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安瞥了眼擺放兵器的地方,各種兵器一應俱全,她對兵器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要求,合适就行。
眼下扶鸢郡主用的是長鞭,那她就得選能克制長鞭的武器,比如棍,槍,之類的長兵器。
若按喜好,她自然是更喜歡棍,以前在軍營裡用得最多的長兵器就是棍,槍這種東西她一共也沒摸過幾回。
不過今天她不能用棍,眼前這棍瞧着怕擋不了扶鸢郡主那鞭子幾下,而這槍看起來還不錯,槍頭鋒利,槍杆堅韌,試了試重量,也很合适。
就它了!
扶鸢郡主見對手選了長槍,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
練武之人,自然知道兵器與兵器之間的相克相殺之道。
不過強大的自信令她很快将剛剛的情緒抛之腦後,大晉的女人,隻知繡花作畫,哪裡比得過他們南骊的女子。
就算眼前這女人學過幾招功夫,也絕不可能比得上由南骊第一高手親自調教出來的自己。
“花樣真多,可以開始了嗎?
”
論着急,顧知安可比扶鸢郡主着急多了,甚至心急如焚,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擂台對戰,淡定自若的一方,必然會給對手造成更多的心理壓力。
這不,扶鸢郡主表面滿不在乎,其實已經開始着急了,急着證明自己,證明她扶鸢必定要比她顧知安強,強百倍千倍。
越着急,便越容易露出破綻。
顧知安勾唇淺笑,“事先說好,輸了不要哭鼻子哦,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的。
”
台下傳出哄笑聲,氣得扶鸢郡主臉色大變,指着顧知安罵,“口出狂言,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落,手腕一抖,長鞭猶如靈蛇般飛速朝顧知安席卷而來。
顧知安的身體靈活輕盈,反應極快,在避開長鞭的同時,手中長槍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槍身一轉,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格檔住二次襲來的長鞭,并順勢繞了兩圈,将長鞭鎖住。
扶鸢郡主面色微變,手腕加力想要扯回長鞭,卻發覺對手的力量竟不比自己弱。
顧知安同樣暗自吃驚,這扶鸢郡主明顯沒有用全力,可她的力氣竟如此強悍。
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後,長鞭自己從槍杆上脫落,繃直的力道一松,兩人各退兩步。
不論是顧知安還是扶鸢,剛剛都沒盡全力,她們都存了試探對方實力的打算。
台下原本漫不經心觀戰的懷谷這會已經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甚至走到了擂台邊,目光死死盯着台上的顧知安。
這個女人似乎不容易對付,剛剛那一招試探,她甚至連功夫都沒用,隻是随意的格擋而已,卻已經差點讓扶鸢吃虧。
“扶鸢,不要掉以輕心,全力應對。
”
這是懷谷給扶鸢的警告。
可這在扶鸢聽來,卻很不順耳,直接一個瞪眼朝懷谷瞪了過去,怒道:“閉嘴,不用你管。
”話落,長鞭一甩,朝對手發起了第二次攻勢。
顧知安從上台那一刻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力應對,絲毫不敢懈怠,畢竟對手是南骊第一高手教出來的,她怎會輕視,又怎敢輕視。
轉眼十數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沒讨着好,顧知安身上挨了幾鞭,鮮血滲透素色衣衫,瞧着很是觸目驚心,台下的紅纓和琅喬都快急哭了。
而扶鸢也挨了幾棍,表面看不出什麼,可身上的痛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裡對顧知安越發的恨。
m.casc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