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0 章
姐,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這樣的大夫?
”
祁溶月坦然的點頭:“當然會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一種米,養育百種人,什麼樣的人都會有,也不是每個大夫都有仁心,縱是有仁心的大夫,也未必能做到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
楚天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問:“那麼祁小姐,你是屬于哪一種的人?
”
祁溶月淡笑,無畏的目光回視着楚天心:“我是識時務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
楚天心對她的回答并不算滿意,卻也拿不住什麼毛病,她一直是這樣的,能讓人抓狂,卻依舊一臉淡然的模樣,這也是她最讨厭的模樣,和楚天瑜一模一樣。
☆、603.第603章 本事
第602章
再讨厭,再想讓她徹底的消失,也必須先讓她治好自己的病。
從楚天心隐忍怒火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起碼在她的病徹底好之前,她是安全的。
而楚天心的病想要徹底好,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
文昌侯府
尹逸軒已經三天水米未進,送到房裡的飯菜,怎麼送進來的,便怎麼端出去。
他沒有别的法子,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傳達自己的不滿。
遠在彭城的尹二爺夫婦以探親之名再次入京,一進文昌侯府便立刻來到了尹逸軒的房裡,見兒子面黃幹瘦的躺在床榻上,二老心疼極了,畢竟是自己的骨ròu,見他這般模樣,就像在割他們的ròu一般。
尹二夫人撲到床前,顫着手扶摸兒子的臉,哽咽道:“軒兒,你這又是何苦啊?
”
尹逸軒沒答話,轉眸去看父親,一字字道:“父親,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身陷囹圄而不管不顧,既然我是她的夫婚夫,便當與她一起同甘苦,共患難,若做不到,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幹淨,也免得受世人嘲笑。
”
尹二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忤逆不道之事,難道從前的那些懂事知禮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嗎?
尹二爺怒道:“身體發膚,皆受之于父母,你有什麼資格随意處置?
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被區區兒女之情困頓至此?
你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嗎?
”
尹逸軒掙紮着自床榻上坐起,目光湛湛的逼視着父親:“說什麼好男兒,若連自己喜歡的女孩都護不住,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
尹侯爺得知二弟回府,匆匆趕來,見父子二人正争論不休,忙上前勸道:“逸軒啊,聽伯父一言,祁小姐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再說了,祁小姐這個人本事大的很,十分的不簡單,她也用不着你去護她,伯父覺得她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
尹逸軒一聽尹侯爺這話,趕忙自床榻上步下,踉跄着步子沖到尹侯爺身前,一把抓住尹侯爺的手臂,急道:“伯父,您一定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對吧?
”
尹侯爺點頭:“我托人去打聽了,那****出宮後,她接着便被帶進了宮,沒多久就被打入天牢。
”
尹逸軒一聽這話,急得衣服也不穿就要往外沖,卻被尹侯爺一把拉住:“你這孩子,着什麼急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
尹侯爺又道:“祁小姐被關入天牢兩日,昨兒就被放出來了,說是天心公主又得了急症,需要她的醫治。
”
尹二爺一聽這話,哼道:“世上哪來這麼多巧合,每次她身遇險境之時,天心公主就會犯急症,且都是隻她能治的惡疾,連禦醫院都拿着沒轍。
”
尹侯爺點頭:“誰說不是呢,所以這祁小姐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的,聽說昨夜天心公主在雙心殿裡受她醫治,被折騰的昏死過去好幾回,若是換了别人,誰敢這麼幹?
”
☆、604.第604章 風采翩然的狀元郎
第603章
“她不僅是有本事,還膽大包天,她這樣的性子,早晚是要出事的,逸軒呐,聽伯父一句勸,她這樣的女孩,實在不适合咱們尹家。
”
尹逸軒搖頭:“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打定主意要一輩子都去愛護的女孩,我從前錯過她一次,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
尹二爺怒道:“混賬東西,跟你說了這麼多,怎的就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
尹二夫人見兒子這模樣,半點沒有了從前的意氣風發和潇灑肆意,她心疼的眼淚直掉,上前勸道:“軒兒,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吃飯呀,若是餓壞了自己,你還拿什麼去保護溶月?
”
尹二爺一眼瞪向夫人:“你胡說什麼呢?
”
尹二夫人哭嚷道:“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也不懂,我隻知道,我不要我的兒子這般痛苦,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好了,難道你們非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自己折磨死才甘心嗎?
”
尹侯爺聞言皺眉,未發一言,尹二爺立時怒道:“混賬,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也不想想,他姓尹,他做的事,所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尹家,若惹得皇上震怒,後果誰能承擔的起?
說不定到時,咱們整個文昌侯府,都要因他而覆滅,那咱們就是罪人啊。
”
尹逸軒道:“說一千道一萬,你們隻不過是怕我連累了文昌侯府,好,好,我從現在開始,脫離文昌侯府,自請革除尹家宗籍,從此不再是尹家人,做什麼事都與尹家無關,這樣行了嗎?
”
尹二爺氣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揚手便狠狠抽了尹逸軒一個耳光:“畜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對得起我們嗎?
你對得起一直拿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伯父嗎?
”
尹逸軒反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面上露出一絲凄涼的笑容,這是他第一次挨父親的打,印像中,父親從沒有這樣對他發過火,更沒有打過他。
他不怪父親,也能理解父親此時的憤怒,可他依然不能回頭。
父親還有其他的子女,伯父也有自己的親生兒女,他們都有無法舍棄的東西。
可溶月什麼都沒有,沒有願意幫助她的家人,沒有肯為她說一句公道話的朋友,從前對她海誓山盟的鄭仲文也不知所蹤,留她一人面對眼前的血雨腥風,他不能裝作看不見,不能幹坐着什麼也不管,她是他唯一深愛的女孩,是他想用自己生命去守護的女孩。
‘撲通’一聲跪在了父母的身前,他伏地磕頭,一聲比一聲響。
“爹,娘,伯父,逸軒不孝,就此告别。
”他言罷,含淚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下三個在震驚中久久無法回神的長輩。
尹逸軒離開文昌侯府後,直接來到了宮門外,求見皇上。
禦書房
楚廉冷眉冷眼的看着跪伏于地的尹逸軒,沉聲問:“起來回話。
”幾日不見,原本風采翩然的狀元郎,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尹逸軒跪地不起,朝楚廉道:“皇上,微臣有一事想求,還請皇上恩準。
”
楚廉皺眉,猜到他想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