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然在這裡無依無靠,小女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
辭别之際,卻有人忽然沖過來,擋住阮青松前行之路,跪下便是磕頭喊道。
“郎君,阮郎君!
你可不能就這樣丢下小女不管不顧啊,你若走的話,請帶着小女吧!
”
此人正是元喜。
章氏他們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元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
元喜一臉無辜地看着阮青松,然而他也是一臉茫然和疑惑。
在元喜看來,此人完全是想拍拍屁股走人的模樣。
于是壓下心思,隻道:“小女如今已經走投無路,既成了郎君的人,那麼郎君去哪裡,小女自然是要跟去哪裡的。
”
“不然在這裡無依無靠,小女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驚愕不已,阮青松那真是天降大帽,神色立刻嚴肅起來!
“元姑娘,我同你毫無幹系,你怎能說出如此之話?
!
”
元喜見狀,心裡憤怒不已!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饒是這阮青松,平日看起來似君子之玉,沒想到背地裡也是這種龌龊之姿!
!
她今日一早從溫泉邊醒過來,身上連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昨日和自己一起的男子,早就不見蹤影!
她回到屋舍便聽人說阮青松要離開,這才急急忙忙趕過來,可不能讓自己白白努力了!
如今見阮青松和阮氏其他人都想當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好歹自己也獻身了,卻落得什麼都沒得到,元喜自是不甘心!
!
當即也顧不上那麼多,當着衆人的面便哭訴起來:“阮郎君怎可如此無情?
”
“昨日在溫泉上郎君對小女所做之事,難道忘了嗎?
”
她陡然提高的聲音,引來不少人圍觀。
左鄰右舍的人都不禁走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何事。
一聽到她的話,震驚不已。
阮青松也詫異,但還是握着教養,勸導她:“元姑娘,你隻是一個女子,用自身的清白開不得玩笑。
”
“昨日我去都沒去過那溫泉處,何來發生那些令人羞恥之事?
”
然而元喜卻沒有一絲羞愧的一口咬定。
“阮郎君怕是因為母親和你妻子在這,所以想欲蓋彌彰,不願承認昨日玷污了我?
”
“諸位!
”元喜果斷看向衆人,憤憤道:“我當初雖然隻是齊府的一個丫鬟,但也是清白之身的姑娘家。
”
“如今齊府遭難,我尚且保全一條性命,昨夜我無處可去,便想着去溫泉那能暖和一些,以天為被地為床。
”
“可是阮郎君昨日過來,将我……将我哄騙獻身,如今卻不認賬,這是想讓我去死啊!
”
她跪在衆人面前,痛哭不已。
“今日阮郎君若是不認賬,我便……我便撞死在他屋舍前,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
章氏和陳氏皆為一驚,全然沒想到元喜會鬧到這種地步。
阮清卻忽然冷笑起來,她攥緊雙手,壓抑住心底的愠怒之意,赫然上前,直勾勾地反問她。
“你說昨夜我兄長在溫泉邊與你行了苟且之事,可有什麼證據?
難道僅憑你一句話我們就會相信你嗎?
”
“真若如此,豈不是你這張臭嘴,想訛誰就訛誰?
!
”
她怒然出聲,大有一股阮眠壓迫的氣勢。
“我阿妹有事外出,不在家裡,有些人就覺得我們好欺負了不成?
”
她一把拽起元喜的衣襟,看到她神色略微緊張,又一字一句地開了口。
“你這般女子,不惜以自己清白之身去誣陷他人!
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
“我沒有!
我沒有!
!
昨晚就是阮郎君……”
“昨日入夜後,薛爺爺便與我兄長徹夜商讨着村裡私塾一事!
直到今日在我們屋舍用了早膳才離去。
”
“難不成我兄長還有分身之術?
”
聞言,元喜猶如被當頭一棒,直呼不可能!
“昨夜我明明看到的就是阮郎君,就是他對我……”
“還狡辯?
昨夜可不止薛爺爺一個人與我兄長呆在一起,隔壁的張嬸還曾來送過煎餅,我家人也都看到我兄長一晚上沒出過門!
”
“你費盡心思打的什麼鬼主意?
!
難道是想殊死一搏來訛我們阮氏不成?
”
阮清她步步緊逼,說得元喜沒話怼。
隻一個勁地搖頭,也不管證不證據,一口咬死阮青松。
薛老爺子被人帶過來,見到此景,也是愠怒不已,當即為還了阮青松清白。
“阿松與我徹夜相談,隻為解決村裡孩童的讀書一事,你卻心懷不軌,步步為營,以此來陷害他人!
簡直枉為做人啊!
”
左鄰右舍,哪個人沒有受過他們阮氏的好處,有些家裡有孩子的,更是阮青松的學生。
平日他厚待孩子,哪會成為這種登徒浪子!
頓時元喜引起群憤,周圍人也接二連三地指責起來。
“元姑娘啊,得虧我這幾日給你送吃的,真是枉費我一番好心啊!
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
“阮郎君正直良善,差點被你害成污名龌龊之輩,簡直是豬狗不如的東西啊你!
果然是齊府出來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
”
面對這些指責聲,元喜說的任何話都沒多少分量,她嘶吼着極力狡辯!
如果昨晚不是阮青松,那昨晚睡了自己的男子又是何人?
!
“就是他!
就是他!
”
她不依不饒,混亂之中,一個氣勢洶洶又壯實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來。
衆人還沒反應,她便一把拽起元喜的發髻,一腳狠狠踹上她的腹部!
隻聽見一陣慘叫,元喜就被踹出老遠。
緊接着她又拽起元喜的衣襟,沖着她嬌嫩的臉,接連幾巴掌扇了下去,頓時元喜那張臉腫得像個豬頭。
嘴角也滲出血,女子更是愠怒不已。
“好你個賤婦,昨日竟然對我夫君下藥,試圖引誘她!
”
說完便看向衆人,她手裡還拿着一些香粉,怒然道。
“諸位,我夫君昨日一夜未歸,回來便身子不适,我詢問之下才知道這些催情香粉被撒在了溫泉處。
”
“我夫君昨日去那泡泉,中了這賤人的詭計!
”
原來這女子竟然就是當初的阿箬蘭,當初她離開齊南峰便嫁給了洪适。
一直就是不好惹的人,元喜勾搭洪适,也算是她踢到阿箬蘭這塊鐵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