸小朵身上沒傷疤,如果小朵身上有傷,她會心疼死。
解景珲又去跟解景琛說了一聲,解景琛把車鑰匙給他,解景珲沒拒絕。±o蘭£t:蘭?文?′學{> ?已tμ發-布2=最§?@新?D¤章=¨節e¨@
解景珲剛接過車鑰匙,院門被敲響,解景珲和解景琛同時一震。
“誰?”解景琛出聲問。
“景四,我是李奶奶,你三哥在家嗎?”李奶奶的聲音響起。
李奶奶家和文星楠家是一個院子,解景琛幸災樂禍的看一眼解景珲。“我三哥在家。”
解景珲幽怨的瞪解景琛一眼,說他不在家,不行嗎?
解景琛聳聳肩,雙手環胸,松弛的靠着門框,催促道:“三哥,李奶奶找你,你還不快去給她開門。”
解景珲咬了咬牙,朝院門口走去,取下門闩,打開院門,看着門外一臉焦急的李奶奶,溫潤的聲音響起。“李奶奶,我急着出門,景四在家,有事您找景四。”
“景三,不是我找你,是阿楠找你。”李奶奶不好意思的說道。
解景珲臉色一沉,說道:“我沒空。”
“阿楠肚子痛,應該是小産後留下的後遺症,讓你送她去醫院看看。”李奶奶厚着臉皮傳話。
她是孤寡老人,兒子兒媳婦,女兒女婿都犧牲了,兒子給她留了個孫女,孫女婿是軍人,孫女随軍了,文星楠父母都去世,院子裡就住着她和文星楠,别人的院子都擁擠,她和文星楠的院子,空蕩蕩的。
文星楠對她很照顧,上次她生病,還是文星楠送她去醫院,這次文星楠肚子痛,她要送文星楠去醫院,卻被文星楠拒絕了,讓她去解家叫景三,讓景三送她去醫院。
說真的,她怪難為情的。
解景珲并非拎不清,熟輕熟重他心裡清楚。“李奶奶,我四弟媳在家,讓她去給文同志看看。”
“這個……”李奶奶不傻,景三這是避嫌,寡婦門前是非多,避嫌很明智。
“李奶奶,我還有重要事,先走了。”解景珲跨出門檻兒,朝小轎車走去。
李奶奶站在院門外,躊躇不前,醞釀了許久,沒擅自進院子,而是繼續敲門。
“李奶奶,我媳婦兒在上廁所。”解景琛說道。
“那……我等她。”李奶奶說道。
“李奶奶,要不,我跟您去看看。”解景琛玩味的說道。
“你去?”李奶奶渾濁的目光裡滿是錯愕。“不好吧。”
阿楠點名找景三,她把景四帶去,她不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李奶奶,外牆上貼的紙,上面的字是我媳婦兒寫的。”解景琛說道。
李奶奶幡然醒悟:“打擾了。”
李奶奶還幫他們關上院門,背影有些蹒跚的離開。
秦浼從衛生間出來,見解景琛倚靠着門框,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我三哥。”解景琛朝秦浼走去。
秦浼瞪他一眼。“你叫你三哥李奶奶?”
解景琛默了默,解釋道:“和我三哥說了,又和李奶奶說話。”
秦浼凝視着解景琛,狗男人開始對她撒謊了,不撒謊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撒謊的男人絕對不是好男人。“你三哥呢?”
“去沈家報信了。”解景琛回答道。
“沈彤還在人販子手中,報什麼信?”秦浼擡手,在他胸膛上推搡了一下。
“至少小朵平安了。”解景琛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李奶奶又是誰?”秦浼問道。
“隔壁鄰居。”解景琛回答。
“我們隔壁是李奶奶嗎?”秦浼記得不是。
解景琛想了想,說道:“李奶奶和文星楠住一個院子。”
“一丘之貉。”秦浼脫口而出。
解景琛輕彈了一下秦浼的額頭,笑着說道:“李奶奶是高中退休教師,她和文星楠才不是一丘之貉。”
“近墨者黑。”秦浼摸了摸被解景琛彈痛的額頭,這家夥不是捏她的臉和鼻子就是彈她的額頭。
“李奶奶清高,出淤泥而不染。”解景琛反駁道。
“切!”秦浼杏眸裡滿是不屑,解景琛的話,她才不信。
不是所有教書育人的老師都是合格的,林雅茹和許春豔就是例子。
教師隊伍裡出現蛀蟲,誤人子弟啊!
“李奶奶應該是被文星楠利用了。”解景琛見秦浼還不信,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叙說了一遍。
聽完後,秦浼放下對李奶奶的成見,知進退,沒倚老賣老,更沒有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他們道德綁架。
一個小時後,秦浼和解景琛聽到解朵歇斯底裡的哭聲,兩人吓了一跳,趕忙朝沈清和解景珲的屋子跑去。
“小朵,我是媽媽,你怎麼了?别吓媽媽。”沈清看着蜷縮在床底的解朵,心都碎了。
“嗚嗚嗚,你不是媽媽,我要小姨,嗚嗚嗚,我要小姨。”解朵哇哇大哭,她畢竟還小,經曆這一劫,小家夥的内心都崩潰了,隻依賴沈彤,除了沈彤,誰靠近她,又哭又鬧。
人販子顧及解朵太小,隻吓不打,吓最多把人吓壞,如果是打,沒控制力道真會打死人。
對付解朵,人販子也有辦法,恐吓關小黑屋,把小家夥都整出心理陰影了。
還是秦想得知她是景四的侄女後,才對她特别關照。
“小朵,你出來,我真的是媽媽。”沈清淚如雨下,女兒沒受皮外傷,幼小的心靈卻受傷了。
解朵蜷縮在床底,瑟瑟發抖。
“三嫂,小朵呢?”解景琛和秦浼跑進來,沒見到解朵,隻見沈清匍匐着身子,想要爬進床底。
“四弟,四弟媳,小朵在……”沈清指着床底下,此刻的沈清淚流滿面,哪還有往日的高冷。
秦浼和解景琛面面相觑,兩人蹲下身,朝床底看,隻見解朵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小朵,我是四叔。”解景琛盡量放柔了聲音。
“小寶貝,我是你四嬸。”秦浼也柔聲說道。
小家夥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誰的話都不聽,捂住耳朵,除了哭,就是找沈彤。
兩人隐約察覺到不妙,交換了一下眼神,沈清心都碎了,往床底下爬去,解景琛和秦浼都沒阻止。
“小朵。”沈清爬到小朵身邊,朝她伸出手,指尖剛碰到小家夥,小家夥就仿佛受到刺激般,反應很激動,又是抓,又是踢。
沈清的手背都被小家夥抓傷了,臉也被小家夥踢了幾腳。
“小朵。”沈清害怕小家夥傷到自己。
“三嫂,你别刺激她,你先出來。”解景琛沉聲說道。
沈清聽而不聞,不死心,又朝解朵伸出手,聲音溫柔又慈祥。“小朵,我是媽媽。”
“啊!”解朵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又是對沈清一陣攻擊。
沈清要崩潰了,她的女兒……
“三嫂,你要麼打暈她,将她拖出來,要麼你自己出來。”秦浼開口道。
打小朵,無論如何沈清都下不了手,沈清隻能聽勸的先出來。
沈清從床底爬出來,狼狽不堪,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秦浼看一眼坐在地上哭泣的沈清,又看一眼蜷縮在床底下瑟瑟發抖的解朵,這個時候,無論是沈清還是解朵,最需要的就是解景珲。
然而,解景珲卻去了沈家報信,這個信今天就非報不可嗎?
得虧是去沈家報信,若是送文星楠去醫院,估計他和沈清的婚姻就完了。
秦浼見解景琛趴下,正要往床底鑽,秦浼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拽住。“你幹嘛?”
“我去帶她出來。”解景琛一臉凝重。
秦浼翻了個白眼,人家連親媽都不認,還會認你這個四叔嗎?
“三嫂鑽到床底都不能活動自如,你鑽進去就能施展拳腳?”秦浼譏諷的問道。
解景琛眸色微暗,嗓音發緊。“不管她嗎?”
“移床。”秦浼咬牙切齒說道,關心則亂,除了鑽床底,不能把床移開嗎?
解景琛怔忡一瞬,立刻爬起身,單手施力,将床移開。
小家夥反應有些遲鈍,等她反應過來,想往床底鑽,秦浼眼明手快,抓住她的小胳膊,小家夥反手就抓傷秦浼的手背。
秦浼吃痛,卻沒松手,一根銀針朝小家夥的後頸紮去,小家夥眼前一黑,小小的身子就軟綿綿倒下,秦浼抱住她。
“三嫂,你在家等三哥回來,我和秦浼送小朵去醫院。”解景琛當機立斷道。
“我不,我要送小朵去醫院。”沈清說道。
“三嫂,你現在的情緒不适合送小朵去醫院。”解景琛停頓一下,接着又說道:“你需要冷靜。”
“我不需要冷靜。”沈清情緒激動。
沈清的情緒不宜騎自行車,沈清抱着小朵,解景琛騎車載她們,秦浼騎車跟在後面。
解景琛都後悔把車鑰匙給解景珲了,誰也沒料到,解朵會出狀況。
醫院門口,解景珲正從醫院出來,解景琛和秦浼見到他,明顯愣了一下,尤其是秦浼,差點脫口而出罵解景珲渣男。
沈清太擔心解朵,以至于見到解景珲在醫院,她都沒多問。
“小朵怎麼了?”解景珲焦急的問道。
“情況不好。”解景琛回答道。
“醒不來了?”解景珲聲音顫抖,臉色陰沉的吓人。
“不是。”解景琛也不知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