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來,強迫他看着自己。
鄭仲文大怒,伸手要推,卻聽祁溶月道:“别動,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
鄭仲文依然推開了她的手,不悅道:“一個姑娘家,動不動的摸男人,你要不要臉?
”
鄭侯爺見兒子這毛病又犯了,忙上前朝祁溶月賠禮道:“祁小姐,他——”
祁溶月擺手,示意侯爺不必再說:“我不介意!
”
祁溶月又朝鄭仲文道:“世子,我是一個大夫,在大夫眼裡,病人就隻是病人,不分男女,我自坦然,問心無愧!
”
鄭仲文隻是冷哼一聲,并不理會她。
他自己也知道是在無理取鬧,這位祁小姐并沒有做錯什麼,隻是自己,之前将她錯認成長公主,本以為二者之間定有相似之處,可今日一見,卻發覺二人根本就一點都不像,他怪自己,怎能随便的将人認做是長公主呢?
這簡直就是對長公主的亵渎。
他怨自己的同時,也将眼前這姑娘給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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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拿回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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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又道:“看來世子已經沒事了!
”
雖然大家都能看出來,鄭仲文的眼睛已經痊愈,但聽了祁小姐的話,心裡自然更是放心,鄭侯爺笑道:“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啊,這可多虧了祁小姐,你這醫術,便是江太醫,也對你心服口服!
”
祁溶月淡笑:“不必謝我,我也不是免費治病!
”
提起這事,鄭侯爺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趕忙問道:“不知祁小姐想讓仲文幫你做什麼事?
”
祁溶月瞧見鄭仲文用鄙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不由暗笑,這小子,真是一點都沒變。
她道:“侯爺和大人也知道,我已經不是祁家的女兒,可祁家,卻有我的東西在,我想拿回來,那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我一個人去,祁家定然是不會給的,但若有世子同行,我想,他們不會也不敢強行扣押我的東西。
”
原來是這事,鄭侯爺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很難辦的事,隻是陪她走一趟,壯壯膽做個靠而已,倒是小事一樁。
他拿眼去看鄭仲文,道:“仲文,你怎麼看?
”他這兒子的主,他可做不得,還得他自己個兒同意才行。
鄭仲文本想回絕,可一想到祁溶月畢竟救了他,她不要酬金,隻是讓他陪着去一趟祁府,這買賣對他來說,其實是劃算的,而且,他最不喜歡欠人情,若他今兒不陪她去祁府,那他豈不是永遠都欠着她的求命恩情?
“我去!
”他擱下手中的茶盞,立起身,高大的身形像一棵樹般立在她的身前。
她還記得小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明明她比他小一歲,卻比他高出半個頭,她當時還取笑他,說他個頭矮,讓他管她叫姐姐!
她微微仰頭,看着他剛毅的臉部線條,笑道:“多謝!
”
鄭仲文擺手:“不必,我隻是還你人情罷了,今日事了之後,咱們就算兩清!
”
祁溶月點頭,爽快道:“當然!
”
鄭仲文見她答得這麼爽快,側目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往外走。
祁溶月朝鄭侯爺和鄭大人道:“告辭!
”
她帶着雪兒離開,依然如第一次見時那般利落幹脆。
“可惜了!
”鄭侯爺搖頭歎道。
鄭大人不解:“可惜什麼?
”
鄭侯爺道:“這樣的姑娘,若生在京都貴苑,倒是和仲文相配!
”莫說是京都貴苑,就算是區區知府的女兒,他也能接受她做兒媳婦,隻可惜,如今的她,隻是個遊醫,和仲文,算得上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鄭大人也道:“是啊,多好的姑娘,那祁永春簡直就是瞎了狗眼,這麼好的閨女,我們是想要都要不到,他竟然将人趕出家門,他這心也忒狠毒了吧!
”
鄭侯爺道:“我聽三貴說,前幾日祁知府去了客棧,似乎是想接祁小姐回去,但祁小姐拒絕了!
”
鄭大人不知此事,一聽鄭侯爺這一說,忙問:“這是好事啊,她怎麼就拒絕了呢?
”
鄭侯爺看了鄭大人一眼,反問道:“你若被冬夜趕出家門,過幾日得知還有利用價值,便又去尋你回來,你心裡怎麼想?
”
☆、52.第52章 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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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人忙道:“那我肯定不回去,我又不是狗,招之則來,呼之則去!
”鄭大人又歎道:“看來這祁小姐,倒是個有骨氣的。
”
鄭侯爺道:“我看不止是有骨氣,還很不簡單!
”他自認沉浮于官場之中,看見人心之險惡,可這位祁小姐在他面前,卻始終看不透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在她那張明豔照人的臉上,仿佛蒙了一層薄紗,那雙看似清澈明亮的眼中,似乎藏着什麼幽暗的心事。
祁府
祁永春正坐在書房裡發呆,想着最近發生的事,心裡頭十分煩悶,好好的一樁婚事,讓他自己給弄砸了,且現在外頭都在傳他心狠手辣,為了私利,狠心将自己的親生女兒于雪夜趕出,令其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他現的名聲可真是臭極了,必須得想個法子補救才行。
祁溶月必須将她弄回府,否則,隻要她在外頭一天,這些難聽的傳聞,便不會散去。
管家來報:“老爺,鄭世子和大小姐來了,在大門外候着呢。
”
祁永春面色一喜,忙問:“誰?
大小姐和鄭世子?
”
管家點頭:“是!
”
“他們倆一塊來的?
”祁永春情不自禁的立起了身,朝管家複問。
管家忙道:“他們是一起來的,坐同一輛馬車!
”
祁永春迅速從書桌後走出,因太過激動,竟将桌上的洗筆筒打翻了,混着墨汁的洗筆水流得滿桌都是,置于桌角的一幅字畫也被浸濕,字畫上潇灑蒼勁的字迹遇水便暈,他心疼的哎呦了好幾聲,這可是名家之作,他花了大價錢才弄回來的。
可現在也不是心疼字畫的時候,他和管家二人胡亂收拾了一下,便道:“快去請他們進來!
”
管家匆匆而去,他則換了一身隆重些的衣裳,又派人通知了後宅的夫人,這才往前廳去。
祁永春趕到前廳時,鄭仲文和祁溶月也是剛到。
祁永春在一路上想了很多種見面和鄭世子打招呼的方式,可一見到鄭世子那張近乎冷漠的臉時,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賠着笑臉道:“鄭世子光臨han舍,真是令han舍蓬荜生輝!
”這句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鄭仲文一臉敷衍的朝祁永春拱手:“祁知府,久仰!
”
祁永春臉上的笑容有些尴尬,這鄭世子顯然不太高興,那他今日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為何跟溶月一塊來?
祁永春的目光掃向祁溶月,祁溶月淡聲道:“民女見過知府大人!
”她客氣有禮,面含微笑,就和她平日裡一模一樣,看不出喜怒。
鄭仲文一聽她這話,立馬看向祁知府,果然,祁永春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如冰,眼神也變得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