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0 章
就着用,我明兒給你重新配一盒。
”
念文有些着急:“我說話你究竟聽到沒有?
”
萬琨将藥膏放在了床邊的小幾上,漂亮的眸子對上念文的眼睛:“聽見了。
”
念文忙道:“聽見了就出去吧。
”
萬琨搖頭:“我是聽見了,但我并沒有打算聽你的話。
”
念文一把揪住自己的衣裳:“我不管,我不要你上藥,你出去,我自己來。
”
萬琨凝着她的眉眼,眼神十分認真:“你是自己脫,還是我來?
”
萬琨這樣的眼神,她并不陌生,相反她十分的熟悉,他隻要露出這樣的眼神,那便證明他現在很認真,極度的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他在此時說出的話,一定是言出必行的。
她歎了一氣,無奈道:“我還是自己來吧,你,你轉過身去。
”
畢竟不再是小姑娘,畢竟他也不再是小男孩,起碼在她眼裡不是。
萬琨聽話的轉身,聽見身後衣料摩擦的沙沙聲,他咽了口口水,盡力不去浮想那些绮麗的畫面,可越是将情緒往下壓,那種情緒,便像春雨後的瘋草般拔長。
“咳,好,好了。
”她的嗓音有些啞,外衫和中衣全部脫去,隻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肚兜趴在榻上,頭臉埋在軟枕中。
他哦了一聲,緩緩轉身,目光迅速鎖定她後背的兩處傷口,盡量不讓目光落到旁處。
傷口并不是很深,隻是被尖利的樹枝劃破了皮膚,但傷口很長,若處理不妥當,也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
他先自房中的盆中取來濕布巾,為她将傷口上的血迹擦拭幹淨,再小心的為她吹幹傷口的水漬。
☆、1183.第1183章 滿手鮮血
第1182章
他做這些時,隻是出于自然的反應,對她憐惜與珍視,就像一個父親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那般小心呵護。
可他這一口口的熱氣吹在她敏感的後背,那種感覺,又癢又麻,還很舒服,她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覺自己很羞恥,心裡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清涼的藥膏細細的抹上她的後背,動作十分輕柔,就和去年春天時,他幫她上藥那一次,也是這般溫柔細緻。
當時的她還笑話他做事像個女人,他冷着臉不說話,直到他為她上完了藥,她問他為什麼看起來很不高興,他當時悶悶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為什麼總是受傷?
為什麼總讓我擔心你?
”
她當時并沒有在意這句話,認為他是在耍脾氣。
可現在,當她穿好衣服回過頭來看他時,他的臉上再度出現了當時的那種表情。
“你怎麼了?
”她呆呆的問,心想,這一次,你會怎麼回答呢?
萬琨皺着眉頭,想到她身上這種長長短短的傷痕還有很多,想到她腳踝處被毒蛇咬過的傷口,想到他發現她時,三個猛虎圍在她身邊的情影,面上的陰郁之色便越發的濃厚。
“鄭念文,你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你什麼時候才不會去做那些冒險的事?
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保護好自己?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這麼擔心?
”
她愣住,呆呆的看着他:“你為什麼要擔心我?
我明明比你大兩歲。
”
萬琨皺眉:“大兩歲如何?
我還是你師叔呢?
”
所以,是因為他是她的師叔,所以他才會擔心她的安危嗎?
她突然笑了,當然是這樣,不然是怎樣?
她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
他又歎了一氣,轉身往門口走:“我去端飯來,你别下床。
”
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面上的笑容漸漸散去,心裡頭悶悶的,不知因何。
萬琨很快就回來,端來了廚娘剛剛熱好的飯菜,還有兩隻空碗。
他扶着她下床,讓她坐在了桌邊,先給她倒了一盞茶,又給她添飯布菜。
“你也吃。
”她笑,露出頰邊的小酒窩。
他點頭,隻吃了幾口便吃不下,腹中翻騰滾湧,太陽穴也突突的跳。
身為大夫,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昨夜在山裡睡了一晚,隻穿着單薄的裡衣,加之手臂上的傷,他的身體也撐不住了。
“怎麼不吃了?
”她咽下嘴中的食物,朝他問。
他搖頭:“不合胃口,我一會回萬屋堂吃。
”
她撇嘴:“還這麼挑食,喏,嘗嘗這個,很好吃。
”她給他夾了一塊糖醋ròu,放到了他面前的碗中。
他隻得再拿起了筷子,将ròu送入嘴中,正準備擱下筷子,文兒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突如其來的疼痛令他立時皺緊了眉頭。
“你的手怎麼了?
”她發現他手臂處的衣料和别處不一樣,顔色更深一些,手摸到時,能明顯的感覺到衣料上的濕膩,她縮回手一看手心,竟然滿手都是鮮血。
☆、1184.第1184章 小老頭
第1183章
她吓了一跳:“你受傷了?
”
什麼時候的事?
他什麼時候受傷的?
她怎麼不知道?
自打她醒來,他們一直在一起,她怎會受傷?
想到她早上離開深坑時,在外頭看到的幾隻猛虎,難道是他和猛虎搏鬥時受的傷?
“給我看看。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
他抓住她的手,淡聲道:“我沒事,小傷而已,我回去抹點藥就行。
”
他起身,眼前一些發黑,他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形,低聲道:“我先回去,你吃完早些休息,明天我會來給你煉解毒丹,你腿腳不方便,不要逞強。
”
他轉身離開,一如從前般身形筆直且腳步穩健,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可她知道,不同,就是不同,他手臂的傷,根本不可能像他說的那般輕。
他手臂明明受了傷,卻依然一路抱着她下山,難怪,難怪到現在還依然血流不止,傷口隻有在靜養時才會慢慢愈合,每一次手臂的使力,都會令傷口的傷勢加重。
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
她十二歲那年,在一次武課結束後,她讓焦弟與她喂招,不過十餘招焦弟便敗了,她便自己練,覺得十分無趣,當時萬琨經過她練武的地方,她便央求萬琨和她一起練,萬琨初時不答應,可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終是答應了。
她一直以為,在他們三人中,她的武功是最厲害的,可直到那一次,她才發現自己錯了,萬琨不止醫術高于她,便是武藝也高于她。
可她不甘心,自己明明比他大上兩歲,一直很刻苦努力的學武,為何會輸給他?
不服輸的她,在喂招時,一次次的使出險招,她的劍刺他,而他的劍也刺向她,在關鍵的時候,他的劍勢急收,劍脫手而飛,插入園中的一棵樹上,而她的劍,卻刺中了他的手臂,雖然傷的不重,可當鮮血染紅衣裳時,她還慌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知道他本可以躲開的,是因為他不想傷了她,而在那一刻選擇了收勢脫劍,她卻沒有他那樣好的控制力,生生将他刺傷了。
他明明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