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0 章
沒想到你也進宮了,想必是去見皇後了吧。
”
上官拓幹笑了兩聲,“是啊,明日我便要離開京都,前來和皇後告個别,本想去見見皇上,聽說你和皇上在議事,我便沒去打擾。
”
鄭仲文眉頭微挑,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侯爺真要走了,不如這樣,今兒上我府中,我讓溶月下廚做幾個拿手菜,咱們喝幾杯,為你踐行。
”
上官拓心中冷笑,面上亦是不顯:“王爺客氣了,實在是不巧的很,今兒和親家公約好了,實在脫不開身,這樣,下次我回來,由我做東,我請你,咱們不醉不歸,如何?
”
鄭仲文笑道:“這麼說,侯爺很快會回來?
”
上官拓道:“這個不好說,要看東離那邊有沒有事。
”
二人又han暄了幾句便散了,鄭仲文一回到王府便拉着溶月進屋裡密談。
“出了什麼事?
”溶月皺眉,她已經許久沒見過仲文這般焦急的模樣。
仲文道:“我今兒在宮門口遇到了上官拓,他說他是去向皇後辭行的,打算明日回東離,你猜怎麼着,我诓他我本在禦書房和皇上議事,其實我隻是去送了下折子,沒有逗留便離開,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
“怎麼說?
”溶月一臉好奇。
“結果他說他也去了禦書房,見我在裡頭議事,便沒進去。
”
“這麼說,他在撒謊?
他為什麼要撒謊?
”溶月問。
仲文搖頭:“不知道,但我猜,他一定和皇後在背後議着什麼事,我們不知道的事,隻是不知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
聽了這話,溶月的臉上也浮起了擔憂:“他手握東離大軍,他若生了異心,這事可真不好辦。
”
鄭仲文道:“生沒生異心現在還未可知,我們先不要瞎猜,靜觀其變吧。
”
溶月搖頭:“不能靜觀其變,上回楚廉的教訓還不夠嗎?
我們必須防患于未然。
”
仲文不解:“如何防患?
他現在可還什麼都沒做呢。
”
溶月道:“這樣,我們派兩個機靈的人潛入東離,暗中監視着上官拓的一舉一動,免得他真生了異心,而我們卻是最後知道的,越早知道,越能早些做籌謀,怕就怕——”
仲文見她臉色微白,也想到了一事:“怕就怕皇上也生了異心,這倒是棘手的事。
”
溶月點頭:“誰說不是,她貴為皇後,生有一個公主一個皇子,後宮之主,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地位,又是随時都能接近皇上,甚至可以在皇宮裡做她任何想做的事,她若真生了異心,後果不堪設想。
”
☆、1250.第1250章 素兒
第1249章
仲文道:“先不要自亂陣腳,興許隻是我們太過敏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皇後是個識大體的人,她還有孩子,怎會做傻事。
”
溶月搖頭:“你不明白,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女人出嫁後唯一的依靠便是丈夫,可若丈夫靠不住了,女人便會轉而去依靠自己的兒子。
”
仲文皺眉,心頭也是打鼓“可孩子還小,皇上又正值壯年,宮裡也沒有别的皇子,她不依靠皇上,還要依靠誰?
”
溶月道:“哎,說來說去,也怪我當年沒有能力保護好天齊,如今的天齊,除了你我,他誰也不信,也無法對誰真心實意的好,縱是枕邊人,也無法從他那裡得到溫情,皇後雖然表面風光,可後宮裡的妃子們都知道,皇上對誰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冷淡,一樣的不放在心上。
”
“皇後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她也會擔驚受怕,此時後宮的妃子沒能生下兒子,并不表示以後也不能,隻要她的兒子一天不立太子,隻要她的兒子一天不登上皇上,她便要擔驚受怕一天。
”
“這麼說來,還真是有可能。
”
夫妻二人越想越是後怕,可此事并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證據,全數他們二人的推論,也不好拿去和天齊說,徒添他的煩惱。
“這樣,我立刻去尋幾個合适的人,先一步派到東離,讓他們定期給我們回信,你也去宮裡走動走動,安插幾個眼線在皇後身邊。
”
溶月點頭:“好,唯今之計,隻能這麼辦,再無他法。
”
————
上官府
上官拓将上官諾叫到了前廳裡說話。
“諾兒,明日我和你娘就要回東離了,原本我們該一家人一起回去的,隻是現在柳柳她懷有身孕,不便長途跋涉,你便先留下照顧她,待她順利分娩,孩子滿月後,你們再一起回東離來。
”
上官諾皺眉,心頭頗為不滿:“她生孩子我又幫不上什麼忙,留下兩個老媽子照看她便行,我幹脆随你們一起回東離。
”
上官拓瞪了他一眼,“你瞧瞧你,還是這德行,也就柳柳能受得了你,女人懷胎十月可不容易,此時最需要的便是丈夫的關心,我知道你不喜歡柳柳,心裡還掂記着那個鄭念文,可你要明白,如今柳柳已經是你明天媒正娶的妻子,也即将生下我們上官家嫡系長房長孫,你心裡的那點念想,還是趁早滅了吧。
”他如今正是慶幸,慶幸兒子沒能和鄭念文走到一起,否則憑他這股子癡勁,将來必定要壞事。
上官諾始終說服不了父親,幹脆負氣出門,眼不見耳不聞為淨。
他像個幽靈般在街上遊蕩,自己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裡,直到被一個匆匆趕路的人撞了一下,方才清醒過來,定睛一看,竟然是當初他和念文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同一條街,同樣的熱鬧,前頭不遠處還和上次一樣,圍滿了人,他就是在那裡,與她不打不相識。
“這姑娘真可憐,年紀輕輕,模樣也端正,這般跪在這裡賣身葬父,也不知會被什麼人買走。
”
☆、1251.第1251章 素兒2
第1251章
他眉頭微皺,又想起那日,同樣的地方,同樣跪着一個賣身葬父的姑娘。
他鬼使神差般走上前,擠到了人群的前頭,那一身孝服跪在一塊寫着賣身葬父的白布的姑娘,不就是當初他見過的那個素兒姑娘嗎?
她上回就是賣身葬父,他和念文都給了她錢,敢情是錢花光了,又出來故技重施?
真是可笑!
他自懷裡摸出一錠銀子,将之甩在了白布上。
素兒姑娘趕忙擡頭道謝,見是他,面色微變,眼底有驚喜,又有驚慌。
她既想見他,又不想見他。
“素兒姑娘,你三個月前就在這賣身葬父,怎麼,你的父親現在還沒安葬?
還是說上次我們給的錢不夠你安葬?
”
素兒立時紅了臉,垂下頭道:“公子,我不叫素兒,我叫玲兒,公子定是認錯人了。
”
“我認錯人?
好吧,就當我是認錯人,拿着錢走吧,别在這兒丢人現眼了。
”他再也懶得看她一眼,轉身便走。
人群裡也有人認出了素兒,嚷嚷道:“嘿——我剛剛還說這姑娘看着眼熟呢,她之前确實在這裡賣身葬父過,可不是頭一回了,上次這位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