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6 章
朝江山後,就去皇陵挖她的墳?
“你簡直無藥可救,跟你說話我都覺得惡心。
”她搖頭,轉身走開,不想再看到那張自以為深情,卻令人作嘔的臉。
元道不在乎,他一點也不在乎,不在乎她現在長什麼模樣,不在乎她是否讨厭他甚至恨她,他隻想和她在一起,生生死死。
他撩起了長袍,打算爬上山坡,這時副将打馬奔來,一把扣住他的胳膊:“快,快去彈琴,大軍頂不住了。
”
元道一把推開副将,冷聲道:“我不會再彈,我已經找到了我要找的。
”
副将大怒,揚手便是一劍劈砍向他:“既然不彈,那就去死。
”
☆、995.第995章 弱項
第994章
元道這些年也學了一些功夫,副将這一招,并沒有砍中他,他從地上拾了把長刀,回手便朝馬屁股砍了一刀。
馬兒吃痛,帶着副将狂奔而去。
他回身踏雪上坡,涼兒已經拔出了匕首,見他蹿了上來,沖上前便刺。
元道一心隻想着天瑜,誰都入不了他的眼,避過涼兒的刺殺,他伸手扣住涼兒的手腕,扭腕狠刺,尖刃噗嗤一聲刺入了涼兒的小腹。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溶月感覺到不對勁,慌忙回身,卻見涼兒已經小腹中劍,身子直直摔落高坡。
她撲上前想要拉住涼兒,卻隻撕下了她的一角衣袍。
元道的手去扣溶月的肩膀,溶月身形微晃,避過他的小擒拿,回身便是一拳轟向他的面門。
元道險險避過,笑道:“你還和從前一樣,一樣的手段多樣。
”
那一年,那一次,他讓她從指縫間溜走,這一回,他不會再讓她有機可逃。
和她交過手,他知道她的強項是輕功步法,弱項便是外家功夫。
又避過她的兩記攻勢後,他的手摸向腰間,一抽一拉,一柄長鞭現于眼前。
手腕輕抖,長鞭宛如一條靈蛇,襲向溶月的面門,她急急閃退,誰知那長鞭竟突然轉勢,襲向她的腰間。
隻覺腰間一緊,那長長的軟鞭竟環住了她的腰身,元道猛力一拉,将她扯入他的懷裡。
她伸掌便劈,手高高舉起,還未落下,元道的手掌便先一步劈中她的後頸。
這些年,他苦練功夫,本想憑借自己的力量,溜入皇陵,可誰知,那皇陵之中,竟然有數百人的精兵駐守,憑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進入皇陵,所以,他才想到了和洛修城合作。
嬌軟的身子倒在他懷裡,他心跳不斷加速,那種欣喜與滿足感,令他飄飄欲仙。
“天瑜,天瑜,你終于是我的了。
”他抱起她,由另一頭下坡,高大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雪地之中。
另一方的戰場,已經結束,洛修城被生擒,所有洛家叛軍,死的死,逃的逃,傷的傷,徹底勢滅。
這時兩個士兵擡着一個受傷的姑娘來到鄭仲文和天虎的面前:“王爺,侯爺,屬下在那邊的山坡下發現一個受傷的姑娘。
”
仲文上前查看,姑娘側着身子躺在地上,黑發遮了面龐,卻給他一股熟悉感。
他蹲下身,撩開姑娘面上的黑發,竟是涼兒,他心頭一驚,朝那士兵問:“隻她一個人嗎?
還有誰在?
”
那士兵搖頭,又将背上的琴取下:“山坡上也找過了,沒有人,隻找到這把琴。
”
仲文趕忙接過琴,湊到鼻間一味,一股淡淡的香味鑽入鼻中,自是之前為他們解圍的異香。
是溶月嗎?
難道剛剛彈琴的人是溶月?
那涼兒又怎會受傷?
溶月又去了哪裡?
他趕忙蹲下身,不斷拍打着涼兒的臉:“快醒醒,涼兒你快醒醒。
”
“讓我來。
”天虎上前,伸指掐住涼兒的人中,過了一會,涼兒果然醒來,她一睜眼便看見滿目焦急的王爺,慌道:“王爺,快去救王妃。
”
☆、996.第996章 囚禁
第995章
仲文越發的慌,他忙問:“怎麼回事?
快說。
”
“是他,是那個能奏魔音的元道,他,他——”涼兒一時着急,一口氣沒喘上來,再次昏了過去。
仲文發瘋了一般沖向那座山坡,坡上有明顯的打抖痕迹,腳印淩亂,還有剛剛凝結的血迹。
天虎也趕了過來,他安慰道:“兄弟,别着急,人剛走不久,一定能追上。
”
仲文急得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我怎麼不早點發現她,我怎麼不早點過來,我——”他捂着疼痛的胸口,胸口還會痛,她還活着,她還活着,那就好。
數千黑騎軍以山坡為中心,四方搜尋,寸土不遺。
然而,元道和溶月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迹。
溶月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于一處山洞之中,手腳被縛,身邊燃着一堆篝火,火上烤着噴香的兔ròu。
而元道,就坐在她的身邊。
她使勁想要掙脫開束住她手腳的繩索,可卻發現,越是想要掙脫,那繩子就綁的越勁。
這是給琴系弦的手法,他竟然用在了她的身上。
元道停下轉動烤兔的手,側身将她手腳上的繩索松開了兩分,免得勒疼了她。
“雖亂動,小心傷着自己,我會心疼的。
”
瞧着那溫柔至極的臉,她隻想吐,從前怎麼沒發現,元道不隻是偏執,他還變态。
“你想怎麼樣?
”她問。
他笑,燦爛無比,原本病态蒼白的臉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紅暈。
“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你本就該是我的,雖然遲了這些年,可你總算回到了我的身邊,天瑜,嫁給我好嗎?
”
“我說過,我不是天瑜,你認錯人了。
”她别過臉,不想再看他那令人惡心的溫柔。
“你是天瑜,你騙不了我。
”
她默了幾息,又道:“你若真心喜歡我,就該讓我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将我綁住,囚禁我。
”
他一臉無奈:“你若不時時想逃,我又如何會綁你?
天瑜,答應我,嫁給我好嗎?
”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她一臉倔強,一如從前。
這正是他喜歡的姑娘,喜歡她的一切,她的倔強,她的清傲。
“你會同意的,早晚!
”
————
仲文回城,第一時間去了萬府,簡蘊的肚子很大,已經行動十分不遍,見仲文回來,撐着床要下地。
仲文沖上前,一把扣住簡蘊的手腕,急道:“師傅你别亂動,小心動了胎氣。
”
簡蘊一愣:“你叫我師傅?
”自從仲文死而複生後,他便沒再叫過她師傅,他忘記了他與她在漠北所經曆的一切,隻當她是溶月的親人來對待。
仲文苦笑:“師傅,我都記起來了,全都記起來了。
”
簡蘊恍然,難怪,随即又滿腹疑惑,他失憶,是因為心髒被利刃利破,再由蛟珠複以新生,所以他才會失憶。
按理說,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恢複記憶了,除非,他又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