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義父,還有師兄......當時是在花園外面......”小芸一想起當時的情況,就不禁黯然神傷,落下眼淚,她斷斷續續地說道:“義父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在你們進到陣裡之後,一直也不出聲,師兄還問義父,情況怎麽樣......不想,就在這節骨眼上,我們聽到了狗叫聲......然後,我很緊張,義父就問是哪裡的朋友,跟著就看到大師兄領著兩個壞人出現了......壞人問義父,六星劍圖是從哪裡學的,義父不說,還問對方是幹什麽......對了,我想起來,然後那個人就說,教給你六星劍圖的人,難道沒跟你說過十二星相嗎?義父說十二星相是什麽東西,他不知道......那兩個人顯然很生氣,接著就動手了......”
她一五一十,將當時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
“十二星相......”張禹沉吟一聲,這個稱號,他並沒聽說過,隻知道十二星相就是十二生肖,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想到十二生肖,張禹跟著想到小芸說的狗叫,以及提到的紅衣女人所用的兵器,還有自己撿到的雞毛。
“難道說,這兩個人是酉雞和戌狗......”張禹嘀咕一句,也不敢確定,畢竟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人物。
當然,他沒聽說過的多了去了。
可從小芸的描述上來分析,這兩個人著實厲害,估計就算是單打獨鬥,輪椅人也不是對手。
小芸後來昏迷,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但園子裡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從這裡,張禹不難聯想到,輪椅人極有可能翻進了院牆,而那兩個家夥也追了進去。
現場有二人遺留下的破損法器,從這一點上,張禹更加能夠認定一個事實。
輪椅人憑自身的本事,肯定是打不過這兩個人的,隻能借助於陣法。
自己之所以沒遭遇到陣法的攻擊,全是因為輪椅人是用陣法攻擊那兩個人去了。
陣法能夠毀掉這兩個人的法器,可見著實厲害。
緊接著,張禹又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和溫瓊她們進到陣中之後,一直沒有受到攻擊。
按理說,這個陣法就是給他布置的,目的肯定是要他的命。
輪椅人遲遲沒有催動殺局,開始張禹還以為對方是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此刻看來,絕不是這麽一回事。
輪椅人沒有催動殺局,極有可能是因為有所顧忌。
而他顧忌的人,肯定不是張禹,而是張禹身邊的人。
“他應該是不想傷害溫阿姨和潘雲......”張禹在心中給出答案。
以輪椅人的本事,既然能夠毀了潘家,自然也能算出來,潘雲是他的女兒。
張禹隨即想到,在中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上,自己曾經見到輪椅人時的場景。
當時覺得這個人有點怪,也沒當回事,現在想想,輪椅人好像一直都是在躲避溫瓊,生怕被溫瓊看到。
“我明白了......”張禹在心中說道:“這個人看來就是溫阿姨以前的男朋友來英明,也就是潘雲的父親......既然是這樣......他又為什麽不敢見到溫阿姨和潘雲呢......難道說,他的心中還有什麽顧忌......”
張禹想不通這一點,但是事情的脈絡,已經捋順的差不多了。
另外,他也隱隱猜出,那兩個人真正要找的人,恐怕還不是輪椅人,而是那個教給輪椅人六星劍圖的人。
至於說那個人到底是什麽路數,張禹就不知道了。
很顯然,輪椅人的本事,應該是那個人傳授的,那個人的實力,自然也不需多說。
肯定是極為厲害。
張禹看向小芸,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芸。
”小芸答道。
“小芸......”一聽到這個名字,溫瓊的身子就是一顫,自己女兒的名字,就叫“小雲”。
溫瓊忍不住問道:“你姓什麽?”
“義父就叫我小芸,我是義父從孤兒院領養的,我的父母都去世了。
我身份證上的名字叫曹蘭。
”小芸如實說道。
“那你義父叫什麽名字?”溫瓊追問道。
“我不知道......他沒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小芸說道。
“那、那你義父是在哪家孤兒院領養你的?”溫瓊又問道。
“好像是在......鎮南區的孤兒院......到底是哪家,我當時還小,記不清了......”小芸說道。
“我知道了。
”溫瓊點了點頭。
潘雲見母親接連發問,心中多少也有點疑惑,不知道老媽為什麽這麽積極。
溫瓊則是看向張禹,說道:“小禹,你看現在該怎麽辦?”
張禹說道:“來人在這裡搜查過,想必他們的目標不單單是小芸的義父,同時還在找什麽東西。
我想在這裡看看,這裡還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小芸的義父想來是被人抓走,搞不好等會也會到來,我看不如這樣,你們三個先走,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等等看。
”
“抓走小芸義父的人,估計很厲害吧......”溫瓊有些擔心地說道。
她大概能夠猜出,張禹這麽做的真實動機,那就是為了她和潘雲。
因為來英明的事情,女兒是不知道的,而她卻告訴過張禹。
以張禹的聰明, 加上這麽多蛛絲馬跡,隱約也能猜出來。
“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快走吧,去無當道觀等我。
”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好。
”溫瓊點頭。
跟著,她上前兩步,將床上躺著的小芸扶了起來,並柔聲問道:“你現在怎麽樣?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謝謝阿姨。
”小芸楚楚可憐地說道。
一坐起來,小芸就發現自己的褲帶是解開的,牛仔褲被向下褪開一些,險些露出關鍵布幕。
她連忙羞臊地用手給擋住,張禹識相地一轉身,朝外面走去,嘴裡說道:“再收拾兩件衣服,我那裡都是道袍。
”
出了房間,張禹先去隔壁的房間將裡面收拾好的皮箱拿了出來。
潘雲發現母親突然對小芸十分的關心,難免更是狐疑。
但她沒有去問,也跟著出了房間,見張禹在拎皮箱,也過去幫忙。
二人拿著皮箱下來,走出別墅,將皮箱放到車子的後備箱裡。
這時,潘雲才低聲說道:“張禹,你有沒有發現,我媽有點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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