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這輩子就做個被人瞧不起的賤人嗎?
”
“這好日子不會自已送上門,那得靠咱們自已争取。
”
“首先咱們就不能自輕自賤,我們得愛惜自已的生命,不然的話沒有人會尊重咱們。
”
“你這樣随意的豁出命去,别人是怕,但是那些人也在盼着你死呢。
”
“我們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玩命,他們越想我們死,我們越得活着。
”
“今天這事,我想好了......”
鐵柱本想說,他來扛下這一切,可是話沒有說完,就被小雅給打斷了,“哥說的對!
”
作為朝夕相處的人,小雅太了解哥哥的性子了,知道鐵柱想把事攬過來。
家裡就她文化高。
這時候她得做點什麼,絕不能讓哥哥走上不歸路。
小雅繞着李忠旺走了一圈,發現這李忠旺的頭已經不流血了,臉色發白,呼吸尚且穩定。
死是死不了了。
最大可能就是腦子被打壞,那樣的話頂多就是個傷害罪,不至于償命。
“喜順,去把趙衛田喊來。
”
“喊他幹嘛?
”喜順詫異的看着小雅。
鐵柱和曼麗也很意外。
趙衛田就是趙大寶的爹,也就是村長。
喊村長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小雅鎮定道:“讓你去你就去,記着,讓他一個人來不要聲張。
告訴他,如果不來的話,他們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快去!
”
喜順有所猶豫,見鐵柱點頭了這才麻溜的跑出去,騎上摩托往趙衛田家去。
每逢大事,喜順都要問問鐵柱兄妹。
在他看來,鐵柱兄妹的意見是第一位的,即便他不理解也要先執行再說。
“小雅,你喊趙衛田是......”曼麗小聲的開口問。
“閉嘴!
”小雅很不客氣的怼了一句。
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已了。
沒有開罵就算好的了。
見妹妹生氣,鐵柱又開始悶頭抽煙。
回頭想想,自已确實有點下手過重了,惹下了大麻煩。
剛才确實是有點沖動,都沒有考慮到,萬一他出事了,小雅咋辦。
上大學誰供她?
以後嫁人了受欺負誰給她撐腰?
曼麗心中也有愧,畢竟事情因她而起。
小步挪到屋檐下,拿個凳子遠遠的坐着。
鐵柱、小雅、曼麗,三個人離得遠遠的,像個三角形分布在院子裡。
各自都不說話,想着自已的心事。
氣氛很尴尬,也很壓抑。
這種氣氛随着一陣摩托聲和趙衛田的叫罵聲而消解。
喜順拉着趙衛田進了院子,然後把院門闩的緊緊的。
“這......你們......”
趙衛田指指地上躺着的人,又環顧下衆人。
小雅背着手,筆直的站在血泊裡,冷聲道:“村長,這人你熟悉吧?
”
趙衛田看看李忠旺,點了點頭。
“那就好。
”小雅給趙衛田拿個椅子讓他坐下,繼續說道:“這人跟你兒子是好朋友。
這李忠旺之所以躺在這,主要也是因為你兒子。
”
趙衛田切了一聲,“你胡說個什麼東西,趙小雅?
大寶人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呵呵,這跟大寶有毛線關系啊,真能扯!
你怕不是發燒了吧?
”
小雅淡笑着,自信道:“别急啊,衛田叔,聽我仔細給你講:李忠旺今天來這是趙大寶一手安排的,這會兒趙大寶正帶着朱來弟去鎮上呢,就是為了給李忠旺創造作案環境......”
小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趙衛田聽的直咬牙。
小雅踱步到趙衛田身邊,眼神犀利的盯着他。
“法律有明文規定,對正在進行的殺人、搶劫、強奸、綁架等嚴重危及他人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負刑事責任。
”
“衛田叔,我哥打傷李忠旺,這是見義勇為,打傷人也是為了制止犯罪,屬于正當防衛。
”
“我哥是不犯法的。
”
“不過,你兒子趙大寶,夥同李忠旺入室強奸......那可是大罪啊!
”
“就算是未遂,那也是三年起步。
”
一通話說得在座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小雅這腦袋瓜裡裝的東西可真多!
什麼正當防衛、未遂、三年起步啥的。
聽着就吓人。
趙衛田聽的額頭冒汗,嘴硬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啥?
再說了,你有證據嗎?
”
“沒有證據,我敢喊你來?
”小雅拿出自已的二手手機在手裡晃了下,“李忠旺剛才去你兒子家吃飯,然後你兒子送他來王家又帶走朱來弟。
”
“還有李忠旺對我嫂子下手的照片,都在我手機裡。
”
“另外在座的都是人證,村裡也不少人看到了李忠旺今天和你兒子一起進進出出,村口的監控也有記錄。
”
說着,小雅把李忠旺的手機掏了出來,用李忠旺的手指解鎖。
翻找到李忠旺跟趙大寶的聊天界面,對着手機拍下幾張照片,“聊的夠露骨的,啧啧,這是妥妥的犯罪證據啊。
”
把手機放回李忠旺口袋時,小雅意外發現口袋裡還有個藥片。
那是之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