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鵬沒想到這個外甥女的嘴竟如此尖利,出手還那般狠辣,想到兒子被毀,他怒火難消,上前又要朝何明月的心窩踹。
葉氏看了想攔,又不敢攔,就那麼張着嘴瞪大眼睛幹看着。
何明月根本就不指望葉氏能救她,此時見葉展鵬對自己動了殺機,再被踢中一腳,不死也要去半條命,她不會再忍。
表姐說了,誰要殺你,你就殺誰。
寒光一閃,何明月滾動身體避開那一腳的同時,手中藏着的薄刃狠狠劃向葉展鵬的腿。
又是一聲慘叫在焦蘭院響起,葉展鵬看着大腿上狂湧而出的鮮血,又驚又怕,趕忙扯下長年佩在腰間的荷包,從裡頭取出一隻瓷瓶,拼命往傷口灑藥止血。
這是他在拍賣行以三萬六千兩銀子拍下的療傷聖藥,就怕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意外,那樣的流血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死人,而一般的止血藥根本止不了這種程度的血,唯有這療傷聖藥能立竿見影,可惜瓶子裡隻有一次的藥量。
葉醇朝葉展鵬伸手,“爹,給我藥,我快死了。
”
然而藥已經全部用完,一丁點多餘的都沒有。
葉展鵬喘着粗氣,一邊盯着傷口的情況,一邊用兇狠無比的目光去看何明月,此時的何明月在他眼裡,跟個死人也沒什麼分别了。
見傷口止了血,葉展鵬暗松口氣,随即扭頭朝外邊的護衛喊,“來人,将這個賤人給我拖出去,随你們處置。
”
葉氏驚恐地看着葉展鵬,嘴張了張,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何明月将刀橫在身前,“誰敢動我,我就讓人血濺當場。
”
葉展鵬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那就看看,究竟是誰血濺當場。
”
很快沖進來三個一身勁裝的男人,三人一見到何明月,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正要動手之時,外頭傳來一聲怒喝,“我看誰敢動。
”
葉展鵬眉頭一皺,目光冰冷地看向葉氏,“你找了人?
”
葉氏被兄長的眼神吓得一個哆嗦,趕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找人。
”
此時的葉氏已經開始後悔,見到女兒的下場,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的兄長從來都不是善類,從前對她也不親近,甚至言語上經常羞辱輕謾她。
就像明月說的那樣,她哪怕将整個何家拱手奉上,或許也得不來兄長的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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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已至此,她沒有了别的選擇。
闖開的房門走進來兩個勁裝青年,兩人的衣裳是一樣的,腰間也都挂着同樣的腰牌,上頭刻有‘歐陽’二字。
葉展鵬掃見那腰牌,心中越發怒火橫生,要不是這些人突然造訪,他的兒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裡是錢州何府,不是泗水,你們要耍威風回泗水耍去,何家内院的家事,你們還沒有資格管。
”
“他們沒資格,我有沒有資格?
”一道幹啞又隐含怒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葉氏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這聲音她絕不會聽錯,這是她婆母的聲音。
何老太太被人攙扶着慢慢走了進來,一進屋就有人端來椅子讓她坐下。
何明月在見到祖母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了,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最終化成一句帶着哭腔的喊聲:“祖母!
”
何明月撲到何老太太跟前跪下,趴在何老太太膝上痛哭不止。
何老太太看着房中景象,哪會不知發生了什麼,心疼不已,“好孩子,你做得對,做得很好,對付這種惡鬼,就該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