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竟讓我家這兩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都為她說話。
”
鄭侯爺道:“這還不簡單嗎,仲文要在京都待兩日,我已經跟他說過了,讓他明兒領祁小姐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也好讓你們這未來的婆媳對對眼。
”
“明天?
”鄭侯夫人看着滿桌子的菜立時一點胃口都沒有了:“這也太倉促了些吧,我這什麼都沒準備呢,這可怎麼辦?
”
鄭侯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什麼都不用準備,隻要咱們真心實意的對她,便足夠了。
”
鄭侯夫人先是點頭,随即搖頭:“不成不成,光有真心實意有什麼用,我得準備點見面禮,不行,我現在就去庫房尋摸尋摸。
”
見夫人風一般的刮走了,偌大的膳廳,便隻剩下鄭侯爺一個人,他不由笑着搖頭:“母子倆真是一個性子,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
”
在與仲文長談後,他的心反而安定下來,既然路已經開始,那便要走下去,沒有回頭路,也不需要回頭路,于他而言,這是一條正确的路。
為人臣,當盡臣之本份。
生為人,當做人該做之事。
這是兒子選擇的道路,也是他選擇的道路,他一定會好好走下去,不讓兒子失望,也不讓先皇和皇上失望。
興元街
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輕飄飄的落在了興元街尾窄巷中的小院,避過院中兩個正在閑聊的侍衛,來到屋舍的後窗下。
窗戶從裡頭鎖上了,他便輕輕敲了敲窗。
正在屋裡看書的祁溶月擡頭看了眼一旁的雪兒,雪兒趕忙蹿到窗畔,低聲問:“誰?
”
鄭仲文學了聲布谷鳥的叫聲,雪兒眉眼一亮,扭頭朝祁溶月道:“小姐,是鄭世子。
”
祁溶月合上書本,抿唇淺笑:“打開。
”
☆、447.第447章 孤男寡女
第446章
雪兒嘿嘿一笑,故意使壞:“這不太好吧,天都黑了,孤男寡女的,要是讓人知道了——”
祁溶月才不上她當,聳肩道:“說的也是,那就别開了。
”
“哎——”
雪兒嘟嘴:“小姐真壞,一點虧都不肯吃。
”
說着,她打開了窗戶,讓鄭仲文進來。
鄭仲文斜着眼看雪兒,涼涼道:“臭丫頭,我可全聽見了。
”
雪兒朝他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在外頭将門關好,又去廚房裡端了瓜果酒水,吆喝上院裡的丫頭和侍衛一起吃喝起來。
祁溶月坐在燈下,擡着那雙秋水盈盈的美目,看着他略顯憔悴的臉:“趕路累了吧?
”
他在她身畔坐下,握住她的手,柔軟溫涼,心頭一陣舒坦:“不累,看到你我就不累了。
”他低頭,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輕輕的一吻,蘊含着他無盡的相思之情。
她心頭微顫,頰畔紅雲遍布,想要縮回手,卻奈何不了他的禁锢。
他稍一使力,将她輕巧的拉入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環着她的腰身,将頭顱靠在她的頸畔,深吸着她脖頸間的馨香。
“想我了嗎?
”他聲音低沉,蘊藏着他濃厚的深情。
她笑:“太忙了,沒空想你。
”
他也笑:“壞丫頭,沒良心,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
“我不是說過,讓你在仙鶴樓等我麼,怎的來了這裡,若被人發現,那可了得?
”
他嘿嘿幹笑:“我等不及要見你,再說了,我現在來,可是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
她挑眉:“你已經将我們的計劃告訴侯爺了?
”
他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眯眯道:“可不許再叫侯爺,要叫伯父和伯母!
”
見她應了,他這才又道:“父親已經答應加入我們,從今日起,永平侯府,甚至是隴西的二十萬大軍,都将成為我們的助力。
”
她心頭大喜,雖然這樣的結果是她早已預料到的,可此時親耳聽到,她依然喜不自勝。
“還有——”他在她頰畔輕輕一吻,又忍不住咬了咬她可愛秀緻的耳垂,咬得她心頭癢癢的。
“還有什麼?
”她趕忙側開頭,避過他的挑逗。
“還有,我父親說,讓你明天去侯府吃午飯,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
一家人?
她有些愣,眨着大眼睛看他:“你剛說,我們一家人?
”
他點頭:“是,我父親的原話。
”
“這麼說,他答應我們的事了?
”她滿目驚訝,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以為,他們不會這麼快答應的。
“是的,他答應了,不止是他,還是母親,她也同意,他們說,隻要是我喜歡的,他們就會喜歡,無論出身與地位。
”
異類,絕對是異類。
不過,鄭侯爺向來都是與衆不同的,他一生隻有夫人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不能為他繼續的開枝散葉,他也不曾變過心,更不曾為了子嗣而與别的女人親近。
這樣的男人,重情重義,又怎會不懂自己兒子的心呢?
☆、448.第448章 多餘的擔憂
第447章
想來好笑,之前的那些擔憂,仿佛都是多餘的。
鄭侯爺比她想象的要更開明,鄭侯夫人比她想象的要更大度。
他摟着她不舍放開,若可以,真想就這樣,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安安靜靜的與她白頭偕老。
“你在廉王府還好嗎?
楚廉有沒有為難你?
”
她輕笑搖頭:“他怎會為難我,我可是唯一能治他腿傷的人,他恨不得将我供起來。
”
鄭仲文哼道:“不能讓他的腿傷好起來,還要讓他多受些折磨,他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正常人的健康身體。
”
想到到慘死的父皇和母後,想到弟弟在他手中吃過的苦頭,想到如今的局勢,她恨不得親手将他千刀萬剮,又怎麼可能真的将他的腿傷治好,沒有一針紮死他,算他命大。
“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更不會治好他的傷,我會讓他生不如死,自嘗惡果!
”
次日,祁溶月早早去了廉王府。
在書房外,祁溶月遇到自書房内出來的尹侯爺。
尹侯爺知道她入京的事,在這裡遇到她,自然不會覺得意外:“祁小姐,近來可好?
”
祁溶月點頭:“有勞侯爺挂懷,一切都好。
”她很客氣,之前在侯府為老侯爺治病時,她就很客氣,和現在一樣的客氣,而這客氣所代表的,也是疏離,他明白。
簡單han暄後,尹侯爺告辭離開,沒有提尹逸軒的隻言片語,不消問,單看祁溶月對他的态度,他也能猜得到一二。
進了書房,楚廉朝祁溶月問:“你剛剛在外頭和誰說話?
”
她淡笑,垂眸斂眉:“回王爺,民女剛在外頭遇到尹侯爺,han暄了幾句。
”
“聽說文昌侯府的老侯爺也是你治好的?
”他問。
她點頭:“湊了巧罷了,其實并不是什麼難症,隻是恰好我見過這種病,所以趕了個巧,倒讓尹侯爺記了這情份。
”
楚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