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頭急不可耐的要簽署遺囑,他一向是家裡的權威,誰敢不聽。
負責記錄的唐律師趕緊拿著本子來到花老頭的身邊,將本子和筆遞了過去。
他跟著想要把花老頭給扶起來,可是花老頭直接說道:“不用”
說著,他扭過身子,哆哆嗦嗦地將名字簽到本子上。
眾人都在看著他,張禹同樣也是如此,他看出花老頭臉上的氣死不對,隱然將死。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這其中極為古怪。
或許,自己現在已經找到了答案。
偌大的房間內,隻有一個人的目光落在張禹的身上,這個人就是呂真人。
呂真人雖然沒有出聲,但他的目光仿佛是在說,你讓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人家立遺囑吧?
花老頭是自己醒的,本道爺還沒把陣法擺上呢,這算誰的呀?同樣,以呂真人的修為也能看出來,花老頭快死了,隻怕是回天乏力。
這時候,花老頭已經簽好名字,將本子遞給唐律師。
他的身體重新躺好,再次無力地說道:“我累了好累”
說到此,他的雙腿明顯有一個蹬的動作。
這個動作,是死亡的征兆。
要不然能有一句話麽兩腿一蹬,壯烈犧牲。
“老爺子!
老爺子!
”唐律師還在床邊沒走呢,看到老爺子閉眼蹬腿,不由得立刻大叫起來。
“父親!
爺爺!
”刹那間,花家的人全都往床邊衝去。
張禹和呂真人也是如此,二人搶到前頭,呂真人一把抓住花老頭的手腕,而張禹則是直接從懷裡掏出來一面鏡子,壓到花老頭的肚臍上。
這面鏡子,不是別的,正是照魂鏡。
張禹默念咒語,因為照魂鏡緊貼在老頭的肚臍上,所以光芒不顯。
當然,就算有啥反應,一般人也看不到。
之所以放在這裡,不是因為別的,乃是因為張禹清楚,花老頭正常來說,在這個時候就要命魂離體。
一旦命魂離體,其他的兩魂七魄都得跟著出來,那就徹底死透了。
肚臍是中樞魄的所在,命魂就依附在上面。
此時此刻,張禹打算將花老頭重新救活。
當然,他也沒有把握,隻能是全力以赴。
旁人不知道張禹這是在做什麽,倒是呂真人不禁詫異地看了張禹一眼,眼睛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他是什麽人物,在給花老頭把脈的時候,已經摸出來花老頭沒有脈搏了。
“嗤”地一聲,張禹直接撕開了花老頭的衣服,從口袋裡掏出銀針,朝老爺子的心脈穴位刺去。
看到他這般,花家的人都急了,一個個急切地喊道:“你幹什麽?你幹什麽?住手!
”
“我在給老人家治病,如果你們相信我,他就還能活過來,如果不相信我,他就死定了!
”張禹沉聲說道。
“就憑你?你算幹什麽?”花劍刃和妻子隋暢率先喊了起來,他家的子女也都跟著叫喊。
王大夫也同樣質疑起來,說道:“你會治病麽,我是大夫,你趕緊讓開,別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你要知道,要是有什麽好歹,你可擔待不起!
”
她嘴裡說著,人也搶了過來,她沒有看老爺子到底什麽情況,而是先抓住了張禹的胳膊。
“讓他來!
”呂真人突然喊了一聲。
老道這一嗓子,還真管用,當即提醒了花劍鋒。
花劍鋒搶了過來,拉住了王大夫,說道:“王大夫,讓他試試。
”
“老爺子已經沒有心跳了別讓他瞎耽誤功夫,我要拿電擊儀器!
”王大夫指向心率表。
大家夥一同看去,果不其然,老爺子的心跳呈一條直線了。
按照科學的說法,當然是用電擊來做最後的搶救,能不能成功,那就是二話了。
花劍鋒看到父親的心跳沒有了,不由得身子一晃,顯然直接癱倒在地。
也就在這當口,外面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喊聲,“爺爺醒了嗎?爺爺醒了嗎?”
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即便如此,眾人還轉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二十三四歲的漂亮女孩子穿著一條翠綠色的連衣裙跑了進來。
這女孩子面如凝脂,一雙杏眼極為好看,特別是眉心之處,還有一顆紅痣。
看到這個女孩子進來,眾人不由得一愣,花育非有些詫異地說道:“你是誰怎麽”
“我是你姐!
”女孩子直接叫道。
“我姐你臉上的斑呢”花育非睜著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其他的人聽女孩子這般說,也都露出滿臉的驚詫,一時間,竟然都把老爺子的事情給忘了。
“我的斑治好了!
”花鎣月興奮地叫道:“是張禹給我治好的,他可厲害了!
爺爺怎麽樣, 剛剛媽不是打電話說爺爺醒了麽?是不是張禹給治好的!
”
眾人一聽他提起爺爺,這才反應過來,重新朝床上看去。
此時此刻,張禹已經把銀針全部插入老爺子的心脈穴位中。
“你又幹什麽?”這一次,是花劍刃喊了起來。
“我都說了,我在給老爺子治病!
”張禹看都不看旁人,嘴裡說著,又開始將銀針一根根地拔出來,接著又道:“這裡有沒有火罐,趕緊拿給我用!
”
“火罐?要火罐能有什麽用?”王大夫用質疑的語氣問道。
“當然有用,趕緊給我!
”張禹大聲說道。
花劍鋒站在王大夫的邊上,剛剛已經絕望的他,已經把拉住王大夫的手給松開了。
可當他看到花鎣月的雀斑沒了,又聽說是張禹治好的,眼下張禹又這般說,讓他看到一絲治好父親的希望。
花劍鋒直接喊道:“找火罐!
快去找火罐!
”
“醫務室好象有!
”花鎣月馬上說道。
“我去拿!
”花育林跟著來了一嗓子,轉身就往外跑,他也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對這裡比較熟悉。
“我跟你去。
”花鎣月也衝了出去。
“我也去。
我也去。
”花育非、花育良也都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
倒是二房的人,暫時沒動。
老爺子的遺囑立了,85%的遺產給二房,那人了就死了吧。
如果再活過來,萬一日後改主意怎麽辦?
即便是這麽想的,花劍刃的子女遲疑了一下,還是跑了出去。
而王大夫現在,則是左盼右顧,最後將目光落到花劍刃的身上。
花劍刃隻是輕輕地搖了下頭,什麽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