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
這會去,怕是會擾了他靜養。
”
祁溶月皺眉:“萬先生又是怎麼受傷的?
”
鄭仲文拉着她在床畔坐下,将這一路的事大概述了一遍,聞之楚廉惡賊,竟命手下殘殺了整個盧瑟村的村民,手段之狠毒,令人發指。
她咬牙捶床:“畜生,沒有人性。
”
這時雪兒端了茶進來,瞧見穿着一襲薄透寝衣的祁溶月和鄭仲文緊挨着坐在床畔,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般親密無間。
她嘻嘻笑道:“鄭世子這麼晚來,也不怕人說我家小姐的閑話麼?
”
鄭仲文哼道:“誰敢說閑話?
溶月可是我即将過門的妻子,我們小夫妻見面,還用得着管别人的眼光如何?
”
雪兒斟了兩杯茶,笑道:“是是是,世子爺說什麼都是對的,我這就退下,讓你們這小兩口好好訴衷情。
”
鄭仲文朝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懂事!
”
雪兒走後,祁溶月便也催仲文回去:“你也回府吧,想必伯母已經接回來了,正在家裡頭等你呢,讓她等久了不好,還道你是個有了媳婦便忘了娘的人呢。
”
鄭仲文摟住她,在她臉頰上狠親了一口,笑嘻嘻道:“終于肯承認是我媳婦啦?
”
她臉一紅,随即白他一眼:“我不承認有用嗎?
你這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
鄭仲文愛極了她這嬌嗔羞澀的模樣,恨不能時時刻刻都看着她。
“好好好,我走,這命苦的,想了你這麼久,竟連一個時辰都沒待夠就轟我走,沒良心,臭丫頭。
”他不情不願的起身,嘴裡嘀嘀咕咕個沒完。
祁溶月好氣又好笑:“嫌我臭就離我遠點,你這一身的臭汗,我還沒嫌你呢,哼——”
鄭仲文用力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确實有那麼一股子汗味,不過也不是太難聞:“你們姑娘家不都喜歡臭男人麼?
再說了,我這也不是臭汗味,我這叫男人味,懂不?
”
她起身,推着他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一身的男人味,行了不?
”
眼看就要被推出門了,他突然轉身,将她摟進了懷裡,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環住她的纖腰,火熱的唇瓣用力壓上她的,直吻的她呼吸急促身子發軟,這才親親吻了吻她的額頭,竭力平息着體内的躁動。
“壞丫頭,害的我好苦!
”言罷,他依依不舍的放開她,頂着一臉的欲/求不滿離開紫毓宮。
☆、657.第657章 萬宅
第656章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中,她才将殿門關上,心跳的很快,仿佛就要躍出胸口。
躺在榻上一夜,她心裡記挂着師傅的病,一夜也沒能合眼,想到在晉城初見師傅時,她沒有讓她把脈,難道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得了怪病嗎?
究竟是什麼怪病,連師傅也束手無策?
天一亮,她等不及待天齊下朝,直接出了宮,找到萬先生的居所,守門的大爺一聽她姓祁,立時二話不說便放行,說是他家老爺吩咐過了,若是祁姓小姐來了,立時便要請進去,不得怠慢。
看來萬先生也猜到她會來。
雪兒拎着藥箱,跟在小姐身後匆匆而入,打量外頭看起來普通,裡面卻十分氣派的萬宅,這才是真正有錢人家的住宅吧,極盡的富麗奢華,便是鋪在園子中的石子,也和她平日所見不同,宮中禦花園鋪的卵石也沒這裡的精緻。
“小姐,這萬先生究竟是多有錢?
這宅子可太氣派了。
”
祁溶月無心觀察這些,一路快步疾行,随着下人來到後院上房。
下人并沒有先帶她去見師傅,而是将她請到了萬先生的房裡。
此時萬先生正半靠在床畔發呆,面色略顯蒼白,明顯的失血之症,眼神也是萎靡不振,看來他這次的傷,确實很重。
“萬先生!
”她邁步而入,驚醒了正神遊發愣的萬先生。
萬先生擡眸,見來人是祁溶月,面色立時一喜,笑道:“可算是見到你了。
”
她走到萬先生的身邊,二話不說便扣住他的手腕,脈息孱弱,内腑氣脈亂而促,不妙,大不妙啊。
她皺眉:“萬先生,你這傷的可不輕,加上這連日的奔勞,未能好好休養,實在是不妙啊!
”
萬先生擺手:“我沒事,我沒關系,你趕緊去給你師傅瞧瞧吧,她似乎,似乎也不太好。
”
他想起身随她一起去,卻又力不從心,身子隻要一動,傷口便疼的他連呼吸都無法順暢。
祁溶月壓住他的肩,低聲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你先好好休息,為師傅看完我會再來。
”
萬先生得了她的允諾,心中稍安,忙道:“好好,你去吧,快些去,不論是什麼結果,都來告訴我一聲。
”
她點頭,迅速退出萬先生的房間,由下人帶着去到另一頭的客房。
客房和萬先生住的上房差不太遠,快行幾十步便到了,門緊緊的閉着,她輕敲了敲:“師傅,你在嗎?
”
裡頭先是傳來一陣響動,默了一會才傳來師傅的聲音:“我在,進來吧。
”
她推門而入,一股子藥味撲鼻而來,她是大夫,常年與藥打交道,空氣中藥味濃郁,她一聞便能知個七七八八。
她緊皺着眉頭,迅速來到師傅的跟前,伸手便要扣她的脈,卻被師傅輕巧的躲開。
“你幹嘛?
”她皺眉問。
祁溶月不答,伸手強行抓住了她的胳膊,皺眉道:“我讓瞧瞧。
”師傅的面色看起來很不好,她心裡更是慌。
☆、658.第658章 沒有遺憾?
第657章
簡蘊不肯:“有什麼好瞧的,你的醫術還是我教的,怎的?
你能治的病,我不能治?
”
“我不管,我就要看。
”她才不跟師傅講道理,有些道理是講不通的。
她一把抓住簡蘊的手腕,強行扣住了她的脈。
簡蘊知道這事再也瞞不住了,索性也就不再反抗,反抗也沒什麼用,她的徒弟她知道,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
把着師傅的脈,祁溶月的眉頭越皺越緊:“師傅,你這,你這是?
”
簡蘊點頭:“沒錯,是惡性痫症,我的母親便死于這種病,我一生都在研究如何治療這種病,雖然小有所成,也讓我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可這病,終究是無法根治的,去年開始,我便開始犯病,我知道,我的死期不遠了,不告訴你,隻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多一個人擔心也是無用之事,既然是無用之事,又何必要做?
”
痫症這種病她不是沒見過,雖然犯病時看起來恐怖,但隻要好好施救,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可惡性痫症不同,每一次犯病,都會令病情越發的加重,且每一次發病後,其發病相隔的時間,都會越來越短。
直到吃多少藥都無用的地步,便也離死期不遠了。
她搖頭:“不,不會的,不會無治,一定還有法子可以治,一定有。
”她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子很亂,什麼也想不起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