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炎在外頭等了一刻鐘都沒見顧知安出來,終是沒忍住,直接闖了進去,瞧見顧知安好好的站在屋裡,臉色神态并無什麼異樣,高高提着的心這麼緩緩落下。
紗麗娜笑面如花,眼神卻如毒蛇般冷冷看了顧知安一眼,随即依到楚元炎身畔,嬌嗔道:“隻這麼一小會,就等不及了?
妾身昨兒被你折騰慘了,今兒可服侍不了你,晚些讓可兒去陪你吧。
”
這話可謂是露骨至極了,傻子都能聽明白她這話中之意。
楚元炎更是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目光不善地盯着紗麗娜,冷冷道:“診完了?
”
紗麗娜點頭,“安醫士果然醫術高明,妾身好多了。
”
顧知安可算知道什麼叫滿嘴跑火車了,這女人嘴裡說出來的話,真是一個字都不能信。
楚元炎正要開口,紗麗娜又道:“不過安醫士說了,明日還需給我再診一下,所以安醫士今兒就住在我那邊,明日再走。
”
楚元炎立馬看向顧知安。
顧知安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是這樣的。
”
楚元炎運了運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我有事要交代,你跟我來。
”
顧知安乖巧地點頭,又不忘去看紗麗娜,以眼神示詢。
紗麗娜自然不願給他們獨處的機會,當即道:“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吧,妾身頭又有點暈了,安醫士,你扶我回房吧。
”
顧知安立馬上前扶住紗麗娜,看向楚元炎時,朝她眨了眨眼,示意他不必擔心。
可楚元炎如何能不擔心。
紗麗娜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此女手段極其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楚元炎盯着紗麗娜的後背道:“紗麗娜,别做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
紗麗娜停住腳步,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尤其陰沉,淡淡道:“将軍在擔心什麼呢?
妾身是那不知分寸的人嗎?
”筚趣閣
是,你是。
顧知安也隻能在心裡吐吐槽了。
走出正堂,轉進内院,紗麗娜又恢複了往常的慵懶模樣,漂亮的眸子斜斜掃了顧知安一眼,嗤笑道:“楚元炎的眼睛定然有問題,怎會瞧上你這樣的貨色。
”
貨色?
顧知安真想撸了袖子插着腰指着這女人的鼻子罵一頓,自己是個賤的,就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一樣。
然而,她忍住了,盡管忍得很辛苦。
“麗娜小姐說笑了,将軍那樣光風霁月之人,怎會瞧上我這樣平凡普通的人。
”顧知安道。
紗麗娜不信,“若不是瞧上你了,怎會對你如此不同。
”
“許是因為我是他兄弟的未婚妻吧!
”
這求生欲,也是沒誰了。
紗麗娜眼睛一亮,“你訂親了?
”
顧知安點頭,“訂親了,與他最好的兄弟訂親的,所以麗娜小姐放心,将軍是不可能瞧上我的。
”
紗麗娜的心情總算好些了,原本想回房後就讓這女人吃些苦頭的,現在想想也沒必要了。
“你剛剛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将軍在大晉都城的宅子裡,有多少姬妾?
”
顧知安搖頭,“不知道,應該不少吧,從前聽說陛下時常會賞些美妾給他,少說也有十幾個吧。
”
果然,紗麗娜的臉色又是一沉,當即哼道:“不論多少個,等我和将軍回去,定讓她們通通滾蛋。
”
顧知安發現紗麗娜在激動時說的話有很濃重的口音,既不是大晉官話的口音,也不是南骊這邊的口音,有點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