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山洞,裡面冷颼颼的,張禹心中清楚,這絕對是那塊冰精石造成的。
但是,那塊石頭到底是不是叫冰精石,張禹也不能確定。
他緩緩地向前走去,走了好一會,雖說沒有光亮,他又是閉著眼睛,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不過通過步數,他漸漸能夠確定,自己距離地上的暗道已經不遠了。
又向前走了片刻,張禹終於聽到那個空洞的聲音。
一聽到聲音,張禹登時一喜,旋即睜開眼睛,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火符,直接打落在地。
“噗”地一聲,一個火球落到地上,形成了一個火堆。
這一下,張禹看的清楚,他跟著蹲到地上,在邊上的石壁上找到開啟暗道的機關。
隻是一按,就聽“嘎吱嘎吱”的聲音響了起來。
暗道的扣闆緩緩地一動,張禹向旁邊一竄,擡手護住自己的脖頸。
雖說自己是百毒不侵,張禹也不敢讓蛇直接咬住自己的喉嚨。
這可是人的絕對要害,哪怕是蛇沒有毒,也能直接要人命。
等了一下,張禹並沒有見到有任何異常,上次竄下去的那條蛇,並沒有上來。
他還是一手護著脖頸,緩緩向前,走到暗道入口,朝下面看去。
下面似乎沒有什麽其他,張禹又掏出來一張符紙,手掌一翻,“噗”地一聲,火符直接在他的手掌上方點燃。
不得不說,張禹隨著修為的提升,對於符篆術的駕馭,已經是越來越強。
火符不一定要直接打出去,完全可以先托在手上面,等一會再丟出去。
張禹托著火球,直接跳了下去,向前走了幾步,就聽腳下發出一聲輕響,“哢!
”
接下來,又是“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
張禹這一次,都不需要回頭去看,托著火球隻管向前走就行了。
因為是百毒不侵,所以向前走的時候,張禹隻需要一隻手護住脖頸就行。
對於隱藏在其中的那條銀蛇,他並不畏懼。
在他看來,自己就像是一個獵手,自己的獵物已經是在劫難逃。
又往前走了幾步,張禹借著火光就能看到前面的石門。
在石門下面,正盤著一條銀蛇。
這條蛇顯然要比張禹先前乾掉的那條蛇細上一些。
當然,都不等張禹去仔細觀察那條蛇,“刷”地一下,地上的蛇就朝張禹竄了過來,直取張禹的腳脖子。
可以說,這條蛇足夠狡猾,估計是知道自己的毒性厲害,所以不需要去咬對手的要害,隨便哪裡咬上一口就行。
所以,它選擇的是攻擊距離最短,最方便自己下口的位置。
好在張禹早有準備,身子朝旁邊一閃,銀蛇擦著張禹的腳踝竄了過去。
張禹右手手掌一翻,赤金剪刀就出現在掌中。
“刷”地一下,剪刀脫手射出,跟著變大,剪向銀蛇。
這剪刀還真是蛇的克星,在遇到蛇的時候,剪刀明顯要比其他的法器更為有效。
“啪啪”兩聲輕響,銀蛇當場被赤金色的剪刀剪成兩段,落到地上。
張禹收回剪刀,朝銀蛇走去,幾步來到銀蛇之前。
銀蛇已經死亡,張禹撿起銀蛇的後半截身子,將手中的火球朝旁邊一丟,從懷裡掏出七星刀來,將蛇腹割開,從中取出蛇膽,直接吞下。
一股冰涼的氣息順著喉嚨來到丹田,讓人是那樣的舒服。
這種感覺跟張禹先前吃掉蛇膽的感覺差不多,但是清涼的感覺遜色一籌。
張禹也不怠慢,隨即盤膝坐下,開始行氣。
蛇膽不屬於成藥。
不可能馬上恢復真氣,需要行氣煉化。
當然,不煉化也是可以的,隻不過效果會差得遠,有些暴殄天物。
神獄之中。
少主妮妮一個人跪在父親的屍體前,
她就這樣跪著,都已經不知道跪到了什麽時候。
驀地裡,她突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響起,一聽到聲音,她馬上轉過頭去,嘴裡叫道:“誰!
”
“妮妮。
”一個老婦人慈祥的聲音響起。
妮妮也已經看到,原來走過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娘,你來了。
”妮妮趕緊說道。
“嗯。
”酋長夫人點了點頭,然後來到妮妮的身邊跪下,慈祥地說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去休息。
”
“我睡不著,想在這裡多陪陪爹。
”妮妮傷感地說道。
“娘也知道,你心中傷痛,可能根本睡不著。
不過明天就是三家少酋較量的日子,到時候你也是要出席的。
不能說,你這一晚上都在這裡,總得養養精神才對。
”酋長夫人說道。
“明天……他們可真是夠快的了……”妮妮恨恨地說道。
“他們到底安的什麽心思,誰都清楚,隻是你爹這一死,就沒有人能夠撐得起咱們部落了。
所以,咱們現在隻能選擇忍!
”酋長夫人也是傷感地說道。
“忍!
”妮妮咬了咬牙,說道:“還要怎麽忍!
難道說,真的要讓他們將咱們的傳承搶走麽!
”
“咱們的傳承,他們肯定搶不走!
你想想,這個傳承,你爺爺沒有得到,你父親也沒有得到,烏蘇太沒有得到,甚至連已經過世的老祭祀也沒有得到。
所以我認為,這個傳承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的。
”酋長夫人認真地說道。
“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麽?”妮妮又是恨恨地說道:“等到明天,我必然會成為禮物,成為優勝者的獎品!
我不甘心!
”
“妮妮,我知道你不情願,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就算明天決出勝負,你也不會馬上跟誰成婚,必須要等到一年之後。
你父親的仇還沒有報,還有外敵環伺,加上三家部落的虎視眈眈,咱們部落想要生存,就一定要忍!
”酋長夫人也是無奈地說道。
“呵呵……”妮妮苦笑一聲,淌下眼淚,說道:“以前我們部落是所有部落中最為強大的,卻沒有去欺淩別家部落。
現在可好,他們竟然一起欺淩咱們家。
”
“恨隻能恨那些外來人,害死了你爹……如果你爹沒有死,又怎麽可能出現這麽多變故……嗚嗚嗚嗚……”酋長夫人說到這裡,也不由得痛哭起來。
“娘……”見到母親痛哭,妮妮更是淚如雨下,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大聲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酋長夫人先行止住眼淚,她擡起手來,擦拭掉女兒臉上的淚水,慈祥地說道:“妮妮,別哭了……以後,我們一定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