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彤見狀,自知不能認慫,她狠狠地一咬牙,叫道:“行!
你當我怕了你!
賭就賭,要是我輸了,以後見到你,我就喊你大姐!
可你別忘了,要是你輸了,可得當眾給他洗腳!
”
“沒問題!
”蕭潔潔自信地說道。
“趕緊開始吧!
”“還等什麽呀!
”“比完之後還得給蔣大哥過生日呢!
”“今天生日前的活動挺有趣呀!
”......
眾人又鼓噪起來,騎牛對騎馬,這可真是從來沒見過。
其中有一個叫李俊森的小子大聲喊了起來,“別光他們賭,咱們也賭一下怎麽樣?押蕭潔潔贏的十賠一,押方彤贏的一賠十!
有沒有下注的!
”
這小子家裡也有錢,而且喜歡熱鬧,有這種比賽,玩一把也不錯。
“行呀,我賭三萬潔潔贏!
”一個女生馬上湊趣。
“別光說不練,掏錢掏錢!
”李俊森又喊道。
“成!
”那女生立刻從包裡掏出三十張千元大鈔。
其他的人也都想湊個熱鬧,誰也不差那幾個錢,就是個支持問題。
而且很顯然,蕭潔潔那邊是贏定了,十賠一雖然少了點,奈何勝率擺在那裡。
基本上屬於穩賺不賠。
蕭潔潔自然也不客氣,說道:“小李子,有沒有限注呀?”
平時關系都不錯,李俊森的綽號就是小李子。
見蕭潔潔這麽問,李俊森趕緊說道:“大姐,當然限注了,你這要是壓多了,我也賠不起呀。
我手頭就一百萬,大夥悠著點壓,兩邊最多差一百萬。
”
“那我押三十萬自己贏!
”蕭潔潔馬上打開包,簽了一張三十萬的現金支票。
方彤見蕭潔潔押三十萬,當即說道:“我也下三十萬!
買我贏!
”
說完,她也打開包。
不過她家教比較嚴,沒有支票本,倒是有現金,正好三疊千元大鈔。
“彤姐......你押這麽多,我恐怕賠不起呀。
”李俊森趕緊說道。
張禹是一賠十,押三十萬如果贏了就是三百萬,雖然明擺著張禹是輸定了,可有言在先,限注一百萬。
蕭潔潔倒是哈哈一笑,說道:“小李子你不要怕,押方彤那邊的,有多少吃多少。
你的錢要是不夠賠的,到時候全算我的。
姐姐我今天幫你賺一筆!
”
“那我就謝謝大姐了!
”李俊森笑呵呵地答應,收了方彤的三十萬。
他倒是挺專業,但凡下注的,都給寫個條子。
站在蔣雨霖身邊的華雨濃一直在冷眼旁觀,對於這種事,她全當看熱鬧了。
可她意外的發現,張禹的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絲毫沒有半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這讓她覺得很是有趣,一個人能在明知道比賽中保持這種心態,實在是難得。
很快,眾人都已經下注完畢。
押張禹贏的人很少,就是方彤和兩個要好的朋友。
那兩個女生也就是押了一萬,算是給方彤捧場了,其他的賭注則是一邊倒的押汪中書贏。
“還有沒有下注的了!
”李俊森大喊了一嗓子。
蔣雨霖是無奈的直搖頭,這幫活寶真是讓人受不了。
不過,倒是也挺有趣。
“我賭他贏!
”這時,華雨濃突然來了一句,她的手指向張禹。
“雅尼拉,你......”蔣雨霖不解地看向華雨濃。
心中暗說,這幫人瞎胡鬧,你怎麽也跟著湊熱鬧呀。
“大家這麽高興,我也湊個熱鬧唄。
”說完,華雨濃向後面的跟班一招收,說道:“拿十萬塊錢給他。
”
跟班馬上從包裡掏出一疊鈔票,過去遞給李俊森。
李俊森皺了皺眉,看向蔣雨霖。
蔣雨霖哈哈一笑,說道:“就是個遊戲,你既然坐莊,那就先收下吧。
”
當然,這種熱鬧,他是不會湊的。
隨後眾人前往牛棚,賽馬對大夥來說不新鮮,所以汪中書選馬的事兒,等會再說,大夥都想看看,張禹會選一頭什麽樣的牛。
跑馬場的佔地面積很大,除了賽馬,還能打高爾夫球,在後面的區域是一個鬥牛場,其實也不光是鬥牛,有的時候還有鬥狗什麽的。
這種比賽,勢必都是要涉及到賭錢的,蔣家也是這裡最大的莊家。
在賽馬場和鬥牛場之間的區域是馬棚和牛棚、狗舍,別看都在一個區域,其實相隔著一段距離,中間還有牆壁阻隔。
他們來到牛棚的所在,這裡一共養著三十多頭牛,每頭牛都有一間獨立的牛舍,也是擔心牛和牛之間打起來。
除了野牛之外,一般的牛都比較溫順,這裡大多是水牛,體格一個比一個壯實。
在前面的牛欄前,停著一輛卡車,眾人往那邊走,跟著便聽到牛欄內響起一個人的叫罵聲,“快點出去!
裝什麽死!
”
“啪!
”“啪!
”“啪!
”……接著又是一連串的鞭打聲。
張禹、蔣雨霖等人很快走到這個牛欄前,見裡面正有四個人圍著一頭不是很壯的水牛。
兩個人用繩子拴住牛角,使勁往外拉,還有一個拿著皮鞭抽打牛屁股。
水牛似乎不想出去,可架不住鞭打與疼痛,隻能慢慢地走出牛欄。
張禹看著水牛,突然發現,這水牛的眼眶之中淌出眼淚。
張禹知道,牛是輕易不流眼淚的,隻有在將死之時放會落淚,難道說這頭牛不想出來是自知將死。
張禹好奇地問道:“這是要做什麽?”
不僅僅是他,其實的人也都不解。
蔣雨霖雖是少東家,卻也不經常來,也不知這是怎麽回事。
他指向站在卡車上的漢子,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蔣先生……”那漢子是負責管理牛棚的,他趕緊說道:“我們是要把這頭牛送去屠宰。
”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送去宰了?”蔣雨霖問道。
“您可能不知道,鬥牛場這邊有規矩,但凡連輸五次的牛,那就要送去屠宰。
”漢子說道。
“哦,我知道了。
”蔣雨霖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眾人現在也都明白,原來這頭牛要被送去殺掉。
對於一頭牛,他們是憐憫之心的,輸了就死,也很正常。
被拽出來的這頭牛,體格並沒有先前見到的那幾頭壯實,跟那些牛鬥,肯定是要失敗的。
然而張禹看著那牛落淚,心中不禁有了惻隱之心,他連忙說道:“等等!
我要這頭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