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5 章
都是男子,帶着一個小丫頭似乎也不太方便,便問:“你們打算帶她去哪裡?
”
涼兒笑道:“待鬥琴大賽結束,我們就帶她去京都,總不會虧待她。
”
司馬長風點頭:“也好,跟着你們我也能放心。
”他側目去看涼兒,笑問:“你為什麼叫涼兒?
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麼?
”
涼兒幹笑了兩聲:“誰說這名字是女孩子的名字?
我偏就喜歡這名字,怎麼着?
不行嗎?
”
司馬長風原就随口一問,沒想到涼兒的反應會這般大,心中反而生了疑惑。
這時外頭傳來楚瑜的聲音:“涼兒,過來幫我濾藥。
”
她在外頭聽見了司馬長風和涼兒的對話,怕司馬長風再問些什麼,涼兒露餡了可不妙。
涼兒匆匆出去,取了浸濕的布巾包住藥罐的長柄,熟練的将藥汁濾入碗中。
見司馬長風沒有跟出來,她壓低了聲問:“他是不是起了疑心?
”
溶月搖頭:“未必,他可能隻是随口一問,隻是剛剛你的反應實在很容易令人起疑。
”
涼兒一陣懊惱,可萬不能因她一時的失言而壞了王妃的大事啊。
溶月拍了拍她的手背,淡笑:“沒事,莫要自亂陣腳,他就算起疑,也隻是懷疑罷了,别讓他拿住證據不就行了?
”
“你們在說什麼?
”聽見二人嘀嘀咕咕的聲音,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溶月笑道:“沒什麼,她催我去看看昨日鬥琴的排名呢。
”
司馬長風揮手:“那有什麼好看的,你鐵定是第一名。
”
溶月搖頭:“這可未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司馬長風凝着他的眼睛,竟不舍移目。
溶月淡笑,她對自己的琴技有信心,也知今兒排名應是第一無疑:“好,賭什麼?
”
“若你赢,我請你喝酒,若我赢,我請你喝酒。
”
這麼說,無論誰赢,今兒中午都要去喝酒,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也好,她正有些問題想要問他。
“好,賭就賭。
”她爽快應道。
二人立時離開了客棧,前往菜市街口的布告欄,布告欄上貼着一張新鮮出爐的公告,上面從一到五十,一共五十個名字,排在第一位的赫然便是京都楚瑜。
☆、949.第949章 連一具像樣的好琴都沒有
第948章
她往下找了找,司馬長風竟然排在第三十三位,看來排名并未因他是司馬大公子而有所影響,沒有黑幕就好,大家各憑本事。
司馬長風大笑:“看來今兒這頓酒,你請定了。
”
距離菜市口不遠便有一家酒樓,裝飾豪華,樓高三層,在整個東郡也算得上是大酒樓了。
溶月卻指着對街的一家小酒坊道:“我們去哪裡吧。
”
司馬長風倒是不介意去哪裡,和誰一起喝才最重要。
他笑着打趣:“怎麼?
想省酒錢?
”
溶月也笑:“是啊,囊中羞澀。
”
二人進入酒坊坐下,随意叫了幾個小菜和兩壺酒,有了昨日的意外,溶月不敢多喝,隻輕抿了幾口便一直吃菜,見司馬長風有了幾分醉意,便趁機問:“你參加鬥琴大賽是為了什麼?
”
司馬長風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答反問:“你參加鬥琴大賽又是為了什麼?
”
她笑:“自然是為了琴,你也知道,我連一具像樣的好琴都沒有。
”
他也笑:“真不知怎樣的琴才能配得上你。
”
“說到琴,你可聽說過金琅寶琴?
”她笑容漸深,貌似無意的随口一問。
他點頭:“當然知道,上古傳下的絕世寶琴。
”他上個月還見了一次,怎會不知。
“怎麼?
你對金琅寶琴有興趣?
”
她挑眉:“世上愛琴尚琴之人,有誰不想一睹寶琴之風采?
”
“說的也是,不過也沒什麼了不起,一具沒有弦的琴罷了。
”他見過金琅琴無數次,從沒有一次覺得這金琅琴有何特别之處,連弦都沒有,再如何盛名又有怎樣,一個音都彈不出。
“金琅寶琴自修複後,為何一直沒有給它續上弦呢?
”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
司馬長風搖頭:“不知道,也許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它的價值吧,若是某天給它續上弦,而由它彈出的曲子反而不如尋常的琴好聽,那麼它這一世的盛名豈不是辜負了?
還不如就這樣保持着神秘感,讓人對它越發的愛而不得。
”
溶月笑道:“本以為這鬥琴大賽的彩頭會是金琅寶琴,看來不是啊。
”
司馬長風哈哈笑道:“當然不是,這金琅寶琴可是我們司馬家族的鎮族之寶,怎麼可能拿出來當彩頭,絕對不可能的。
”
“不過我聽說這一次的彩頭也是十分珍貴的寶琴,你會喜歡的。
”
“你就這麼确定最後的勝利者會是我嗎?
”
司馬長風十分認真的點頭:“一定是你,别無他選。
”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帶着三分醉意,眸間的光芒閃爍明滅,倒影出一個面目普通的青年。
這樣灼熱的目光她不止一次見過,在仲文看她的眼中,在恒之看她的眼中,在周安看她的眼中,甚至是元道看她的眼中,都有這樣的火焰。
她皺眉,心頭泛起不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況且他現在還是男兒身。
難不成這司馬長風有斷袖之癖?
看起來不太像啊。
“看什麼?
我臉上有東西嗎?
”她笑問,掩飾尴尬。
☆、950.第950章 沒給你發月錢嗎?
第949章
司馬長風回神,俊面泛紅,端了桌上的酒杯仰首飲盡,笑裡泛着些微的苦澀。
“楚瑜,你真是個特别的人。
”
溶月不解:“特别?
如何特别?
”
他再次看向她,目光越發的灼熱:“你真的很特别,相貌普通,個子矮瘦,可這樣的你,就算站在人群當中,也能讓人一眼就發現,也能讓人移不開看着你的目光。
”
他其實還想說,這樣普通平凡的你,竟然能勾起我沉寂已久的心湖,生起那滔天的巨浪,本不該有的情緒,本被拼命壓制的情愫,在見到你時,全都失去了控制。
他甚至讨厭這樣的自己,怎能對一個男人,生出這種非份之想,這太不該,太羞恥了。
溶月幹笑:“我看是你醉了,也罷,我也吃飽了,回去吧。
”她覺得不能再讓他喝下去,若再醉上兩分,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更不妥的言辭。
她取了一錠銀子放在桌面,起身欲走。
就在她走過他的身畔,将要離開酒坊之時,司馬長風突然伸出了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迷惘又無助的看着她:“楚瑜,楚瑜,你若是女子,該多好?
”
她趕忙抽回自己的手:“看來你真是醉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快步離開,免得更多看見她的窘态。
回到客棧時,涼兒見王妃面色有異,忙問:“出了什麼事?
比賽輸了嗎?
”
她搖頭,因疾步快行而不穩的氣息稍有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