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噗!
”
來到這間礦室,張禹顧不得選擇從哪條路離開,而是直接打出來三張聚火符。
他現在能夠感覺到潘雲微弱的心跳,自己立刻救治,不然的話,潘雲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火光一起,礦室內突然大亮,張禹一下子就能看清周邊的一切。
原來,這間礦室之內,周邊都是銀燦燦的銀礦,跟火光相得益彰,相互輝映。
張禹更是能夠看到,這個礦室兩側並沒有石門,而在對面,好像有一個石像,離得太遠,倒是看不出是個什麽。
張禹也顧不得去看那是個什麽,搶救潘雲要緊。
先前看不清潘雲的臉,此刻卻是看的清楚,潘雲的雙頰發黑,有明顯中毒的跡象。
他跟著搭住潘雲的脈門,脈搏微弱,堅持不了多久。
他輕輕地掰開潘雲的嘴巴,辟障符還含在裡面,上面的符文還有一半,奈何吸入的瘴氣太多,哪怕是辟障符也沒有用。
潘雲的症狀,不同於普通的毒物,張禹知道,必須得用藥物治療,針灸之術根本無法將體內的毒氣給逼出來。
可潘雲的樣子,怕是堅持那麽久了。
遲疑了一下,張禹從兜裡掏出來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他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起來。
大量的真氣灌入,終於畫好了一張辟障符。
雖然無法肯定能不能一下子治好潘雲,但緩和一下她的狀況,應該沒有問題。
“噗”地一聲,辟障符化作一團紙灰,張禹將紙灰送入潘雲的嘴巴裡,用自己的舌頭將辟障符送入潘雲的喉嚨,並開始不停地人工呼吸。
漸漸,張禹感覺到潘雲的心跳加強了。
“唔”又過了一會,潘雲有了知覺。
她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人將她穩住,兩個人的嘴巴對在一起,一口口的氧氣從對方的嘴裡傳送過來。
她跟著感覺到,自己的嬌軀在這人的懷抱中,讓人覺得是那樣的踏實。
雖然沒有睜眼,但潘雲知道現在是誰抱著自己。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
她甚至不願意睜眼,隻想靜靜地享受這種感覺。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和張禹嘴對嘴。
兩個人第一次接吻,是在臥底的時候,那時的她,隻是為了執行任務。
第二次的接吻,是在自己中了屍毒之後,張禹為她解毒。
沒想到,這第三次吻在一起,還是自己中了毒。
潘雲心中暗自嘀咕,為什麽每次跟這個家夥總是在這種情況下接吻。
想一想,似乎有點好笑。
不自覺間,她的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問題,如果說在自己沒事的時候,張禹要吻她,自己會接受麽?
“我會嗎?”潘雲捫心自問。
“我為什麽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我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給我這樣的安全感隻有他我”
潘雲又開始了胡思亂想,自己的身上,慢慢開始,越來越有知覺,身上也慢慢地有了丁點力氣,不像先前那樣虛脫。
伴隨著的這些,自己的心跳竟然也開始跟著加快。
張禹也能感覺到潘雲的心跳不僅僅加強,心跳也變快了。
正常的昏迷,心跳是不可能加快的。
張禹突然反應過來,潘雲現在一定是醒了。
他馬上把嘴挪開,抓住潘雲的手腕,脈搏也強了一些,再看潘雲的氣色,也好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麽黑。
接著,他又看到潘雲的眼皮松動了一下,有可能是剛剛眯眯眼了。
“你醒了”張禹試探地問道。
“呃剛醒”潘雲趕緊睜眼,她感覺到雙頰有點發燙。
“你中了瘴氣,現在雖然緩和了一些,但體內的毒素未清。
你需要吃一些解毒的藥,可惜我身上沒有,等咱們回去之後,我再想辦法為你解毒。
”張禹說道。
“嗯。
”潘雲溫順地點了點頭。
張禹慢慢地抱了起來,還跟先前一樣。
潘雲的雙臂很自然地摟住他的脖子。
這裡十分的光亮,也不需要手電照明,以張禹的六識,完全能夠確定,這裡沒有其他的人。
當然,看也能看出來,這裡除了他倆,哪還有半個人影。
張禹又看了看左手中拿著的羅盤,“嘩啦啦”指針一陣亂轉,隨即三根指針全都指向了前面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石像上面。
不管是福是禍,張禹知道,現在都要走過去,看了看前面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他抱著潘雲慢慢地走了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張禹也漸漸看清了石像的面目……
這是一個道士的石像,這道士仙風道骨,背背長劍,一隻手拿著拂塵,一隻手指向上方,雕工是惟妙惟肖。
在道士的身下,是一頭獅子,這獅子有九個腦袋,可以說每一個腦袋都栩栩如生。
一看到這九頭獅子,張禹立刻猜了出來,這個道人應該就是傳說中太乙真人。
隨著距離更近,張禹看的更加清楚,這太乙真人的臉上帶著一股肅殺之色,在他頭頂的石壁上,還刻著四個字,張禹一眼就認了出來,寫的是擡頭是岸。
鎮海市海濱。
在鎮海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海岸線的一帶的風景,更是黃金寶地,不是出海,就是觀光,如果打造成海景洋房,同樣是能夠賣出天價。
然而眼下這個地方, 風景雖美,卻看不到幾個遊人。
別墅小樓不少,可表面上看起來,卻都是軍綠色,低調的不像樣子。
就是這麽一個地方,各個路口都駐有部隊把守,普通的人想要進去,簡直是難入登天。
溫瓊的車通過軍管區,來到一處別墅大院。
院子裡有兩棟樓,一棟三層,一棟兩層。
她的車在指定的停車場停下,司機就在這裡等著,她一個匆匆地走向中間的那棟三層樓。
樓內的保姆才三十來歲,長得漂亮不說,而且還很有氣質。
一見到溫瓊,馬上打招呼,“溫小姐,老爺子他們都在二樓大客廳。
”
估計能稱呼溫瓊為溫小姐的,也就這麽一位了。
對於這個稱呼,溫瓊沒有半點不適應,點頭說道:“多謝。
”
她快步走上二樓,果不其然,在二樓的大客廳內,此刻坐著七八個人。
看起來年紀最小的,也有四十多歲。
溫瓊一見到這些人,立刻禮貌地打招呼,“爺爺,二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