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0 章
那個人,才是主掌她生死的人。
溶月問:“柔兒知道我們的事嗎?
”
洛姬搖頭:“應是不知,這陣子我們說話時都避着她,她沒有聽到也沒有見到,也幸好你當初多留了個心眼,否則她定是要問我,而我又藏不住事,她一問,我鐵定會如實相告。
”
溶月點頭:“也算萬幸,往後更要多加注意。
”
洛姬問:“若柔兒真是洛修城留在我身邊的眼線,她今日便已經起了疑,該如何是好?
”
溶月淡笑搖頭:“莫急,先看看再說。
”
馬車停在了昌元街口,這裡寬大的街道兩旁,停滿了馬車,車夫們聚在一塊閑聊,個個眉開眼笑。
站在街口往裡看,看到的盡是人,來來往往的,十分熱鬧。
洛姬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繁鬧的街市,興奮道::“這就是師傅口中的昌元街?
”
溶月挑眉:“你師傅元道不是一直都在西疆嗎?
他怎知昌元街?
”
洛姬道:“元道師傅說他曾經來過京都尋人,走遍京都城的大街小巷,卻依然沒能找到他要找的人,後來百般周折,他打聽到那人竟在一處他永遠都進不去的地方,他想了很多的辦法,眼看就要成功了,眼看就要見到他要找的那個人了,可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那個人死了,他再也見不到她。
”
溶月心頭微驚,元道要找的那個人,是她嗎?
原來他來過京都了,原來他來京都找過她,她竟一點也不知道。
看來是她遇害的那一年,那年她一直沒在京都城,一直跟着師傅在外遊曆,回萊巫山也是偶然,正是那偶然,才讓她有機會看到那封楚天心送去的信。
☆、893.第893章 祁溶雪
第892章
她甩頭,抛開種種不好的情緒,握住洛姬的手:“走吧,帶你逛逛京都城最熱鬧的昌元街,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不用客氣。
”
這是洛姬第一次逛街,平時再怎麼斯文再如何的沉穩,可她畢竟是個年僅十四歲的女孩子,見到這滿街的新奇玩意,高興的像個孩子。
“這是什麼?
”她接過王妃遞來的東西,好奇的看着。
“這是糖葫蘆,很好吃,你嘗嘗。
”說着,她自己先咬了一顆含在嘴裡。
洛姬也學着她的模樣,咬下一顆糖葫蘆含在嘴裡,酸酸甜甜的,滋味真是不錯。
“好吃嗎?
”
“好吃!
”她重重點頭,樂的眼睛彎彎。
“你要是喜歡,回到王府,我随時都可以為你做。
”
柔兒站在郡主的身後,見二人相處這般融洽,心裡十分緊張,她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密了?
她竟一點也不知情。
另一頭,一位身穿淺碧色薄棉綢衣,下穿寶石藍百褶長裙的年輕婦人于街面上款款而行,身後跟着兩個丫頭,皆是手裡拎了東西,一副滿載而歸的模樣。
“二少奶奶,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回晚了,夫人又要訓咱們了。
”一位丫頭朝那年輕婦人細聲道。
年輕婦人橫了美目瞪她一眼,沒好氣道:“我這逛的正高興,你别掃興,這天還早着呢。
”
回眸間,她掃見前處一道背影,那人挽着一個簡單的髻,簪了幾朵秀氣的珠花,再無别的首飾點綴,穿着一條素色束腰長裙,身段纖若條柳,衣飾雖然簡單,僅僅隻是背影,可卻有一種隐隐而發的貴氣朝她逼來。
好熟悉的感覺,好讨厭的感覺。
她頓住步伐,朝那人喊:“祁溶月?
”
溶月下意識的轉頭,瞧見那張令人心生厭惡的臉,立時皺了眉頭,迅速回身朝洛姬道:“走吧,去前頭看看。
”
祁溶雪愣在原地,剛剛那女人,那身形,那氣質,甚至是那雙眼睛,分明就是祁溶月啊,可那張臉,偏偏是一張陌生的臉,一張她絕沒有見過的臉。
怎麼回事?
是她眼花了嗎?
可她叫祁溶月的名字,她分明回頭了呀!
若不是她,她為何要回頭?
洛姬見溶月沉了臉色,不安的問道“怎麼了?
剛剛那人是誰?
”
溶月搖頭:“誰也不是,我不認識她。
”
洛姬并沒聽見祁溶雪的聲音,在這嘈雜的街市上,耳中随時都能被灌進許多的聲音,除非是自己想聽的,或是熟悉的聲音,其它的聲音都不會在意。
祁溶雪愣了一會,随即快步追上,她伸手去扣溶月的手臂,卻被涼兒攔下:“這位夫人,請自重。
”
祁溶雪見那女人快步前行,連頭都沒有回,她喊道:“祁溶月,是你對嗎?
我知道是你,你為什麼不肯認我?
你既然沒死,又為何要裝死?
”
溶月不想與她在這人來人往的街市上糾纏,拉了洛姬使出金蟬步法,穿梭在街市之中,眨眼便消失無蹤。
涼兒朝祁溶雪道:“這位夫人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家夫人不姓祁。
”
☆、894.第894章 就是祁溶月
第893章
祁溶雪哼道:“我會認錯任何人,唯獨她我不會認錯,她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她。
”
涼兒立時冷了臉,怒道:“這位夫人說話請多加注意,不是什麼人你都得罪的起。
”
祁溶雪反唇譏道:“什麼人我得罪不起?
你說說看,你口裡的那位我得罪不起的夫人,她究竟是誰?
”
涼兒可不傻,怎會聽不出來她刻意的套話,冷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
”她轉身便走,眨眼便消失在祁溶雪的面前。
她想追,卻根本追不上,反倒累得她自己氣喘籲籲。
後頭拎了一大推東西的丫頭追了上來:“夫人,您真的認識剛剛那位夫人嗎?
”
祁溶雪初時也不确定,可剛剛那女人突然快行離開,那種感覺讓她十分熟悉,曾經祁溶月為了甩掉她,也曾突然這樣消失過,這似乎是一種什麼特别的步法,也不知她從哪裡學來。
總之,她現在十分肯定,剛剛那人,就是祁溶月,無疑。
隻可恨,她這一眨眼便不見了,連她現在住在哪裡都沒弄明白。
一旁的丫頭朝祁溶雪道:“夫人,剛剛那姑娘的穿着打扮,明顯不是尋常人家家裡的丫頭,一身上好的雲錦綢衣,頭上的發簪看起來普通,其實絕非一般的銀樓裡能買到,好像是宮裡的東西。
”
祁溶雪扭頭看向那丫頭,半眯了眼:“你倒是懂的不少啊,隻這一眼便能看出那發簪是宮裡的東西?
”
那丫頭忙道:“回夫人,不是奴婢眼力好,而是奴婢以前服侍太夫人時見過這種樣式的簪子,雖然不是一模一樣的,但花紋十分相似,太夫人十分愛惜,說是宮中的年宴上得的賞賜。
”
丫頭擡眼看了祁溶雪一眼,又道:“太夫人還說,這種鳥羽紋的簪子,不是什麼人都能打造的,唯有宮中的能工巧匠,才能将這種鳥羽紋打造的如此栩栩如生。
”
祁溶雪皺眉:“你這話可當真?
”
“奴婢怎能诓騙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丫頭道。
祁溶雪倒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