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那瓷器也是花大價錢買的,有什麽可丟人的。
不就是捐錢麽,到時候捐個幾千萬就好,我可不像你。
”張禹笑著說道。
“我怎麽了、我怎麽了?我這也是為了公司日後的前途著想。
哼......”蕭潔潔揚起下巴,白了張禹一眼。
東西準備就緒,第二天一早,張禹和蕭潔潔先是跟蔣家的人匯合。
正如蕭潔潔所說,這個場合十分重大,蔣憲彰會親自出馬,但是邀請函上隻寫了他一個人的姓名,所以他隻帶了蔣雨霖同往。
蔣憲彰父子坐的車,跟張禹不同,張禹就是大奔,蔣雨霖乘坐的一輛豪華伊維特,裡面一切設施俱全,張禹和蕭潔潔乾脆坐上他們的車。
一坐下,蕭潔潔就急不可耐地問道:“蔣伯伯,你準備的什麽東西去拍賣?”
“我是讓雨霖準備的,上台的時候,也是由他出面。
我年紀大了,有些事情,還是讓年輕人做吧。
”蔣憲彰慈和地說道。
不難聽出他話中的含義,明顯是打算讓蔣雨霖接班了。
蔣雨霖馬上說道:“我準備是一幅唐寅的《梅花圖》,市面上,大概價值七八千萬的樣子。
”
“市面上就值七八千萬了......”蕭潔潔馬上橫了張禹一眼,跟著扁著小嘴說道:“你那個破花瓶,還有我的玉觀音,到時候不會很丟臉吧。
”
“我不是跟你說了麽,咱們就是去見見世面。
還非得什麽事都爭強好勝啊。
”張禹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可咱們是第一次去......太寒酸的話......”蕭潔潔仍是扁著小嘴。
“潔潔,小禹說的對,你們第一次去,不必爭強好勝。
”蔣憲彰又是慈和地說道。
“可是難道去一次這種大場面,蔣大哥都準備了七八千萬的東西去捐,我們倆的東西,加在一起都不知道值不值七八千萬。
蔣大哥跟我說,有個耀文慈善榜......對於生意人的名望很重要的......”蕭潔潔說完,看向蔣雨霖。
“耀文慈善榜確實有很多含義,首先是外界的人說,咱們這些有錢人並非為富不仁,每年都會拿出很多錢來搞慈善事業。
其次是通過捐款,獲得政商兩界的認可,並且獲得一些名望和地位,也可以是一個護身符了。
最後則是實力的體現。
”蔣憲彰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這個榜,第一年去參加拍賣會的話,最好不要搶著出風頭,容易招人嫉恨。
等到明年,愛睡手機的知名度更進一步,你們再去爭也來得及。
”
“規矩這麽多,那算了。
這次咱們就不爭了。
”蕭潔潔有點不情願地說道。
蔣憲彰點頭笑了笑,然後看向張禹,說道:“小禹,你們的愛睡手機,現在獨樹一幟,也算是樹大招風了。
”
聽了這話,張禹覺得不太對勁,趕緊說道:“請蔣伯伯明示。
”
“你這次完全可以說是憑著愛睡手機的招牌,獲得了這次慈善拍賣會的邀請函。
像你的愛睡手機,絕對是壟斷型的產品,具有跟愛瘋等一乾大品牌手機叫闆的實力,甚至還有可能壓過他們。
這這種前提下,眼紅的人,隻怕不是一個兩個。
”蔣憲彰認真地說道。
“他們眼紅又能怎樣?”張禹傲氣十足地說道。
“這次邀請你們去的是江南商會和邱見月,邱見月頂著一個大善人的名頭,其實不算什麽,但是江南商會,卻是惹不起的存在。
”蔣憲彰鄭重地說道:“這個耀文慈善榜最初的發起者是國內著名的紅頂商人養文賓,他先是聯合江南的一些著名大學,按照企業的市值進行邀請,亦或是邀請一些大家族。
因為受邀對象必須極具實力,又被稱之為富豪盛宴......幾年之後,養文賓在非洲的投資出了狀況,資產大打折扣,號召力不及當初,於是江南商會趁機介入,成為了耀文慈善榜最大的號召者。
養文賓還是按照當初的慣例進行邀請,而江南商會假手邱見月,有選擇性的進行邀請。
正常來說,你們無當集團的市值,距離收到邀請還是差一點的,金當科技更是不夠資格。
養文賓沒邀請你,江南商會對你發出了邀請,其中必有目的。
”
“目的?什麽目的?”蕭潔潔也在專注的聽著,此刻忍不住急切地問道。
“那就是拉你們進入江南商會!
”蔣憲彰說道。
“加入商會......那是好事,還是壞事?”張禹問道。
“加入商會,就要資源共享,利益共享。
如果你隻是無當集團的董事長,沒有這愛睡手機,那加入商會是好事。
現在,不好說了......”蔣憲彰說道。
“資源共享,利益共享......”張禹好奇地說道。
“說白了就是,他們要拿到你金當科技相應的股份,按照目前的市值,你可以得到其他商會成員所屬公司的股份。
如果按照現在,金當科技的市值來看,不過幾十億。
誰都知道,金當科技未來是能夠跟愛瘋、三星叫闆的,不出多少錢,擁有幾百億,乃至上千億的市值都不是問題。
”蔣憲彰說道。
“那我豈不是賠大了。
”張禹馬上說道。
“賠是肯定賠的,可江南商會的實力極大,甚至超過了一些家族,有資本改變一個城市的經濟。
所以,他們在官場上很吃得開,是很多高官爭相拉攏的對象。
在一定程度上,能夠被江南商會看中,也是一種榮幸。
”蔣憲彰說道。
“那蔣伯伯有沒有被江南商會看中?”張禹問道。
“沒有。
”蔣憲彰搖了搖頭。
“連您都沒被看中?”張禹詫異。
“我的底子不乾淨,商會之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底子不乾淨的,通常不會被吸納。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們覺得不劃算,我也覺得不踏實,加上我的價值不高,前景有限,才不會被人覬覦。
”蔣憲彰說道。
“說法還這麽多呢......”張禹唏噓一聲。
“現在隻是我的猜測,到時候才會知道是不是這樣。
另外,人的價值不同,條件也不同。
”蔣憲彰滿是高深莫測地說道。
車子一路趕往鎮南區,慈善拍賣會的地點是在希爾頓酒店。
這裡的希爾頓酒店很大,呈圓環形,好似一個城堡。
到了地方,車子停下之後,幾個人進到酒店的正門,那裡有迎賓人員,檢查他們的邀請函,然後才能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