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們總不能,在這路邊玉米地裡幹這殺人的事,太招搖,屍體也不好處理。
現如今,車子沒有了,他們隻能放棄計劃跑路了。
鐵柱悄摸摸的跟出去一段路,确定三人已經走遠了才放心。
他剛才沒有想那麼多。
更不知道那三人是想把他和喜順弄到海邊去。
完全是情急之下的決定。
就想着,火一燒起來,可能會引起遠處鎮上居民的注意,或許有人前來救火,那樣的話,他和喜順的危機就解除了。
另外,鐵柱猜想,這車一燒,那幾個人就會坐不住,可能會放棄接下來的行動。
因為這些人來這作惡,肯定想好了撤退時的路線和方法,是有計劃的。
這車就是他們離場時候的重要工具。
眼見車子被毀,他們極可能就會改變計劃,提前逃離現場,那樣危機也解除了。
果不其然。
這三個人真的跑了。
鐵柱趕緊來到玉米地裡,尋找着喜順。
可千萬别出什麼事啊!
“喜順!
喜順!
”
“嗯——”
鐵柱聞聲掰開一排玉米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喜順。
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喜順被反綁着手臂,雙腳也被捆住,嘴裡塞着一塊布, 身上污穢不堪。
他身邊,有一個塑料桶,桶裡還有些黃色物質殘留。
桶邊上還有一根很粗的軟管子。
管子邊上是個塑料漏鬥。
這幫畜生,莫不是給喜順灌了屎尿了!
鐵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氣的嘴唇直抖。
趕緊把喜順嘴裡的布給拔了出來。
“yue~”
喜順頓時猛吐黃漿。
場面慘不忍睹。
“這幫牲口!
”
鐵柱忍着惡臭,把喜順扶起來,給他松綁。
喜順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一直在吐。
“哇......yue.....麻痹......yue......”
不知道吐了多久。
直到吐得沒有東西隻剩水了,喜順眼淚汪汪的這才能正常的說句話了。
“這幾個王八蛋,我非弄死他們!
”
鐵柱攙着喜順,往一旁的水溝去。
到了水溝邊,鐵柱用兩手捧着水,想幫他沖去身上的污穢。
此時的喜順已經等不及了,直接整個人躺進了水溝。
一手搓着牙,一手搓着脖子,嘴裡還嗚嗚罵着。
“變态!
”
“草他媽的逼!
”
“我非殺了他們!
”
“變态!
”
“變态!
”
......
喜順在水裡搓洗了好半天,鐵柱開口問,“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
“肋骨有點疼,應該沒有斷,問題不大。
”
“我送你到鎮上找劉醫生看看吧。
”
“用不着,你給龍獸醫打個電話,讓他看看就成。
”
村裡龍獸醫也能看看小病。
鐵柱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要他開個三輪來接人。
“喜順,委屈你了,是哥連累了你。
”
“說什麼嘛,哥,你就不該來,他們是用我來釣你,我都聽他們說了,他們今晚要弄死你。
”
“我知道。
這事沒完。
”鐵柱冷冷道:“喜順,你給我點時間。
哥指天發誓,這仇我一定給你報了!
”
喜順搖搖頭,“不,你還要照顧小雅,這事我自已來,我孤家寡人一個,無所謂了。
”
這口氣他忍不了。
喜順說了下剛才的細節。
屎尿是那皮褲少婦現拉的,就着水就往他嘴裡灌。
這樣的奇恥大辱,他要是不報仇,那就枉為人!
“不要莽幹,對方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莽幹隻會送人頭。
”鐵柱勸道:“你還是聽哥的話,我想想辦法,咱們找準機會再動手。
”
“行吧......”
喜順還是很聽鐵柱的話的。
也信鐵柱。
柱哥腦子比他好用,信他準沒錯。
龍獸醫開着三輪很快就到了。
鐵柱扶着喜順上了三輪,把自行車也放到了三輪上。
他自已開着鐵柱的摩托跟在三輪後面回村。
到了獸醫診所,龍獸醫就開始給喜順檢查身體。
“骨頭沒事,就是有點肌肉挫傷,塗點跌打酒就成。
”龍獸醫檢查一番後說:“胃裡的東西還得吐,且受罪呢。
”
說着拿出一罐牲口用的催吐藥,讓喜順吃下。
喜順又開始哇啦哇啦吐。
“龍叔,這樣搞不會有事吧?
”鐵柱焦心的問。
“沒事的,劑量不大,一會兒我再給他挂點葡萄糖補補水。
”龍獸醫話鋒一轉,“你爸當年也留下點東西吧,你就沒有撿起來看看,學點?
當年他可是遠近有名的赤腳大夫。
”
“他的東西我沒動。
”
他爸爸确實留下很多醫書,還有行醫筆記。
鐵柱都裝在了一個箱子裡,平時不敢去看。
害怕睹物思人。
龍獸醫歎息,“那就可惜了,村裡沒有個醫生,确實不方便,我也隻能看點小毛病,還得偷偷摸摸的,不是熟人不敢看。
”
“是啊,現在管的嚴了,沒有學曆沒有執照,都不能當村醫了。
”
“喜順這是得罪誰了?
”
這時候喜順電話又響了,他看了看