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問爸媽了,她們都說行。
小時候媽就說了,要我給你當媳婦的,我得聽話。
”
“你現在就一門心思把大學讀完,少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年紀輕輕的,想啥呢一天天的......”
小雅沖他吐吐舌頭,“大我三歲就在這裝老成。
”
看着小雅萌哒哒的樣子,鐵柱忍不住笑了笑。
小雅忽的眼睛一紅,“你對我......有大恩大德,我怎麼報答都是應該的。
”
“神經,說這幹嘛?
你是我妹妹,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
“就隻是妹妹?
你就沒點别的想法?
”
“去去去,沒事幹就去割點草把池塘的魚喂一下。
”
“哼!
”
小雅跺跺腳割草去了。
吃飯的時候,小雅問他,院子裡那些甲魚黑魚什麼的,是要幹嘛用的。
鐵柱說,這是留着送到縣裡賣的。
“這就對了,這個副業比去後山采藥安全。
”小雅像個大人一樣,給鐵柱豎大拇指,“往後不許去危險的地方掙錢,我到了城裡,也找個兼職,幫你減輕負擔。
”
“找啥兼職找兼職,去了城裡就一個任務,把書讀好,錢的事哥會處理。
”鐵柱給她夾個雞腿,“一會兒我去趟春花嫂那,委托她幫咱們家辦升學宴,她有經驗。
”
“行,别請多了,有個幾桌就行,我怕鬧騰。
一會要我跟你一起去不?
”
“用不着,我自已去就成。
”
吃飯完,鐵柱特意漱漱口,擦擦嘴上的油,這才騎上單車去北岸找春花。
他也沒打招呼,直接推門進了春花嫂的院子。
一進門就見一地雞毛:趙衛田穿着濕哒哒的褲子趴在院子地上,手裡拿個棍子在挑雞屎;趙大寶穿着褲衩子,在邊上不停地往趙衛田身上吐口水,還嘿嘿笑;沿着圍牆邊種的一排本已經開花的鳳仙花,業已被折騰的隻剩下花杆子。
“柱子來了。
”春花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看樣子剛才正在洗頭,頭上包着毛巾頭發濕漉漉的,“快進屋裡坐。
”
春花說完,趕忙去牽趙大寶脖子上的鐵鍊把他拽進了小房間。
然後出來用腳踢開趙衛田手裡的棍子,把趙衛田也拽進了房間,最後把小房間的門關上。
上次被趙衛田打擾了一下,她都怕了。
“柱子你坐會,我把頭發沖沖馬上就好。
”春花去了後面的浴室。
鐵柱跟了過去,從弓着身子洗頭的春花手上,接過花灑,“嫂子,我來幫你。
”
春花一怔,反手過來想掐掐鐵柱,逗逗他。
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鐵柱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
這男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單憑給小雅治傷這一手,鐵柱就可以出人頭地,她可不能太放肆了。
“還是我自已來吧。
”
“沒事,我洗的舒服些,來,我幫你好好抓抓。
”
浴室小,鐵柱隻能俯下身子,從她身後探着手去幫她洗,這就很不方便,難免有所接觸。
這可讓春花難受死了。
顧不上頭發還是濕的,就轉身握住了鐵柱的手,然後一腳把浴室門給踢上。
......
小房間裡,趙衛田父子無聊的貼牆聽着外頭的動靜。
“大寶,你聽。
”
“嗯,聽到了,春花嫂子咳嗽了。
”
“是啊,春花大屁股病了,咱們要聽話不然要挨打。
”
“嗯,聽話。
”
......
這個頭,洗了很久。
鐵柱拿着風筒幫春花吹頭發,“春花,你以後可别這樣,這節骨眼怎麼能洗涼水頭呢?
”
“農村婦女,哪有那些講究,大熱天的就圖個涼快。
”
“再這麼下去,非得坐下病不可。
”
“行行,聽你的,都聽你的。
”春花不敢反對了。
鐵柱可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他說的話,準沒錯。
隻是春花,内心也是有不少的遺憾,“你怎麼不打招呼就來了,好巧不巧的,趕上這節骨眼了。
”
“找你有事呢,這不小雅好了麼,我想給她辦升學宴了。
”
“應該辦,想好請幾桌沒有?
”
“沒呢,這不是找你商量呢嘛。
”
吹完頭發,春花就拿個紙筆本子,兩人在客廳坐着研究。
“柱子,你先說說,你打算拿多少出來擺酒吧!
”春花看鐵柱一問三不知,就打算先确定預算再反推人數。
鐵柱猶豫了一陣,“一萬能請幾桌?
”
“酒用次點的,用個300左右的,擺十桌八桌都沒問題。
”
“這麼便宜嗎?
我還以為一桌酒席蠻貴呢。
”
春花寵溺的斜了他一眼,“那你以為呢?
”
“我這都是高标準估計的,一般的一桌菜也就五六百,加個酒水七八百的樣子。
”
“咱這是農村,材料便宜,人工找熟人就行了,都不用人工費。
”
“況且你還能收些份子錢,最少能收三四千回來。
”
鐵柱倒沒想份子錢的事,“咱們這回不設賬房,不要人家禮金。
”
“不要禮金?
”
“嗯,有些人實在要給的,那就收,但咱們主動不設賬房。
”
“行,反正你自已想好。
”春花拿起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